第三十八章 撲朔迷離(1/2)
“我們已經進入了它設下的結界,在這里我們的能力都會多少有些受限,你們一會兒一定要小心行事。”
林安崳素來有個謹小慎微的脾性在的,受了昆侖這樣小心的叮囑更是連步子都要權衡著不敢重重地落腳,還未有什么風吹草動手心里早已涔了好大一把的汗。
再往里深入地走下去便能看到一排排用磚塊壘著砌起來的小平房,周遭的墻并沒有全部圍上,也許叫棚子更為貼切。這簡陋的棚子外頭掛著一圈咖啡色的半透明幕簾,棚里頭整整齊齊擱著數排雙層的鐵籠子,方方窄窄的,外面掛著一個個塑料制成的食槽,下面墊著沒有頂的木箱子,木箱子用磚塊墊著四角。
林安崳遠遠地看,又被簾子遮擋著視線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到那些籠子里并不是空的,仿佛還在動。
這就奇了,這養貂廠廢棄已久,籠舍里怎么可能還有活物呢?
林安崳越發覺得不安,好在有千冢在前頭開路,她不敢怠慢,時時緊貼著跟在后頭,這才能自覺寬慰些。
待進了那棚內,林安崳這才看清,籠子里關著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多半是女人,有老有少,被囚禁在狹小的籠舍內,因為擁擠而不得不努力蜷縮著身體,努力縮得足夠小,足夠緊。頭顱要埋在小腹的位置,扭曲著幾乎要把脖頸折斷,四肢被折疊成恐怖的直角,萎縮發青,像一根根枯木枝,毫無生氣的捆連在軀干上。她們的皮肉從鐵籠的縫隙里頂出來,勒得紅腫發紫,潰爛流膿,骨頭的關節死死地被抵在欄桿上,生生被鋼筋鐵棍磨得見了白骨,硌得“噔噔”作響。
這叫林安崳想起了從前看過的一則恐怖故事――說的是男人陪女朋友去逛商場,女朋友在試衣間試了許久都沒出來,等他發覺不對勁強行破門去尋的時候,試衣間里已經空無一人了。多年后他到一個偏遠的海島上旅行,看到一個展示畸形人的展覽,結果在一個籠子里發現了他被折斷手腳、割掉舌頭,如同人彘一般的女朋友,已經精神渙散、不人不鬼了。
見到有人來,這些人全部激動起來,嘴里發出“啊!啊!啊!啊!”的叫聲,拼命掙扎著,使鐵籠劇烈地晃動起來,發出此起彼伏吱吱呀呀的響聲。
有的鐵籠因為重心不穩而轟的掉到地上,久久無法結痂的傷口因為撞擊而再次撕裂開來,她們發出陣陣凄嚎,一雙眼睛死死地摳在他們身上,幾乎要將他們看脫掉一層皮。
“別看,別聽,繼續走。”昆侖低低地說。
林安崳咬著嘴唇,低著頭盡量只看自己腳下的一小塊路,現心里默念著“不看,不聽,不看,不聽。”可控制不住的,思緒卻總是不自主地飄遠,忍不住要看他們,聽他們。
“籠子好窄……我好難受啊!”林安崳忽然聽到腦后有人說話,仿佛是緊貼著她的肩膀在耳邊低語一樣。
她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回頭,發現身后不遠處,路中央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單獨的鐵籠子,里面關著的正是那個被活剝了皮的少婦。
“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你說過你會救我的……可是為什么你沒來?”
林安崳一直壓制著的情緒在此時沖到了臨界點,她拼命地搖頭,眼睛也開始泛紅:“不是的!我去了!我真的想救你的……可是我去晚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沒有皮了……我好難受啊……你幫幫我好不好?幫我把籠子打開啊……我想出來啊……”她沒有皮膚的臉死死地拱在欄桿上,欄桿焊接的接口出呲出來的鐵刺和鐵皮深深扎進她的肉里,攪出一片爛肉。
“你答應過我要救我啊!快放我出來啊!我好疼!我不想留在這了!求你放我出來啊……快啊…快放我出來啊!”少婦努力想要把手探出來,那籠子的縫隙很窄,通的過手指的細尖,而手掌是無論如何通不過去的。她不肯放棄,拼命把手往外擠,沒了皮膚的保護,那粗糲的欄桿將她暴露的皮肉刮下一層又一層,刮出一堆模糊的肉泥堆覆在欄桿間,掉落在籠下的水泥地上。
林安崳顫抖著身子,她很想替她打開籠子,叫自己的內心獲得一點安慰,可內心深處又莫名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不要開!不要開!”
林安崳回身求助,昆侖和千冢、琳瑯站成一排,全都直直地望著她。
“我……我要開嗎?”林安崳怯怯地問到。
“開啊……你來不就是為了救她嗎?”昆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去開吧…”千冢又說。
“快去開呀!”夏琳瑯也催道。
林安崳覺得怪怪的,猶豫著沒始終有上前。見她沒有動作,夏琳瑯怒目呵道:“林安崳!你還等什么呢!快去開門啊!”
林安崳一個激靈,琳瑯從沒有喚過自己的全名,也絕不會如此和自己說話!她警覺起來,連退三步質問道:“你們是誰?”
昆侖說:“你怎么了?連然我們都不認識了?我是昆侖啊!”
千冢附和著:“快去開門!我們還要去找那東西的老巢,耽誤不得!”
這時的他們似乎又沒有什么異樣,林安崳迷茫起來,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剛剛話說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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