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找人(2/3)
然連著兩天沒有好好睡覺,這會兒回到家段睿青還是沒能睡著,睜著眼等著快要天亮了,才爬起床,換了衣服偷偷去了派出所外面等。
顧海早上上班時,就看到神色憔悴從所出派旁邊的角落里走出來的段睿青,有點被嚇到了。
段睿青不等他說話,就急忙把紙條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他拿著紙條看了一眼那個地址,是縣城里的那個廣場,每天到傍晚時縣城里都會有很多人會集聚在那里,如果他們想行動也沒那么容易。
但是更重要的問題不是在這里,他抬頭對段睿青說道:“你懷疑是有人綁架了他哥?他可是警察。”而且本身家庭也不是多有錢的人家,這人是想要錢想瘋了吧。
段睿青也是這會兒才覺得不對勁,但這總是一條線索,便皺眉問顧海,“那現在要怎么辦?按他的意思把錢送過去把他引出來,再去抓他?”之前沒查到線索,他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這會兒有一點線索了,他卻更加六神無主了,神經全繃了起來,急得團團轉卻完全理不出頭緒。
顧海沉吟了一下,湊過去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話。
段睿青聽完點點頭,說道:“我有錢……”
“不,不能用真錢……”
※
這一天到了那個紙條上說好的時間,段睿青將用透明膠纏得死死的一扎錢包在報紙里放到指定的地點,并且在里面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道:“這里是你要的一半錢,我哥在哪里?另外一半你告訴我我就給你。”
顧海早已經在那個地址附近安排了人手,到當天傍晚果然發現有人去那里取錢,為了不抓錯人誤事,還特意跟了那個撿了報紙團的人,等到了無人處那人開始拆報紙,他們才一涌而上將人抓了起來。
段睿青放過錢回來就一直在派出所里等著,見警察們將人抓回來立刻迎上去問道:“怎么樣?看到我哥了嗎?”幾天的身心折磨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憔悴不堪,臉色蒼白,還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窩深陷,看上去更像是剛從里出放出來的犯人。
“嗯,抓回來了,你別著急,等我們審過他才有定論。”顧海看著他這個樣子十分擔心,推著他去休息。
這會兒段睿青哪里能安得下心休息,一直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但是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失望,那人一被抓回來就全老實交待了,說那天晚上確實是他在山上扔石頭砸的云紹晨,因為他的那個販賣人口的同伴被抓,他也跟著斷了財路,又見云紹晨那段時間總是很晚去云嶺,便想報復他一下。但是最近總是下大雨讓路上泥濘不堪,大晚上的自行車很不好走,云紹晨沒有防備腦袋被砸中后,身體連同車子都掉進了河里,他自己則被這么大動靜嚇得跑走了。
但是他回家后越想越害怕,怕云紹晨如果因此喪命他也跟著賠一條命,便想來縣城里打聽一下,如果有什么事他就趕緊去外地打工躲一躲。可等他到縣城里打聽才知道云紹晨失蹤了,又看見他表弟也在查這件事,他想到他最近在村里賺了不少錢,便想撈一筆跑路,可沒想到……
段睿青聽得紅了眼眶,上前就沖著他的面門揍了一拳,立刻被警察們拉開了。
顧海把他拉到里面的一間辦公室,安撫道:“至少現在確定你哥不是被綁架的,應該也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們再順著那條路查查,說不定就有線索了。”
段睿青渾身都在發抖,他覺得眼眶刺痛得難受,可是一點也哭不出來。
顧海知道多勸無用,只有將人快點找回來才是正理。
因為知道了原因,所里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失蹤了三天兩夜的云紹晨,他正發著高燒躺在縣里的醫院里。
原來當天他落到冰冷刺骨的河里時,腦袋被砸暈了過去,后來又被因為春雨而漲起來的河水沖了一段路,之后被人救了起來,還送到醫院并報了案。可因為他們并不認識云紹晨,而縣里其實是有上下兩個派出所的,他們報案便是在另一個,又因為云紹晨身上并沒有帶身份證之類的東西,便把他送進醫院,想等他醒過來再聯系他的家人,可云紹晨被冰冷的河水泡了半夜,進了醫院還一直高燒不退,人也沒有清醒,導致顧海等人找不到他。
段睿青看到他哥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幾乎當場就哭了出來,大家這幾天都看到了他憔悴焦慮的樣子,只當是小孩嚇壞了,安慰了兩句就走了。
顧海看段睿青根本沒功夫理別人的安慰,聳了聳肩也走了。
段睿青這一次真的被嚇壞了,哭著趴在他哥身邊根本就停不下來。
好在云紹晨在他們找來后沒過多久,身上的高燒就退了下來,下午的時候人也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干得難受的眼睛,立刻就看到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床邊,憔悴得都像換了一個人的小睿正滿臉緊張地瞪著他,見他終于睜開了眼,立刻就爬過來抱著他大哭了起來。
嗓子被高燒燒得干啞,他的身體也是全身酸痛,他雖然不太記得發生了什么事,但是聽到小孩哭得這么委屈,臉色還那么憔悴,心里自然十分心疼,抬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背,說道:“別哭了。”
段睿青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卻哭得更慘了,整個人爬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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