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和張牧野將抓到的這個人帶到警局，迫于壓力，這個人招供了，他的名字叫蘇玉華，今年三十五歲，目前無業(yè)，是個盜竊慣犯。蘇玉華是北方人，目前就住在分鐘寺。有句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可蘇玉華這只兔子與眾不同，他專吃窩邊草。蘇玉華經(jīng)常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拿著他的盜竊工具，就是挎包里的那些東西，在分鐘寺四處游蕩，看到誰家的電瓶車放在外面，就用工具將電瓶車的電池卸下來。一塊電池能賣五十塊錢，一般的電動車有四到六塊電池。這也就意味著，蘇玉華盜竊一次，能賣二三百塊錢。如果有的電瓶車忘了上鎖，蘇玉華會把車子一塊兒偷走。這樣的事，蘇玉華干了不少次，今晚他又出門準備盜竊，還沒找到下手目標，就因為自己形跡可疑，被李甫和張牧野抓回警局審問了。
    李甫看到蘇玉華招供不少，唯獨對盜竊女人內(nèi)衣的事只字不提。于是，李甫說道：“蘇玉華，除了盜竊電瓶車和電車，你還偷過其他東西沒有？”
    蘇玉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警官，我只偷過這些，別的東西不好脫手！”
    “我指的是衣服之類！”李甫提醒蘇玉華道。
    “衣服？”蘇玉華愣了一下，說道：“我偷別人的衣服干什么？偷來也不能穿！”
    “我指的是女人的衣服！”李甫進一步提醒道。
    “女人的衣服？”蘇玉華疑惑地看著李甫，說道：“警官，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我偷女人衣服干什么？我也沒有老婆閨女！偷女人來做什么？”
    李甫一直注意著蘇玉華神色，看他不像在說謊，這才明白，蘇玉華可能只是偷電池的小賊，與內(nèi)衣大盜無關(guān)。在白天的監(jiān)控視頻里也可以看出，內(nèi)衣大盜的身高，明顯比蘇玉華高一些。如此看來，內(nèi)衣失竊案還沒有告破。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再去蹲守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于是，就把蘇玉華暫時扣押，等白天陳昊來了，再做下一步措施。
    陳昊九點上班，他來了之后，聽說沒抓住內(nèi)衣大盜，卻抓了一個偷電池的小賊。這樣也好，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陳昊決定再次審訊蘇玉華，準備把這個案子先落實了。蘇玉華這一次很老實，就把昨晚交代的事情又重復了一遍，他知道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坦白從寬。
    張牧野和李甫也在旁邊，他們準備結(jié)了這個案子，就回家休息。蘇玉華都已經(jīng)招供，可以定案了。
    “蘇玉華，你有沒有偷過女人內(nèi)衣？”陳昊隨口問了一句。
    “警官，你們怎么老問這個啊？天地良心，我偷那東西做什么？”蘇玉華大呼冤枉。
    “既然你沒偷過，那就沒事了！”陳昊說道。
    “女人內(nèi)衣？”蘇玉華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睜大了眼睛。
    蘇玉華的表情變化，沒能躲過張牧野的眼睛。張牧野心中一動，問道：“蘇玉華，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呃……”蘇玉華吞吞吐吐不肯說。
    “蘇玉華，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話，就說出來，等破了案，你有戴罪立功表現(xiàn)，法庭說不定會從輕處理！”
    “真的？”蘇玉華眼睛亮了一下。
    “是真的！”說話的是陳昊。
    蘇玉華猶豫了一下，說道：“警官，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偷女人內(nèi)衣怎么回事！不過，前幾天，我在老王家里，和他喝酒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他家床底下有幾件女人內(nèi)衣。老王是個光棍漢，也沒有老婆女兒，當時我還以為是他將小姐帶回家過夜。現(xiàn)在，你們提到女人內(nèi)衣，不知道跟老王有沒有關(guān)系？”
    陳昊望了望陳昊，又望了望了了李甫，三個人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老王是誰？”陳昊問道。
    “老王真名叫王昌，和我住在同一個院里，他比我大幾歲，好像是陜北那邊的！”蘇玉華交代道。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調(diào)查王昌。如果他真的就是偷內(nèi)衣的賊，你這次就算戴罪立功了！”陳昊說道。
    “謝謝警官！謝謝警官！”蘇玉華激動地說道。
    從羈押室出來之后，陳昊對李甫和張牧野說道：“老李、牧野，你們兩個辛苦一晚上了，現(xiàn)在回去休息吧！內(nèi)衣的案子，就交給小夏和小陳跟進吧！”
    “別?。　崩罡泵φf道：“陳隊，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了，就讓我和小張繼續(xù)查下去吧！”
    陳昊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不困嗎？”
    “不困！”李甫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對這個案子很有興趣，陳隊，你就交給我們吧！”
    陳昊看向張牧野，張牧野沖他點了點頭。
    “那好吧！”陳昊有些無奈地說道：“那你就和小張繼續(xù)跟進吧！如果這和案子偵破，我給你們兩人放三天假！”
    “謝謝陳隊！”李甫興奮地說道。
    李甫扭過頭，看著張牧野，大聲說道：“小張，咱們現(xiàn)在就去查查這個王昌的底細吧！”
    “好的！”張牧野點頭答應。
    李甫按照蘇玉華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在分鐘寺租住的大院。這個大院是個二層小樓，上下住著十幾戶北漂人家。
    李甫和張牧野來的時候穿著便服，他們進了大院之后，看到有個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