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都是辣椒水惹的禍(1/2)
我坐在車后座和夏雨生悶氣,任憑她如何承諾改過自新,我也依然視若無睹。
今天早上,我在床上半夢半醒的側過身,早上醒來口渴的習慣,促使我伸手去床頭柜摸索昨晚事先準備好的涼白開,水剛一入口,又直接從鼻腔里噴射出來,濃烈的辣味嗆得我鼻涕眼淚橫流。
誰把涼白開換成辣椒水?還用想嗎?
“夏雨!”我狂吼,“你丫給老子出來!”
夏雨和唐蕓這才打開門,小心翼翼的探出她們兩個的小腦袋瓜,唐蕓還問:“成功了?”
“多此一問呀,”夏雨望著我,“不成功能發瘋嗎?”
我用唐蕓給我的洗鼻器,活活沖了有半個小時,才勉強把鼻腔里面的辣味沖淡,過程有多殘忍我不想再提。
夏雨和唐蕓被我責令在墻角罰站,她們兩個低著頭,好像多委屈似的,唐蕓竟還有臉對我說:“夏雨很體貼的,在使這招之前,事先問過我有沒有洗鼻器,可見她有多心疼你,你這個人咋不知好歹呢……”
我背著手在她倆面前踱步:“敢情是我冤枉了你倆,是不是殺手在殺人之前,事先給受害者刨個坑就算仁至義盡,最后受害者還得感激他?”
夏雨啥都不說,身體一抽一抽的,只顧著在我對面低著頭偷笑。
我恨得牙癢癢:“夏銅錘!你還有臉笑!”
最終夏雨還是笑出了聲:“佟雷,有辣椒末從你鼻子里流出來了……”
我們這邊正開著批斗大會,忽聽門鈴大作,唐蕓似乎想到什么事兒,轉身飛奔著去開門,夏雨也想跟她走卻被我拽住胳膊:“你還有沒有點兒組織紀律?”
夏雨一把甩掉我的胳膊:“咱們估計馬上要啟程去唐蕓家了,誰還有心情陪你在這兒玩過家家,你也趕快去收拾包裹。”
昨天在飯桌上,唐蕓見我沉得住氣,整個人特別焦躁,是那種自己有八卦卻無人問津的難受,她顯然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過不多時不惜自爆:“接下來幾天都去我家玩,本來我只邀請夏雨的,誰料你不偏不倚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反正多你一個不多,索性打包一塊兒去,至于去了干嘛,趕明兒再說,非要憋死你!”
半晌,等我和夏雨準備妥當去到客廳,只聽唐蕓在跟來人抱怨:“我說林管家,昨晚不是跟你強調過不要來接我的嗎?我自己有車,你親自過來簡直多此一舉。”
唐蕓對面是一個高大健壯的男性,但是給人的整體感覺卻是文質彬彬,他二十五歲上下,皮膚成黃褐色,頭發微卷,上身穿著一件棕褐色的休閑西裝加利落的白襯衫,下身是藍色的牛仔褲,從我這個位置看來筆直挺拔,說起話也是慢條斯理,與他五大三粗的外形特別不搭。
“小姐,讓你自己開車我實在放不下心,老爺他三個月前剛剛……”
聽到此處,唐蕓臉色突變:“爸爸的事兒別再提了。”
說罷,獨自走進臥室。
她話沒講完,我也不便深究,自己又不想去問夏雨。正在糾結的當口,夏雨小聲的告訴我:“唐蕓父親三個月前車禍去世了。”
小樣兒,還挺會察言觀色,不過我才不領情。
唐蕓雖然百般不情愿,最后我們三人還是坐上林管家的車,這個林管家全名叫做林若谷,三年前唐家的老管家退休,他也是在那時接替的職位。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怎么還存在管家這種職業?”
我在車后座不甘寂寞,故意挑起一個話題解解悶兒。
夏雨往我身邊挪了一屁股:“那是因為你沒生在大戶人家。”
我往車窗邊躲:“我又沒問你,你過來干嘛?辣椒味兒還沒聞夠?”
夏雨變本加厲的向我這邊擠,然后哼哼唧唧的撒嬌:“瞧你話說的,哪里有辣椒味兒?“”這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我不愿承認自己的得意:“夏雨,馬屁會不會拍的有點兒晚?”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只要你滿意,馬屁永遠在路上。”
坐在副駕的唐蕓看不下去:“夏雨,早上是誰信誓旦旦的保證事后絕對不道歉?”
夏雨狡辯:“你理解有誤,我們這是在友好協商。”
始終默默開車的林管家忽然笑道:“妹妹能屈能伸,想來許多大丈夫都自愧不如。”
“咦,”我饒有趣味的問:“林管家,你的口音好奇怪。”
林若谷笑而不語,唐蕓說:“我們林管家有一半蒙古族血統,小時候是在草原長大,不僅力身強力壯會騎馬,還有一手布魯絕活,在那達慕大會還拿過名次呢。”
原來是蒙古人,這樣想來,他的樣子和口音何止對的上號,簡直毫無違和感。
“那達慕我倒是有所耳聞,布魯是個啥?”
夏雨為我答疑解惑:“中考體育的時候扔過鉛球吧?林管家就是扔的最遠最準的那一個。”
我瞬間理解:“哦,怪不得只用右手開車,原來一只手就已足夠。”
“不是的,”他象征性的將左手放在方向盤上,“早年套馬的時候出過意外,左手腕曾經骨折過,愈合后始終不太靈便。”
夏雨的電話聲將我們的對話打斷,撂下電話后,她說:“小蕓,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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