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海闊天空1(1/2)
地上幾灘暗紅色的土壤,還有一些斷枝落葉,證明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爭斗。不過這場爭斗結(jié)束得很快。幾條長長的拖痕表明了那群人的結(jié)局。
“可惜了他們的納物袋,里面肯定有好東西。”謝小玉一邊撿著掉落在地上的兵刃,一邊嘆息。
“反正你知道巢穴在哪里,過一段時間你再去一趟就行了。”蘇明成在一旁說道。
謝小玉根本不接口,他只是說說罷了,納物袋最容易被做下暗記,他手上的這個納物袋是黑刺社殺手的東西,作為繳獲品,他可以理直氣壯地拿來用,但是那幾個人的納物袋就不一樣了。
他甚至連地上的兵刃都不敢撿,唯一讓他猶豫的是那把扇子。
“這件法器很不錯。”蘇明成異常惋惜地說道。
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謝小玉把扇子拗斷了,這東西是個麻煩,還是毀掉,保險一些。
“走,我們?nèi)タ纯矗@些家伙倒底在搞什么名堂?”謝小玉注意到地上有一道車轍。
一個納物袋可以裝很多東西,就算一個納物袋不夠,多帶幾個就是了,為什么還要弄輛車來?
他沿著車轍走了下去,走了有一里多路,終于看到一架獨輪車停在那里,獨輪車上放著兩個很大的袋子。
“看來你的麻煩不小。”蘇明成是這里的土著,一看到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謝小玉走了過去,解開袋口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金屬錠子,赤火銅、紫宸銅、珠光銅、血紋銅全都是礦上的出產(chǎn)。
“這是怎么一回事?礦區(qū)周圍不是有禁制嗎?”謝小玉問道。
“你自己不也猜到了?這幫人背后的勢力不得了,恐怕連飛天船都有,至于礦區(qū)的那道禁制……關(guān)掉不就行了。”蘇明成面無表情地回道。
“天寶州的礦是官府和各大門派共有,當初制訂規(guī)矩的時候,就考慮到可能有人徇私舞弊,或是大家互相牽制,那幫人背后的勢力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所有門派都擺平吧?”謝小玉越想越不可能。
“大礦、新礦確實是這樣,大家都盯著呢。但是那些小礦、老礦就不一樣了,這片老礦區(qū)已經(jīng)沒什么礦了,價值不大,正好拿來作為某種交換。”蘇明成對其中的門道了如指掌。
原本以為發(fā)現(xiàn)了賊贓,贓主絕對不敢深究,沒想到是某種私下交易。謝小玉有些泄氣了。
“全都帶走是不可能的,拿幾塊走吧。”蘇舵主不愧是混幫會的,最明白怎么順手牽羊。
他一掌把獨輪車給打碎了,然后一把撕開了那個大口袋。
這不是普通的口袋,而是軍隊里面用的大號納物袋,可以裝得下一庫房的東西,所以一被撕破,里面的金屬錠子立刻稀里嘩啦涌了出來,轉(zhuǎn)眼間堆起了一座小山。
謝小玉在一旁也看明白了,他抱著另外一個口袋四處拋撒,制造出口袋被野獸拖著亂甩的摸樣。這樣一來,少掉幾根金屬錠子,也就沒人會懷疑了。
眼看袋子就要倒空了,他把袋口一收,剩下的這些足夠他花銷。
這袋子也是一件寶貝,軍用的東西用不著擔心打有印記,對方拿了軍隊的東西來用,干的又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白癡才會往上打印記,那等于制造把柄讓別人來抓。
那邊的蘇舵主同樣也在往自己的納物袋里面塞金屬錠子,誰會嫌外快太多?
……
一片狹長的山谷之中,停著一艘又細又長形如黃瓜的飛天船。
從細長的外形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艘船比天寶州到處飛來飛去的那些船要快得多,船的前后兩端各有一座形如風車的巨大扇輪。
飛天船上垂下十六根手臂粗的麻繩,這些麻繩緊緊地拴在山谷四周突出的巖石上。
在飛天船里面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碎銀錯花白袍,頭戴束發(fā)金冠,腰系鑲玉寶帶的公子哥正怒氣沖天地來回走動著。
這艘飛天船的船艙不小,但是因為又細又長,所以感覺壓抑了一些。這個公子哥在那里發(fā)脾氣,邊上的人全都有烏云蓋頭,悶雷隆隆的感覺。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公子哥朝著遠遠站著的一個侍女吼道。
“已經(jīng)過了午時了。”侍女不敢不答。
“那幫家伙死到哪里去了?怎么還沒來?”公子哥探頭往窗外張望了一眼。
窗外仍舊靜悄悄的,除了山,就是樹,根本看不到一點人的影子。
“上一次齊先生說,他們半路上遭遇了影狼,這一次會不會又碰上什么妖獸?”一個白面無須的老奴在旁邊提醒道。
“就算碰到妖獸,他們也應該發(fā)個信號啊。上一次他們不就發(fā)了信號?”公子哥指著窗外問道。
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根本看不到報警的紫煙。
他不可能知道,他的手下這一次遇到的是土蜘蛛。十幾只土蜘蛛直接從他們腳底下冒出來,緊接著就是一片蛛網(wǎng)噴了上去,把人纏得動都不能動,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掙扎了兩下,那位齊先生施展法器抵擋了片刻,其他人全都瞬間被制服,根本來不及發(fā)什么信號。
“不對,感覺完全不對,要么有人在背后搞鬼,要么就是齊連云起了什么心思,帶著東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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