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不太平2(1/2)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豪邁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我說為什么大開中門?原來有貴客來臨。”
“太好了,堂主回來了。”羅舵主喜形于色。
說話間,一個身形矍鑠,鶴發童顏,一身青衿長衫的枯瘦老叟走了進來,這個老叟的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看上去都不到二十歲的年紀,男的英俊,背著一把寶劍,女的美艷,捧著一桿浮塵,像是侍童,又像是弟子。
“在下玉書門朱宇恒。”老叟朝著謝小玉打了個稽首。
“在下謝小玉,至于出身……不說也罷。”謝小玉嘆道。
他這一嘆既是因為心中的那一絲芥蒂,也是因為這個老叟讓他感到難纏。
老叟不擺堂主的架子,卻以同為門派中人的身份講理,接下來肯定會請他座談敘話,偏偏他還推脫不得。
他推脫,就不只是不給忠義堂面子了,而是不給玉書門面子,老叟絕對可以拿師門被辱為理由對他出手。
所以他不提師門。也就是表示他不想提過去的事,也沒什么可談的,談起來全都是傷心事。對方再想強拉他敘話,那就太不講理了,是往傷口上撒鹽。
老叟沒想到自己絕妙的一招,居然如此輕易地被化解了,心里微微一沉,不過他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來,反而越發溫和地說道:“既然你我同為門派中人,能夠在天寶州相遇,也算有緣,不知道閣下想買些什么?”
“這位小哥要買用來養經護脈的丹方。”鐵嘴張在一旁搶先說道。
“這樣說來,閣下對煉丹有些研究。”老叟笑著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對煉丹略知一二,這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在天寶州想要弄到現成的丹藥,實在太難了。”謝小玉仍舊是原來那套說辭。
這番話不管能不能騙到別人,至少沒什么破綻。
“這沒問題。”老叟不敢肯定謝小玉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他也不急,反正真假很容易搞清楚。
“打開內庫。”老叟吩咐道。
“這不太合適吧?內庫重地,我這么個外人如果知道了底細,總不太好,反正我要的東西就這么簡單,如果有這樣的丹方,直接拿給我就是了,順便我還想買一口丹鼎,一些符紙和一支符筆,不需要太好,能用就行。”謝小玉又不傻,這種沒必要的人情,他根本就不想領。他來這里只想做買賣,錢貨兩清,不虧不欠。
老叟不好再堅持,只得答應。
東西很快就拿來了,一張皺巴巴的紙上寫滿了字,旁邊是一口銀光閃閃的丹鼎,大小如斗,表面布滿了蝌蚪符文。
謝小玉眼睛一亮,不過他隨即又搖了搖頭:“這口丹鼎太好了,我的那個朋友用不了,也不敢用,懷璧其罪啊!他可不像我是劍修,境界雖然比我高,但是真得交手,他還不如我呢。”
連懷璧其罪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老叟明白,他如果堅持要送這份人情,就有居心叵測的嫌疑,他的堂口以忠義為名,對名聲還是比較在意的。
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老叟感覺到有力無處使,對方的年紀看上去很小,卻是一個老江湖,無奈之下,他只得命道:“把所有的丹鼎全都取出來,讓小哥自己挑。”
謝小玉這一次沒有拒絕。
丹鼎這東西并不關系一個幫派的安危,被外人知道也沒關系,沒人能夠在這上面做文章。
很快一個個丹鼎搬了出來,都是能夠隨身帶走的小丹鼎,那種重達萬斤,需要十幾個人抬的大鼎爐就沒必要拿出來了。
謝小玉早已經暗中用了“觀天徹地洞幽大法”,一雙眼睛暗蘊神光,他的目光在那些鼎爐間掃來掃去。
擺出來的丹鼎有好有壞,其中有三口鼎爐和剛才那口銀鼎屬于同一檔次,略微差一些的有五六口之多,再次一等的就更多了,大部分都屬于這個檔次。
他正打算從中挑選一口合適的,突然無意中掃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丹爐。
這個丹爐斑斑駁駁布滿了青綠色的銅銹,爐壁四周沒有光暈,爐膛里面也沒有靈氣氤氳蒸騰,完全就是一個銅疙瘩,但是此物的底座上卻開了九個口子,透過那斑駁銹跡隱約可見爐壁上有許多小點,如漫天星辰散布爐體,中間還有極細的線段相連。
他的心頭一震,腦子里立刻閃過了一段文字。
“上古丹術,法自天地,爐于人同,有經、有脈、有竅、有穴……”
眼前這口丹爐完全符合那些描述,表面星星點點的是穴位,中間連通的是脈絡,底下的九個口是九竅。
人有九竅,必然天資不凡,爐有九竅,恐怕也不簡單。
太古的東西未必都好,那時候一切都只具雛形,很是簡陋粗糙,遠沒有現在精細和繁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能夠留存至今的東西絕對不會差。
太古之民無人教化,只能以天地為師。他們觀星辰運轉,明人體穴位,觀江河奔騰,悟血脈流轉。那個時候造器也是一樣,仿照人體造出經脈竅穴,然后注入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讓它們自行演化。
這樣做,也就太古時代有這個可能,那時候修士極少,卻遍地都是資源,隨便一棵路邊的小草,到了現在也都是天材地寶。
不過就算資源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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