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又至3(2/3)
上休息,只有兩輛車湊了過來,它們車前的馬燈上都寫著忠義兩個字。
大叔往前面那輛車上一坐,有模有樣地說道:“去堂口?!?
“您坐穩了。”車夫吆喝一聲,拉起車就走。
謝小玉上了后面那輛,他沒坐過這東西,所以感覺挺新鮮。
相對于他的身材來說,座位好像太大了一些,坐墊有些硬,而且因為坐的人多,磨得很滑,拉車的人在前面,身上飄散著一股汗餿味,所以不是很舒服。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情愿走路。
閑著無聊,他在腦子里面計劃要買些什么?
如果能夠買到丹藥,那是最好。
不過,可能性不大。
天寶州的修士不是在別的地方混不下去,就是被流放來此,而煉丹師在什么地方都很吃香,不可能混不下去,官府也不舍得把煉丹師流放到這里,煉丹師一般會被判處去軍中效力。
缺少煉丹師,也就缺少丹藥。
在天寶州,丹藥是稀缺資源中的稀缺資源。
所以,最有希望的是弄到一張養經護脈的丹方。
他本來想從信樂堂買,有那位蘇舵主在,他連路都不要走,但是拗不過大叔,大叔推薦他來忠義堂。
他可以猜到大叔的想法,肯定有衣錦還鄉的意思,想讓以前認識的人看看他現在的成就??隙ㄒ灿蓄櫮钆f情的緣故,最后就是對那位蘇舵主仍舊心懷怨憤,不想讓信樂堂得了這件好事。
謝小玉對這些都不在意,只要別耽誤他的事就行。
除了丹方,他肯定還要一口丹鼎,符紙也要一些,還要調好的朱砂和一支符筆。
還好他在藏經閣沒白待,煉丹,造器,制符,陣法……什么都會一些。
當初他學這么多,學這么雜,就是因為他沒什么根基,資質也一般,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心里想著事,時間就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拉車的人已經慢了下來。
抬頭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扇高聳的牌樓。
同樣是牌樓,和二子他們一家住的牌樓完全不能相比,眼前這座牌樓是用石頭砌成的,而且是最硬的花崗巖。牌樓上鑲金貼玉,正中央是忠義兩全四個朱紅大字,牌樓兩邊各有一串大紅燈籠垂落下來,把門前照得紅紅火火。
牌樓下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門外三五成群,門里更是影影綽綽。
“到地方了。”大叔一步就跨了下來,他身材原本就高,現在腰板挺得筆直,胸口鼓起著,越發顯得精神。
謝小玉跟著下了車,又跟著走了進去,氣派的地方他看到過不少,以前的山門就很氣派,還多了一絲仙家氣象,熱鬧的地方他同樣看到過不少,什么廟會、集市、上元節,全都人山人海,但是同時有這兩種感覺的地方還是第一次看到。
牌樓里面同樣也是一個很大的天井,地方很大,足以容納千人,天井正中央有數百少年正在跟著一個拳師練拳,那呼呼哈哈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
在天井的兩側是兩排廂房,里面全都店鋪,兩排廂房第一間的門口都掛著一條布簾,左面的布簾上畫著斗大的一個葫蘆,懸壺濟世,不用說那就是大叔提到過的免費看病的醫生,右面的布簾上畫這一個八卦,底下還寫著一個“山”字。謝小玉也明白,這是算命的。“山”字有兩個意思,一是指山人,也就是不在世俗之中,二是指半仙,“山”字正好是“仙”字的一半。
他看著那兩掛布簾,突然感覺到有人也在看他。
那兩間屋子里面都有人,一個是短衫方帽的大夫,看上去三十多歲,唇邊留著短須,眉毛很淡,眼睛瞇縫著,身體微胖。另外一個是算命師傅,身上一件青衿長袍,三尺長髯,滿頭白發扎著道髻,臉卻像八九歲的孩童一樣白里透紅,此人鶴發童顏,倒是有幾分仙家的味道。
這兩個人靜靜地坐在那里,看上去很普通,但是那個大夫卻讓謝小玉有一種針扎的感覺,逼得他不敢多看,另外一個算命先生則猶如礦洞,深邃漆黑,讓人完全看不透。
“幫里的大夫算是香主還是舵主?”謝小玉低聲問大叔。
“不是,和我一樣只是普通幫眾罷了,不過周大夫活人無數,所以大家對他的尊敬并不下于香主舵主?!贝笫逭f著朝大夫抱了抱拳,他以前也沒少麻煩大夫。
“這位大夫和對面的算命先生深藏不漏,他們比蘇舵主可要厲害多了。”謝小玉對忠義堂越來越感興趣。
有這樣兩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坐鎮,怪不得忠義堂能夠成為這里數一數二的幫派。
“用不著去找傳你功法的那個師傅了,直接找他們就可以。”謝小玉徑直朝著那個大夫走去。
大夫遠遠地就站了起來,他讓謝小玉感到壓力,謝小玉同樣也讓他感到壓力,他的兩只眼睛像被刀割了一樣疼。
“閣下不是我們堂口的人吧?”大夫徑直問道。
“他是?!敝x小玉指了指大叔。
大夫原本想說,幫規上寫得明白,幫會成員才有福利,頂多惠及妻兒。
他還沒開口,就聽到外面傳來張鐵嘴的聲音:“這位小哥想要些什么?我們這里不敢說什么都有,但是我們這里沒有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