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碰撞(1/2)
??基拉精于計算,加上又擁有很靈敏的瞬間判斷力,幾乎是兔起鶻落之間,他就瓦解了勞斯大校的攻勢,并且反將了一軍。
面對著如潮惡評,即使是勞斯這樣的沙場老將,也只能低頭服軟。事后他寫了一篇澄清的文章解釋了停船的事,說是當時二十一師的旗艦熾焰號發生了點故障,所以才中途熄火。至于報紙上說的關于勞斯幾次對卡蘭波海盜避讓的事,勞斯擔心扯起來會扯出梅茨尼,所以就沒有反駁。
勞斯的這篇文章隱隱有退讓的意思,主戰派的意圖是削主和派臉皮,而不是與主和派在這時候決戰,所以勞斯的文章一出,主戰派的報紙就放緩和了罵他的語氣。不痛不癢的又罵了勞斯的幾次錯誤后,主戰派收起了唇槍舌劍。
基拉以天下為棋盤,以人心為棋子,勞斯只不過是懂得些許權謀,和基拉、拉克絲這類級別的智者差得極遠,面對基拉的絕高棋力,勞斯幾乎毫無反擊之力。這一次勞斯不但沒能達到立威的效果,反而被基拉弄得人心大失。
只要是稍稍有心的人,就能看出這件事情前后,基拉艦隊的成員們氣質發生了變化。那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團結,再加上那種銳氣十足的精神風貌,讓基拉艦隊在二十一師中獨特出眾。
基拉艦隊的人現在走在月牙島上,別隊的士兵看向他們的時候,大多會帶著一種羨慕的情緒。畢竟每個當兵的人,心中多少都有點英雄主義。像基拉這樣敢打能打的隊長,在奧布實在太少見了。在這樣的隊長帶領下,英雄之名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當然,像警衛隊和第一艦隊這樣受勞斯恩養了十數年的隊伍,里面的士兵們對基拉艦隊又是另一個態度。這些人在過去十幾年里受勞斯恩待,無論是津貼還是軍需補給,都比別隊要好,平日里他們受到別隊羨慕,心中都對勞斯產生了感恩情緒。勞斯幾次被基拉落下臉面,這些隊伍也起了同仇敵愾的感覺。
還有一些態度曖昧的將官,一方面對基拉打擊海盜的事多有贊譽,另一方面又出言維護勞斯大校的不作為是一種‘顧全大局’的行為。這些墻頭草在二十一師中占了絕大多數,有這些人的緩和,二十一師內部才沒有鬧起來。不過,雙方見面時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卻越發的明顯。
數日后,月牙島大食堂。
威朗和第三大隊的一些人正在排隊領飯,旁邊隊伍中有幾個別隊的朋友看到了他們,都是友好一笑。
“威朗,你們終于開火了。”
“是啊。”威朗微微嘆息道,旋即低頭下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二十一師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威朗的事,這遲來了兩年的炮火,算是讓威朗心情稍稍緩解了一些。對于別人,這炮火不過是一次功勛,但對于威朗,這更是一種羈絆。這羈絆已經解開了少許,但仍然有大部分沒有解決,那種無名悲痛仍然纏著威朗。周圍幾個朋友只是想恭喜他,并沒有勾起他傷心事的意思,看到他低頭下去,幾人又止住了話題。
站在威朗身后的一名第三大隊的軍官拍了拍威朗的肩膀,什么也沒說。
忽然,旁邊傳來了一聲嗤笑:“終于開火了?不就是打沉了三部蓋倫式,用得著整天掛在嘴邊?”
幾人抬頭一看,說話的是正在給眾人分發食物的勤務兵。這是后勤部的人,平日里多受勞斯的照顧,勞斯被基拉算計,這幾天處處受人白眼,使得對勞斯感恩的一些士兵都是極為憤慨。
威朗身后的軍官聽得惱火,就要上前說些什么。威朗連忙橫手一攔,轉頭看向他,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
威朗是把形勢看得比較清楚的人,基拉顯然是有想取代勞斯的打算。威朗作為硬派軍人,對基拉的好感遠多于對勞斯。勞斯那群手下的慣用伎倆,威朗實在再了解不過……但在這個時候基拉的力量還遠不能和勞斯相比,萬一現在和后勤部的人鬧起來,被勞斯的人推波助瀾,弄出大規模斗毆事件,基拉很可能就會陷入被動。
威朗為人穩重,在第三大隊里很有威望。被威朗制止,那名第三大隊的軍官冷哼了一聲,沒有爆發。
看到威朗兩人沒說什么,那名勤務兵心中有些不屑,把兩人當作了膽小怕事。
輪到威朗領飯的時候,那勤務兵拿出一個飯盒,把菜和肉放了上去,但明顯故意少放了量。至于米飯……每個人都是二兩的分量,但那勤務兵卻只給威朗一兩。
“你這是干什么?”威朗皺眉道。
“這邊食堂的飯菜沒有了……不如威朗大人您到隔壁食堂去再要一份?”勤務兵假笑道。
威朗看了看勤務兵身后,那里還有一摞十多層的蒸飯,這至少足夠兩百人吃的,哪里會不夠?菜和肉更是多不勝數。
威朗微微有些憤怒,看了看那名勤務兵胸口掛牌的編號,他便道:“今天的事我會向上面匯報。”
“匯報……真可怕啊!威朗大人,不就是一些飯菜嘛,用得著小題大作?我給你補完不就得了!”那勤務兵撇撇嘴,小鏟子動了動,又舀了一勺肉放到威朗的餐盒中。
威朗臉色稍緩。他倒不是對一兩勺肉計較,而是勤務兵連他都敢刁難,他要是沒有些表示,第三大隊的其余人來打飯,結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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