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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池父開著路虎送池澈上學。池澈：“行了行了。停這。別讓人看見。”
    池衛國想在校門口表現一下父慈子孝的愿望落空。
    “我是不是你親爸。見不得人？”
    “親爸怎么著。親爸就不能俗了。你看你這車，炫富。”
    “……”這崽子。
    池衛國說不過兒子，又想耍耍當老子的威風。手掌舉在半空，剛要削。
    池澈在車里直叫：“我的發型！”
    池衛國看著兒子對著手機把額前頭發捋來捋去。露出精致又清俊的小臉。
    娘不兮兮！
    “這叫潮。”“你們這種老古板暴發戶不懂。”
    “幾根毛搓翹了就叫潮？”
    “藝術與時尚細節最重要。”
    池衛國嗤了一聲。
    “爸，雖然你審美品位夠俗的，”池澈飛快跳下車，拋了個飛吻，“但你還是我親爸！”
    池衛國知道自己又被這小崽子灌了迷魂湯，但笑得魚尾紋老半天都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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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澈沿著小道走。他平日騎自行車上學，景色都是飛快掠過。現在走路發現四中學校附近小店挺多。
    都被他錯過了。
    蒸籠冒著熱氣。
    糯米雞、面窩、堿水面、咸菜、腌蘿卜。
    油條被一拉，旋成幾旋，往大鍋里滋啦啦一放。
    他在家吃的是阿姨做的西式西餐，牛奶、溫泉蛋、三明治，水果榨橙汁。
    現在瞧這中式早點也別有趣味。
    手機里他爸又給他轉了幾萬。
    都說了不要。還打。只知道打錢。
    俗，特俗。
    不過可以嘗嘗早點。
    池澈摸了摸肚子。
    少女笑聲傳入耳中。
    池澈駐足，看到了蔚觀雪。
    ——偷吻狂魔！
    桂林米粉店內，蔚觀雪扎著丸子頭，笑盈盈，側著臉跟金蕾說話。
    一邊說，一邊掰開筷子。手指又白又纖細。
    視線不小心滑到她的嘴。
    池澈愣住，隨即撇開臉。
    他一定是餓了！
    小老板端上兩碗米粉：“來了。”
    蔚觀雪拿著筷子，“埃，多了一個雞蛋。”
    小老板笑瞇瞇，在圍裙上搓了搓手，“送的。快吃快吃。”
    蔚觀雪紅著臉，搖搖頭。
    金蕾卻攔住她的手，大咧咧，“謝拉，老板。”
    這些男人真逗。
    只要跟蔚觀雪一起吃飯，不是送東西，就是被免單。
    上次還有個社會小大佬，硬要跟她們拼桌。侃了一頓飯的天。蔚觀雪再也不敢去那家了。
    蔚觀雪輕輕在桌上又放了一塊五。鹵雞蛋的原價。
    那小老板又在偷看蔚觀雪。
    池澈輕哼兩聲。
    他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