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怒殺(1/2)
這些事情說起來慢,但前后不過幾秒鐘,一眨眼就發生了。
張大山一回過神,就聽到了小男孩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看到他臉上的恐怖刀痕,想起先前小男孩的笑容,張大山心如刀割。他再一扭頭,又看到車外的景象,頓時胸中怒火一下就竄了上來,直冒起七尺高。
“開門,我要下車!”張大身形一竄到了后門,雙手猛地拍在車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那司機一見是張大山,心中不爽,就想發作,忽然看到了張大山雙眼似噴火般的神情,又看到張大山一雙手掌把整個公車都拍得嗡嗡亂響,頓時膽氣一泄,不敢出聲,急忙把車門開了。
車門一開,張大山雙腿一蹬,身形似猿,一下竄出三四米,落在地上。
中年漢子常年在工地干活,爆發力和耐力卻不是這些游手好閑的街頭混混所能比的,而且兒子被傷,他紅了眼眶,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寸頭青年,扳手一甩照著他肩膀就狠狠地打了過去。咔嚓!他力氣大得很,只一下就把青年的肩胛骨打斷了。那青年見脫不開身,忽地吹了一聲口哨,角落里又竄出了三人。
對面雖人多勢眾,但漢子紅了眼,根本不怕,迎面就沖了上去。為首的光頭大漢眉頭一皺,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針管模樣的東西,對著那漢子就是一吹。
“砰!”那漢子往前跑了七八步,隨后雙腿一軟,猛地栽倒在地,沒了動靜。那光頭臉上現出冷笑,忽然看到了遠處剛跳下車的張大山,頓時瞳孔一縮,轉身就跑。他是在社會上混的人,見多識廣,這種一躍三四米的身手,別說是他,就算是幫中老大、名震河西的“刺刀”斌哥,都做不到。
張大山剛跳車,就見到眼前這幕場景,頓時胸中怒火似被澆了油,猛地燃燒起來。他雙腳一踩,猛發勁,整個人貼著地面疾掠出去,幾個起落就到了漢子栽倒的地方。
“毒狗針!好歹毒!難道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張大山一俯身,就看到了漢子脖子上插著的細針,不由瞳孔一縮,心中殺意猛起。
“還有救!挺住,你老婆和孩子在等你!”他手指在漢子身上一搭,探到脈搏之后,一把撕開漢子的外套,手指在他胸膛猛點十幾下,手上暗勁勃發,如春雨潤物,如清風拂面,走遍全身各處。這時,漢子的心臟被張大山源源不斷的暗勁一刺激,如被電擊般,開始緩慢地跳動了起來。
“毒狗針,氰化鈉,還有救,快送醫院!”這時,林雨菲和一些熱心的市民都跟了過來,開始幫忙。
“菲菲,你先回學校!”張大山吩咐一句,大腿驟然發力,全身勁力爆發,一個跨步就追了出去。這時候,幾個人的身影剛消失在街尾,不見了蹤影。
“這群畜生,我不打死你們,我就不姓張!”張大山心急火燎,胸中憋著一團怒火,猛地往前疾追,他的腿腳功夫何等厲害,只幾下就搶進了光頭大漢消失的街道。剛一轉進去,就聽得人聲鼎沸,喧鬧異常,原來是一條小巷。
巷內,一面大大的霓虹燈探了出來,上面三個大字在風雪中顯得格外醒目——墮落街。對這條名符其實的街道,張大山雖早有耳聞,卻沒有來過。
這是一條集酒吧、夜總會、地下賭場等所有娛樂場所于一地的街道,蜚聲南湖,就算在中南六省中,也是赫赫有名的。街口就是幾間酒吧,里面嗨聲震天,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里面瘋狂扭動著自己軀體,盡情地宣泄著心中的壓抑和欲望。
此刻街道外面,仍是人來人往,豪車云集。張大山的外套早脫給林雨菲了,此刻就穿著一件背心,全身肌肉墳起,在雪地中猛烈奔跑,不時引起陣陣尖叫。
“詩詩,你看他的肌肉,流暢自然、富有力感,肯定不是吃蛋白粉吃出來的!”一個面容精致的漂亮女生尖叫。
“帥哥,上車嗎?十萬!”又有一個開著法拉利的少婦開口拉攏。
張大山只感覺頭皮發麻,臉頰燒得通紅,全身驟然發勁,三步并作兩步,,一口氣穿過酒吧。出了酒吧檔口,人就沒那么多了,張大山的腳步也緩了下來,開始四面張望。他眼神銳利,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光頭大漢在巷尾一閃而過的身影,他定睛一看,是一間倉庫。
“好得很,一個都別想跑!”看到他們進了倉庫,無處可逃,張大山也就不急,就慢吞吞的往前走,似散步一樣,卻是怕引起別人注意,把事情鬧大了。
倉庫很大,約莫千余平米,閘門已經拉了下來,沒有其他可以進去的地方,只在兩三米高的地方開了一個通風的窗戶,明亮的燈光從窗口透了出來,隱隱約約夾雜著咒罵聲與嘈雜聲。
外面天寒地凍的,又是巷尾,周圍根本就沒人,張大山行事也就無所顧忌。他腳掌一松一緊,陡然發勁,身形墊起,似靈巧的猿猴掛在窗戶邊緣,側身往里看。
里面很空曠,擺了些健身器具和一些管制刀具,中間有兩張麻將桌,桌上胡亂放了些煙酒,七八個光頭大漢正圈在一起打麻將,桌旁邊則是十來名小弟模樣的寸頭青年,那劃傷思齊的青年和毒針傷人的光頭也在里面。
光頭大漢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罵道:“真tm晦氣!”其中一個面帶刀疤的光頭瞥了他一眼:“怎么?今天沒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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