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計議不定(1/3)
陸縣長聞訊大為震驚,即令警察局長李家成率城內所有軍警堅守城池,并派人至洮南告急,請求增援;又派人去科右后旗國公府,要求鎮國公進行約束。此時陸縣長還不知道拉喜敏珠爾就是此次叛亂的指揮者。
次日清晨,叛軍隊伍果然從東面蜂擁而來。李家成雖然率軍奮力抵抗,只是鎮東縣城郭未建,無屏障可據,加上城內的蒙族士兵放火作亂,與城外相互策應。一時間火光沖天,槍聲四起,城內秩序大亂。李家成一時手足無措,且見部隊失去了作戰信心,只好保護著陸縣長及一些官員的眷屬,從城西突圍,向靖安縣(白城子)逃走。
叛軍攻占縣城,打開倉庫,把糧食和物品裝上車輛,又設盛大宴會,慶祝首戰大捷。同時將李樹勛釋放回家,并向拉喜敏珠爾報捷,聽候旨令。
陸慶曾逃到靖安縣后,才知道中了叛軍的詭計,異常羞惱,決定重整旗鼓,奪回縣城。于是,請當地駐軍二百人,連同李家成所部一百多人,組成一支部隊,于第二日午夜,對叛軍占據的鎮東縣城發起了突然襲擊。
烏爾塔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正在狂歡作樂,防守松懈,沒料到官軍這么快便進行了反擊。槍、炮聲一響,也不知來了多少官軍,驚慌失措,只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便棄城東竄。
烏爾塔逃離鎮東縣城后,所率五百余烏合之眾,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蒙漢兩族人民的鮮血染紅了鎮東大地。
與此同時,東北軍區司令員姚雨平已經命令黑龍江省軍隊進駐景星、龍江,警戒嫩江沿岸一線,并進擊鎮國公府;吉林衛戍司令曹琨派兵開赴新城(扶余)、農安、長嶺、大賁一線,阻截沙俄派兵支援叛軍。此外,還從新民屯駐軍派出炮兵營和騎兵營,警戒遼河地區,并向鄭家屯前進待命。
沙俄偷偷從富拉爾基出動一千多人,進入戰區待命,在中東路和北滿支線鐵路也集結兵力,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洮南縣長孫葆晉眼見當面的叛軍越來越多,且與洮南只有一水之隔,一旦叛軍開始攻城,西洋鏡便要被拆穿,到那時想逃都來不及了。而且吳俊升的援軍遲遲不到,遂決定率部帶著官員們棄城向鄭家屯方向撤退。
就在這危急關頭,吳俊升親率三個騎兵營離開大隊,日夜兼程,從另一條路趕到了洮南縣,先于叛軍入城。城內的士農工商見政府軍來到,且精備精良,人心大定,秩序穩定下來。
吳俊升的身矮體胖,為人粗魯。年幼時嘴受過凍傷,以致說話吐字不清,常是磕磕巴巴,唔唔、晤唔,被人戲稱“吳大舌頭”。他外表看起來憨庸,給人的印象是傻里傻氣,但心實狡黠。
吳俊升生長在一個貧苦農家,七八歲就開始執鞭給當地王大店家牧放牛馬,一年掙得白銀一二兩,以補貼家用。每天晨曦微明他就要驅趕畜群在草原上放牧,迨夜幕降臨時,才能收攏畜群回到主人家。
這個窮“馬倌”衣衫襤褸,鼻涕“過河”,開飯時伙計們都不愿與他同桌共餐。但吳俊升很會殷勤服侍主人,故得其厚愛,并收為義子。由于他長期牧放而熟知馬性,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馬上工夫,使他后來販馬和當騎兵做得比別人更加得心應手。
長大之后,為謀出路,浪跡于販馬市場,習相馬業,充當馬販子、經紀人。吳俊升“馳馬試劍,臂力絕倫。是時曾為商家炮手,盜賊遁跡,舉邑安之。既而志在從戎,欲置身軍旅”,便投效遼源捕盜營為率伍,時年僅十七歲。
當時民間有句俗話叫:“好人不當兵,好鐵不打釘”,視當兵為無能之輩或宵小無賴所為。吳俊升為擺脫貧困,也只好到為人厭惡的軍營中混事,先在捕盜營當伙夫。因為吳俊升既習馬性又善騎射,所以,不久又當了馬夫,管理軍馬。二十歲那年,吳俊升憑借義父王大店資助的一副殘缺不全的鞍具,借錢買了一匹獨眼馬,又自己動手鑿了一只木蹬,配齊了鞍具,這才當上了一名正式騎兵。
當上騎兵后的吳俊升,因“性耐勞,饒膽略”,作戰奮勇當先,還是受到上司和伙伴的垂青與喜愛。在討伐海龍、通化等地區的土匪,出征討伐吉林的土匪,討伐遼西土匪,討伐峰密山土匪等戰中,勇猛過人,沖鋒“常為軍先鋒”,后退則經常殿后,因此受到盛京將軍增祺、趙爾巽、徐世昌諸大員的器重,得以屢屢升遷,得任后路巡防營統領。
廣州革命首義成功之后,全國震動。此時的吳俊升部正在外剿匪作戰,得訊后,也想著盡忠于朝廷。但一來沒得到命令,二來他的參謀長高喜是個聰明人,建議他在復雜的形勢下按兵不動,靜觀形勢發展。
這種作法倒不稀奇,那就是看清楚再下注,省得折了多年積攢的老本。再說奉天城還有新軍駐扎,新軍與舊軍的矛盾歷來就有,急于表態,恐成眾矢之的。
關內革命形勢的發展出人意料,清王朝眼瞅著無可救藥,錫良表明態度,革命軍登陸遼東,控制東北局勢。
吳俊升眼見張作霖先是兵敗,然后被雷霆手段羈押,他也成了混成旅旅長,便改弦更張,表示支持民主共和。
草莽出身的吳俊升、張作霖等人,信奉的哲學就是依附強者的生存學,正如張作霖曾慷慨陳詞:“都說我張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