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2/3)
卻不能擋,故走焉,是兵少將寡也。”孔明笑曰:“張鋒乃仁人義士,大眾皆知。今言及此,卻已忘博望燒屯、白河用水之時,非張鋒一人率軍,有曹仁、夏侯惇等,更有許褚與張鋒同為先鋒,何言在前者只張鋒一耳?張鋒,汝忘前事矣?!睆堜h佯語塞,尷尬落座,低頭不語。
時座上張溫、駱統二人,又yu問難。忽一人自外而入,厲聲言曰:“孔明乃當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難,非敬客之禮也。曹cao大軍臨境,不思退敵之策,乃徒斗口耶!”張鋒不覺一驚,忙起身,視其人,乃黃蓋也。
當時黃蓋謂孔明曰:“愚聞多言獲利,不如默而無言。何不將金石之論為我主言之,乃與眾人辯論也?”孔明曰:“諸君不知世務,互相問難,不容不答耳?!睆堜h曰:“適才多有言語不當,還望海涵?!笨酌餍Χ谎?。
于是黃蓋、魯肅、張鋒引孔明入。至中門,正遇諸葛瑾,孔明施禮。張鋒曰:“兄弟相會乃人生幸事,且容敘舊。”諸葛瑾曰:“張鋒此言得之,賢弟既到江東,如何不來見我?”孔明曰:“弟既事劉豫州,理宜先公后私。公事未畢,不敢及私。望兄見諒?!辫唬骸百t弟見過吳侯,卻來敘話?!闭f罷自去。
魯肅曰:“適間所囑,不可有誤。張鋒,汝亦須注意言辭?!笨酌鳌堜h點頭應諾。
引至堂上,孫權降階而迎,優禮相待。施禮畢,先賜孔明坐,再賜張鋒坐。
眾文武分兩行而立。魯肅立于孔明之側,只看他講話??酌髦滦轮猱?,偷眼看孫權:碧眼紫髯,堂堂一表。
孔明暗思:“此人相貌非常,只可激,不可說。等他問時,用言激之便了?!鲍I茶已畢,孫權曰:“多聞魯子敬、張鋒談足下之才,今幸得相見,敢求教益?!笨酌髟唬骸安徊艧o學,有辱明問?!睂O權曰:“足下近在新野,佐劉豫州與曹cao決戰,亦嘗會戰張鋒,必深知彼軍虛實?!笨酌髟唬骸皠⒃ブ荼⒐眩嫘乱俺切o糧,安能與曹cao相持?!睆堜h曰:“吾只引一隊兵,雜于數路大軍中,且曹cao軍令急,吾便早發,卻因謀少,數敗于孔明先生?!睂O權曰:“張鋒難知曹兵多少,先生必知,請問曹兵共有多少?”孔明曰:“馬步水軍,約有一百余萬?!睂O權曰:“莫非詐乎?”孔明曰:“非詐也。曹cao就兗州已有青州軍二十萬;張鋒奉曹cao之令,自募軍兵三十余萬;平了袁紹,又得五六十萬;中原新招之兵三四十萬;今又得荊州之軍二三十萬:以此計之,不下一百八十萬。亮以百萬言之,恐驚江東之士也?!睆堜h驚曰:“吾招募兵士,孔明先生亦知也!吾遭敗宜然!”魯肅在旁,聞言失se,以目視孔明、張鋒;孔明、張鋒只做不見。
孫權曰:“今去了張鋒,曹cao部下戰將,還有多少?”孔明曰:“足智多謀之士,能征慣戰之將,何止一二千人,皆勝于張鋒者。”孫權曰:“今曹cao得張鋒助戰平了荊、楚,復有遠圖乎?”孔明曰:“即今沿江下寨,準備戰船,不yu圖江東,待取何地?”孫權曰:“若彼有吞并之意,何故使張鋒來?”孔明曰:“張鋒來此,是為曹cao下戰書耳,若yu降,亦可為使。若不降,曹cao大軍一至,加上張鋒助戰,試問江東安能擋之乎?”張鋒笑曰:“吾嘗勸孫將軍抗曹,先生卻不知?!笨酌餍υ唬骸芭?,不勸降,卻來說抗曹。張鋒yu壞曹cao大事乎?”張鋒曰:“非也,吾不忍江南遭罹難焉,還請先生為吳侯定計?!睂O權曰:“張鋒實嘗勸吾與玄德聯合抗曹,今戰與不戰,請足下為我一決?!笨酌髟唬骸傲劣幸谎裕謱④姴豢下爮??!睂O權曰:“愿聞高論?!笨酌髟唬骸跋蛘哂顑却髞y,張鋒亦自東甌起而游歷,先助曹cao縱橫中原,又助故將軍起江東。而劉豫州卻以己之力收眾漢南,與曹cao并爭天下,縱張鋒至,亦與戰。今曹cao會張鋒芟除大難,略已平矣;近又新破荊州,威震海內;縱有英雄,無用武之地:故豫州遁逃至此。今使張鋒來江東,達曹cao之意。愿將軍量力而處之:若能以吳、越之眾,與中國抗衡,不如早與之絕;若其不能,何不從眾謀士之論,按兵束甲,遣張鋒回去,言相迎之事,北面而事之?”孫權未及答。
孔明又曰:“將軍外托服從之名,內懷疑貳之見,事急而不斷,禍至無ri矣!吾料張鋒在江東之ri不長,必早歸曹cao。還請將軍早作決斷?!睆堜h曰:“吾在此長與不長,非先生所能料也?!睂O權曰:“誠如君言,劉豫州何不降cao?”孔明曰:“昔田橫,齊之壯士耳,猶守義不辱。況劉豫州王室之胄,英才蓋世,眾士仰慕,張鋒亦敬服。事之不濟,此乃天也。又安能屈處人下乎!”張鋒不禁鼓掌撫掌大笑。
孫權聽了孔明此言,又見張鋒如此,不覺勃然變se,拂衣而起,退入后堂。
眾皆哂笑而散,魯肅責孔明曰:“先生何故出此言?幸是吾主寬洪大度,不即面責。先生之言,藐視吾主甚矣?!庇重煆堜h曰:“汝不助江東乎?何如此耶?”張鋒曰:“吾笑孔明先生能言善道,將出妙計,卻氣走吳侯?!笨酌餮雒嫘υ唬骸皬堜h真知吾也。孫將軍何如此不能容物耶!吾自有破曹之計,張鋒亦可相助。彼不問我,我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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