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2)
“世間處處因果,這是一場修行,牽一發而動身,若是為師真有法子,豈會看著他離去。”那人無奈的睜開眼,不厭其煩的解釋。
“可是師傅,我心里難受。”崆司耷拉著腦袋,神情沮喪。放任自己的朋友就這樣往刀山火海而去,他明明知道卻不能阻止。天道為何?
那人拿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安撫著他的情緒:“師傅知道。”
師傅,也舍不得那人得此結局啊,可他就算插手,結局不會改變半分,或許還會更糟,如此他還怎么敢動手?
阿福像一個路人,看著別人的一舉一動,看著他一點點靠近那人而無法阻止。奇怪的是,他竟然能聽見別人的心聲,不過也僅限于關于他的。
“阿福?阿福?!”
是誰在叫他?誰?
阿福用力的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一團刺眼的白光出現在眼前,他閉了閉眼,才慢慢適應了那道光線。
“醒了?”
“你?”阿福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夢:“是阿執啊。”
云執看著他迷迷糊的樣子,什時候最跳脫的人成了這般笑著悲傷的樣子?云執倒了杯清茶遞到他面前:“喝口茶醒醒神,早點回去。”
阿福端著茶盞的手頓了,放到唇邊又放下:“阿執,我是不是也給你添麻煩了?”
砰——
“啊!好好的你拍我作甚?”阿福痛得齜牙咧嘴,他生性最怕痛,何況云執下手根本沒有留情。
“出去。”清冷的聲音讓阿福聽出他是生氣了,阿福最是受不了他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身子悄悄地縮了縮,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你生氣了?”
云執并不想理他,每次沒睡醒都這樣抽風,也不知是像了誰。
“你別這樣看我,你就是想趕我走,我聽出來了!”
哦?這是在,質問他?云執瞇了瞇眼睛,就那樣盯著他看:“少裝傻,回去。”
阿福孩子氣的抱著床頭的柱子,用薄被把自己裹得緊緊地,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樣子:“我不聽,我就不回去!不回!”
嘖,看來剛才還沒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啊。云執摸了摸手指,要不再來一次?
阿福感覺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樣,突然覺得渾身發涼。打了個激靈后終于醒了過來,看著云執的樣子,剛想下床就被自己裹緊的被子絆了一下,差點跌在地上。
看著凌亂的被塌,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會是又醉了吧?
“醒了就回去。”
“?”
“也是,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阿福臉上實在是燒得厲害,一步步往云府外面走去。
他在宮中步步為營,如履薄冰,酒水這些東西向來是不敢多沾的。一時間也忘了自己喝醉后的樣子。那人就說過‘酒品如人品’,還因此笑過他,卻還一次又一次縱容他,給他釀制這天下再也不會有的佳釀。
阿福突然笑了起來,那么多年,深陷不自知的人,是他才對吧?
“阿福公公您回來啦?咦?公公您怎么哭了?”
云府離皇宮不遠,而且他腳程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皇宮門口,被守門侍衛驚醒才抬手摸了摸臉,觸手濕潤讓他微微晃神,他還以為那日已經流盡了這輩子所有的淚,原來不是的啊。
那刻骨的疼怎么忘得掉呢?一想起就忍不住的吧。阿福想起來突然笑了,真好,原來他還可以為那個人哭。
“阿福公公您沒事吧?”
侍衛關心的問到,平日里阿福與人為善,他們承蒙他不少恩惠,自然也多上心幾分。
“沒事兒沒事兒,許是風沙迷了眼,哭出來就好多了,沒事兒。”
侍衛看著阿福不似平日里穩健的步子,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的擔憂不言而喻,只是可憐他們職位低下幫不上忙。
“問福公公安。”
“問福公公安。”
“起吧,皇上的藥可是熬好了?”阿福又恢復了那副樣子,慈祥的問到。
“一直備著呢。”小宮女笑著答道,心想福公公果然最是忠心了呢。
“倒掉。”
“啊?”小宮女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驚愕的看著阿福,卻發現他的臉一半隱藏在陽光的陰影里,看不真切。
阿福眼里飛快的閃過什么,轉過來笑了笑繼續說道:“御醫說了這藥需的要三個時辰熬制,多一分少一刻都不行,離我出宮到現在不過才兩個多時辰,火候不到,藥效自然會打折扣。”
“原來是這樣。”小宮女恍然大悟,那中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逗得阿福一笑,他捂住唇邊的笑意調侃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是不希望皇上好起來?”
被這么一笑,小宮女就像是被人揭穿了心思那樣,滿臉羞愧:“我,奴婢該死!竟然妄自揣測公公的意思,還,還誤會了公公的一片赤誠之心。真是該死!還請公公責罰。”
“行了行了,下去煎藥吧。”阿福看著她轉過身,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陰鷙,然后轉身離去。
回了煎藥房又掉過頭的小宮女,看見阿福公公離去的身形,行色匆匆,恐怕又是回去照料皇上了吧?她真是該死,明明福公公這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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