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2)
云洛安聽到低沉如醇酒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也沒有遮遮掩掩,干脆利落的摔袖上前,邊走邊說:“被你發現啦?我來此還不是怕你異國他鄉的長夜漫漫寂寞了,來看看天下第一公子南羌太子殿下有沒有私底下哭鼻子啊。..co
“嗤——”秦褚黎也不惱,這人,向來是你越生氣他越來勁兒的那種性子,“我還不知道你?多半都是被你那狗鼻子聞到了酒香,饞蟲上涌罷了。”
嘴上說著嫌棄,卻還是手腕翻轉拿起一個酒杯緩緩倒入佳釀,把酒杯穩穩地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云洛安難得走神,不由得好奇的挑起眉頭,頗有看好戲的問道:“難得你居然還在美酒跟前晃神,有什么煩惱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看見云洛安認真的臉,秦褚黎正了正臉色,不經意的調整了一個正襟危坐的姿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只見云洛安一臉認真一字一句的說:“像極了想要聽八卦的小姑娘。”
秦褚黎:……果然,他就不應該指望這人能說出什么什么好話來。
秦褚黎氣的毫無太子風度的翻了個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懶得和你一般計較。..co
“你能吐出來?”
“嗯?”
“你見過狗嘴里吐出象牙的?”
“我……”這個混小子!
秦褚黎被這個人噎的無言以對,“你一天哪兒來的這么多歪點子?難怪當初云相嫌棄你不學無術。好歹我也比你癡長幾歲,不喚兄長也就罷了,還一天到晚沒個大小。”
云洛安嫌棄的瞟了他一眼:“自己見識短淺,還說我不尊‘老’,臉不紅?”
“你!”秦褚黎身為太子,即使被人這樣說過話,內心有些郁卒,但偏偏他就是喜歡這種拋開身份地位的交談,少了那些陰謀詭計只覺得讓人渾身放松。(ps:所以自己說不過人家怪誰……|白眼)秦褚黎一把抱過酒壇子,護地跟個什么不得了的寶貝一樣:“如此嫌棄,拿著酒你也別喝了。”
云洛安也不說話,也沒搶過來,就那樣直晃晃的盯著他,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清晰地傳達著一個信息:都多大的人了,你幼稚不幼稚?秦褚黎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理智才慢慢回籠,抱著酒壇子的手一僵,感覺懷里此刻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放也不是,抱著也不是。面色訕訕的揮了揮袖,酒壇子又安然無恙的的回到了石桌上。云洛安沒有廢話,直接抱過酒壇子倒了一杯,“最近可還有不想長眼的?”
秦褚黎右手端著酒杯把玩,放在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陶醉而放松:
“來了一撥小嘍嘍,熱身都不夠,著實無趣。這醉仙果然名不虛傳,好酒!”話音剛落一口氣喝完了被中美酒。看著云洛安眉間淺淺的憂愁,倒也沒和他抬杠,難得聲音柔和的問了一句:“從剛剛我見到你起,就一直額間輕愁不解的,遇到什么事兒了?”
云洛安搖了搖頭,一抬手又是一杯酒下肚,他把酒杯往身后隨手一丟,一副惆悵不已的神態,轉身離去,晚風傳來他無奈的嘆息:
“你不會明白的。”
“誒!”秦褚黎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不住地嘀咕:“這個臭小子!不喝了就不喝,摔杯子干嘛!真是的。”
秦褚黎見他這個樣子,猜想多半是和云傾有關,他們兩兄弟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個兒解決吧,主要是秦褚黎不得不承認,在云傾與云洛安之間,的確是他插不進去,或者說極少有人能插的進去話。暗自搖了搖頭,秦褚黎扣著酒壇子提了過來,剛才都沒怎么喝酒,現在……等等!這個重量,讓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僵著手呆滯的晃了晃,果然沒聽到酒響的聲音。下一刻寂靜的夜空響起某人的怒吼:
“云洛安你這臭小子——”
一陣鳥雀驚飛,睡的正香的云,不對,是誰的正酣的蕭逸在睡夢中滿足的咂了咂嘴,囈語:“好酒……荒……酒……”
云洛安靜立在他床前,久久不語,月微西斜的時候才輕輕地嘆息,就怕擾了他,然后轉身離去:
“保護好他,最后一次了。”
一句無厘頭的話,卻讓暗中的貳、叁聽明白了,兩人目送著他孤寂的身形遠去,隨后收回目光恪盡職守。看來主子是要連夜趕回去了,主子果然是發現不對勁兒了吧?現在的小公子不管是神情變化還是日常小習慣都與記憶當中的一模一樣,但就是這樣毫無差別的完美才更加讓人起疑,試問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經歷了一場這樣生死風波之后還與平日別無二致?更何況是小公子這樣生來就被保護的滴水不漏的人!
事實的確如此,云洛安雖然屢屢試探不出什么,但是那種平日里的親切感和想要靠近的感覺完消失,明明是一模一樣的的笑,一樣的反應,一樣的稱呼,但是靈魂帶來的感覺騙不了人,雖然眼前這個人也給他一種靈魂上的熟悉感,但是與之前面對云傾的熟悉感完不一樣!但是他萬般確定,那具軀殼的的確確就是云傾,甚至兒時的記憶也毫無差錯,但直覺就是告訴他不對!這樣的云傾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
想到這里,云洛安眼里閃過一絲殺意:不管是誰,他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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