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2)
如果當初不是說云傾的身體太虛弱不宜挪動,公子肯定會把他帶回云府的。在他的眼里,不管云小公子在哪里,都沒有在他身邊安,不管把他交給誰,公子都一樣不放心。
姜黎抬頭看著風和日麗的天空,清冷的眼里隱藏不住擔憂,眼睛下面略微的青色彰顯著她最近的情況:云小公子,你一定要趕快醒來啊!
而處于整件事情的中心。趙國國都,此時卻亂成了一鍋粥。
就在那日尚書大人木唐青知道了件事情的所謂的‘真相’之后,就直接帶著木茗心去了云府負荊請罪。他本來以為事情就如此簡單,但是云執的一番話,讓他這個經歷了大半輩子的人都忍不住心上一驚!
“查的如何了?”
“主子,西疆三王子大部分的資料都在這里,這么多年結黨營私,私底下招兵買馬,甚至想謀權篡位的資料都在這里。”
“下去吧,我再看看。”話音剛落,就拿起資料,在燈下看了起來。此人正云洛安。
肆欲言又止,一年擔憂的看著又投入進去的主子。其實云洛安的身體早就痊愈了,但就算是痊愈了也經不起他這樣折騰。為了早點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他已經沒日沒夜的好久沒休息了。
其實他們都明白,他這樣急迫并不是出于什么偉大的愛國情懷,不過是想早點去看小公子罷了。這么久小公子那邊都沒有傳來康復的消息,他家主子怎么可能不起疑?
只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此事牽扯甚廣,若稍有不慎,動搖國之根本是小,牽連了云府一家的話,恐怕小公子醒來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到時候思慮過重對他百害無一利。
“主子,您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
云洛安拿著文案的手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的看了起來:“你放心,那些人都沒收拾干凈,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主子,你眼里的血絲不是這么說的。
知道勸解無果,肆也只能退下。主子一向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此次能給他一點回應都不過是看在從小守護的份上。若是……主子發現了他們聯起手來欺騙他,這后果……想到這里,那些曾經用在別人身上的殘酷的刑法,肆不經打了個寒顫。只希望,能早點等來南羌太子的好消息吧。
由于云洛安不得不離開,于是把秦褚留在了那里保護著云傾的安,當然也是因為秦褚黎帶著不少珍貴藥材,還有離寄這個精通歧黃之術的圣手在那里,對于云傾恢復的可能性也更高一些。或許,現在小公子已經醒過來了呢?
只是事情哪里會想肆想的那樣美好,此時墜仙山的秦褚黎良好的教養和耐心即將告罄!
一身玄衣祥云紋,金色的花邊裝飾,神秘貴氣又優雅自持,黑玉束發,玉墜壓衣。眉頭緊鎖,更加顯得輪廓棱角分明。
“如何?”沉穩的聲音低沉悅耳,而深邃的眼底卻盡是擔憂。
“這,未醒。”離寄的聲音帶著懊惱,他極少碰見這樣奇怪的脈象,時強時弱,就好像兩個人爭奪生命力一般。
“不是說還剩下半株七星云海麼?”
離寄抬頭驚愕的看著秦褚黎:“主子您……”
“用吧。”秦褚黎嘆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蔚藍如洗天空,真是難得這樣的純粹啊,眼里帶著釋然與輕松,他再次用低沉如古琴的聲音優雅的說到:“孤說,用吧。”
他回頭看著一臉不贊同的離寄,眼神里卻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您……”離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太多。沒有誰比主子更清楚那藥材的重要性,本來留下來保護云傾小公子的有一部分原因,也不過是因為能得到剩下的七星云海而已,如今這樣拱手相讓。不過想到主子的性格和這段時間的相處,好像也不是那樣難以理解?只是這件事情萬不可讓皇上知道了,畢竟那位可是一直尋找了這味藥材許多年。若是有天事情敗露,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不行!我不同意!主子你明明知道——”離疏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褚黎輕飄飄的打斷。
“你越矩了。”秦褚黎回過頭,他知道離疏就在外面,也知道他一定會反對,但是并沒有背著他。他希望離疏可以理解,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啊。
“屬下,唉呀!可是若是被——”被離寄瞪了一眼,離疏收了聲音,吞了口唾液,“屬下是說,若是被那個知道了,主子肯定少不了責罵的。”
責罵?呵,豈止是責罵呢。
“是啊,會被狠狠的責罵得吧?”秦褚黎說的毫不在意,世人皆知他深受帝王寵愛,卻不過因為和那人幾分相似罷了。而那個人,卻是他的血脈至親啊,恨嗎?秦褚黎仔細的想了想,輕輕的搖頭,他大概是不恨的。他轉身離去,東南風起獵獵,把他的衣襟吹得“嘩嘩”作響,一如既往的灑脫和果斷。
“孤為了那小子冒了這么大的風險,若是以后不請喝杯佳釀,定繞不得他。”
“主子!”離疏依舊有些不甘心,卻也不想違背他的決定,只能不甘心的拿著花花草草出氣,弄得一團遭亂。而離寄卻更想知道主子口中的‘他’到底指的誰,若是云傾小公子還好,若是云二公子,一聯想到不近女色的主子,突然有些擔憂,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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