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1)
云傾又是一夜宿醉,但是卻不像上一次醒來那樣乏力酸痛,沒有那樣讓人著急的頭疼,云傾覺得欣慰了不少。
只是他一起身,才發(fā)現(xiàn)被子被卡住了,根本拉不動。他側(cè)身一看,那墨色錦衣華服,拿熟悉的紋路,不正是云洛安最喜歡的嗎?
那人坐在床頭旁邊,把臉臥在臂彎里,正在熟睡,想必是累極了。
只是,二哥怎么突然回來了?
記憶慢慢回籠,他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你二哥給你的貳和叁……”
“貳叁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二……哥”云傾的嗓子沙啞的厲害,眼里帶著濃濃的不安和不確定,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快要觸碰到他頭發(fā)時,卻又放下了。
二哥一定是知道了此事連夜趕回來的,衣服都來不及換下,就守著他,生怕他為難自己。他怎么總是讓他如此擔(dān)心呢?
云傾此刻心里很復(fù)雜,他別過臉,他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
云傾正迷茫,想叫蕭逸幫忙出主意,卻又想到他昨晚說,他要再次沉睡,因為記憶太多,有的東西還沒有記起來,他需要一段時間自己整理。
蕭逸還自嘲的笑著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估計是個千年老妖怪也說不一定。”
感覺到床被動了動,云傾抬頭,看著他像一個孩子一樣拱了拱臂彎,卻又再一下瞬睜大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次趴下。
嗯?
云洛安猛的抬頭,盯著他,一時四目相對,氣氛莫名
“終于醒了?”云洛安先反應(yīng)過來,還是那副調(diào)笑的語氣:“我倒是第一次見慎之睡到日上三竿,怎么,君子威儀不要了?”
“你睡了多久?”云傾看著他眼里的血絲,心里泛著疼
“我麼,肯定是沒慎之睡得久咯。”
“那你再睡會兒?”說著,他拉開了被子,示意云洛安在他床上休息。
“今個兒,這么大方?”云洛安挑了挑眉,要知道云傾幾乎從來不與人共塌,除了阿爹阿娘在他還不能表達(dá)清楚意思的幼兒時期,再有,也就只有他云洛安了。
不過,與云洛安共塌,都是在外,像這樣睡他的床,倒是叫某人有些受寵若驚。
“嗯,你先去洗漱,我讓叁去給你拿衣服。”說完,也不等云洛安反應(yīng),自己就起身穿衣出門了。
“哦呀,這是在躲著我呢,還是真心為我好呢?”
云洛安輕聲呢喃,像是情人間的低語。他又釋懷一笑,管他呢,終究,是他得了好處不是。
不多時室內(nèi)濕氣彌漫,煙霧繚繞,冒著熱氣的浴湯,讓那其中的身影更加顯得朦朧神秘。
那人享受般的瞇著眼睛,雙手打開打在兩側(cè)的浴桶邊沿,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水汽,沿著他立體的輪廓徐徐下滑,劃過了喉結(jié)和性感的鎖骨,繼續(xù)劃過光滑的胸膛……沒入了水中。
聽見外面放輕的腳步聲逐步而來,卻在門口停住了。云洛安閉著眼睛,想象著某個人那糾結(jié)的內(nèi)心,以及面無表情的反差,忍不住輕輕的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你再不進(jìn)來,我這水都快涼了。”他還是如以往那樣逗弄著他,也因此打破了那若有若無的尷尬的氣氛。
不出意料的腳步聲在開門聲之后,又繼續(xù)響起,越來越近,他忍不住手指在浴桶的邊緣輕輕的打著節(jié)拍迎合著。
“衣服給你放到屏風(fēng)上。”
云傾還從未如此與人親近過,自然有一種輕微的抗拒以及無錯。
“既然來都來了,那慎之幫二哥搓后背可好?”
云洛安再一小會兒的沉默,就知道他不肯輕易妥協(xié)。他決定再添一把火,于是他的聲音帶著疲憊的說道:
“我連夜趕回來,累得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做背。慎之幫幫二哥可好?”
半是祈求半是撒嬌的語氣,讓云傾心里的抵觸消了一大半,只剩下對兄長的儒慕之情,和對他的愧疚。
只聽見他略帶無奈的嘆息,然后繞過屏風(fēng),認(rèn)命的拿起怕帕子,走到他身后。
看著他背靠著浴桶,絲毫沒有改變坐姿的意思,別開眼不去看他那傲人的身材:
“不是說要讓我給你搓背麼?”
“啊,好,太累了都不想動。”
邊說著邊轉(zhuǎn)了個身,雙手耷拉在浴桶邊上,臉枕在自己手上。
懶懶的看了一眼,別過頭去的某人,那鴉青的發(fā)絲下紅了的耳尖格外的顯眼,云洛安不敢笑的太明顯,就怕惹他惱羞成怒,只能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了臂彎里咬牙忍著,還是這么單純的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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