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辦公大廳就像一個垃圾場似的,滿地的快餐盒和果皮紙屑之類的垃圾,蒼蠅亂飛,桌椅板凳胡亂的堆放著,幾臺已經爛的只能看出個大致形狀的電腦殘骸隨意的堆在地上,幾盞破破爛爛的日光燈吊在還沒有裝修完的水泥墻上。
最讓人驚訝的是,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還有幾張木板床放在墻角處用來在這里睡覺,從地上的幾條被扯爛了看不清本來顏色蕾絲邊花內褲和一些半透明的橡膠物體來看,那里曾經是一座“炮兵”陣地。
整個大廳仿佛從來就沒打掃過一樣,到處都是裝修剩下的建筑材料和灰塵。
看來這里應該是一座還沒有裝修完就停工了的辦公大樓。
此刻,在這樣一間辦公大廳內,
三五成群的聚攏著一堆穿著怪異,五花八門的人,有年輕的,也有年紀稍微大點的中年人,男女都有,他們正聚在不同的拼湊辦公桌子邊,不是大呼大叫擲骰子,就是拍著梭哈,打著麻將,甚至還有玩接龍的。
男人大多叼著煙,吞云吐霧,女人也是花枝招展,濃妝艷抹地穿梭在男人堆里,也不知道是喜歡被揩油,還是喜歡去揩男人的油。
就這樣的環境,陳峰覺得用臟亂差來形容都是抬舉這家公司了。
在這群反人類的穿著打扮的人群中,稍微正常點的應該是一個穿著一身高檔西裝,在脖子上帶著根拇指粗的大金鏈子,卻穿著一雙爛拖鞋的胖子了。
那胖子梳著個大背頭,長得肥頭大耳,一雙精明的小眼睛賊亮。
此時,胖子正伸出一條大舌頭舔著一條沒鳥滋雪糕,囂張的邁著八字步在人群轉悠著。
胖子晃晃蕩蕩的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張麻將桌前,桌上的四人打的正興頭上,所以也沒人注意到胖子的到來。
左右瞧了瞧,胖子徑直走過去,站在了一個黃毛的小年輕身后。
那黃毛手頭的麻將牌正在興處,猛覺得脖子里有冰涼的東西滴了下來,伸手一摸,一手的黏膩,竟是雪糕。
“草,誰他媽弄的,皮癢了是吧!……哦,原來是彪哥啊,我說呢,難怪剛剛心里突然就覺得一股王霸之氣向我襲來!”黃毛一臉諂媚地站起來,很懂規矩的把位置讓給了金在彪。
金在彪瞥了一眼懂事的黃毛青年,牛逼哄哄地坐了下去,撇了撇嘴說道:“你這邊的牌不是很好嘛。”
“呵呵,彪哥您一來,這牌一準兒就好起來了!”黃毛拍著馬屁道,這全公司的工資都指著這胖子老板一人發,為了要生活和“工作”,他肯定是不敢得罪金在彪的。
“哈哈,小黃你這話聽著舒坦!”金在彪咧著大嘴笑著用小手指摳出一粒鼻屎,抹在桌子上,然后脫掉拖鞋,扳起自己的腳丫子放在椅子上,搓了起來。
對面三個牌友一看他這幅德行,頓時沒了興趣再玩,站
混沌重生君臨異界http:///23488/起來要走。
金在彪把手指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都他媽給老子回來!咋的,不想和我玩兒牌?這月的工資不想要了還是不想干了?!”
“看彪哥您這說的哪兒的話,我們哪敢啊,實在是因為今天家里面有事兒,我家媳婦兒今兒生孩子,我的請個假回家送她去醫院!”一瘦干男人忙賠笑道。
“媽的,早不生,晚不生,老子一來你那婆娘就要生了是吧?你個王八蛋,就算騙我至少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吧!信不信惹惱了我,老子把你家房子給點了。”
“不、不是……”幾人還想著再找借口解釋。
金在彪神色一厲,目光陰狠的打斷道:“都他媽過來坐下!”
幾個職員懼怕金在彪的報復,又擔心失去工作還有工資,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再次坐回到了牌桌上。
“哎,這就對了嘛。”金在彪神色一變,摸了摸大金鏈子笑著道:“來來來,洗牌,洗牌…剛才的不算,咱們重新打。”
嘩啦啦,三個職員苦著臉迅速的開始洗牌。
啪啪啪,麻將聲聲響,很快金在彪就已經打了有七八圈兒。
這一牌手氣好啊,眼看是“清一色杠上花”的兆頭。
興奮處,金在彪啐一口濃痰看也不看的吐了出去,卻正吐到隔桌一個光膀子的中年男人身上。
那光膀子中年男人抖了抖胸口的猛虎紋身,回過頭怒道:“臥槽,他媽誰吐的痰?”
“老子吐的。”金在彪把臉扭了過去,斜著眼瞥著中年男人說道:“怎么趙經理,有什么事兒嗎?”
中年男人一見是金在彪,忙訕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老板您繼續,您繼續!”
“媽的,傻逼!”金在彪撇著臉罵了一句,便繼續打他的牌了。
聞到空氣中能憋悶死人的熏臭味道,看著這么一副神奇的公司上班時“其樂融融”的畫面,陳峰終于明白過來,感情這就一道上朋友開的“流氓公司”!?怪不得麗雅國際沒人來追債,估計是事后發現這一點,壓根就沒人敢來吧!
陳峰其實說對了一半,麗雅國際的確是事后才發現午萊公司根本不是正規公司,當時因為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