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二 團聚(1/3)
?當(dāng)九姐兒看過去的時候,楊國豐也正看過來——
清美娟秀,臉龐依舊,只是瘦了許多。
他禁不住一陣心疼,特別是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小妻子那隆起的肚子上時,心疼之余,更是自責(zé)深深。
這般了,還讓她涉險,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失職了……
兩人目光糾纏的對望,看進一邊的呼延卜眼里,讓他那張本來就不愉的臉禁不住更加陰沉。
原本想著,狠不下心來殺她,就寬厚一次,將她送過來吧。
但這刻忽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般做輕易的將她送過來,真的是一種錯誤!
“六哥……”而對面那五花大綁、還被梁振和榮巖押著的呼延喆則滿是羞慚的喊了他一聲。
呼延卜禁不住滿是愧疚。
只顧了女色,竟然就忽略了自己弟弟。
“威遠王爺,你這般對待人質(zhì),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義呢。”他立刻一臉冷然的質(zhì)問楊國豐,邊說著,還看一眼一邊的九姐兒。
“呼延王爺,抱歉,這般對待七王爺,我也是情非得已。”楊國豐則道。
事實,這暴躁又精力旺盛的呼延喆不服被他這樣控制,每日都折騰,大聲喝罵,打傷衛(wèi)兵。
聽見楊國豐這么說,那呼延喆立刻一聲冷哼,“快放了我。”
楊國豐則是看一眼九姐兒,然后又看呼延卜,“呼延王爺……”
呼延卜當(dāng)然明白楊國豐的意思是要交換人質(zhì),也看一眼九姐兒,點點頭。
鳳娘陪著九姐兒,而那邊楊國豐則親自陪著呼延喆。
“王爺……”梁振,榮巖,還有另外兩名楊國豐的心腹手下,紛紛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楊國豐卻只是對他們揮揮手,然后毅然的走出。
“還不幫我解了繩子。”呼延喆對楊國豐嚷嚷。
楊國豐猶豫了一下,還是幫他解開。
得了自由的呼延喆立刻活動了活動手腳,也不等楊國豐,轉(zhuǎn)身就先。
楊國豐趕緊跟上,很快兩方就到了相遇之處。
呼延喆慢下步子,看向九姐兒,和兄長一樣瞳孔微微泛出綠色的眼眸中浮起淡淡的不屑和疑惑。
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
楊國豐見他看向九姐兒的目光,不由一陣蹙眉,趕緊快走兩步,站在居中位置上,隔開他與九姐兒。
呼延喆則勾唇冷冷一笑,舉步繼續(xù)向前。
楊國豐這才松一口氣,顧不得再去理他,轉(zhuǎn)向妻子,將她護在身后。
看著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男人,九姐兒眼淚一下子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回去再說。”楊國豐給她一抹安心的笑,然后去拉她的手。
卻沒想到那已經(jīng)走過去的呼延喆卻突然去而復(fù)返,撿起一邊的一塊石頭,然后驟然出手,狠狠地砸向楊國豐。
“王爺,小心!”身后榮巖等人大叫。
但卻已經(jīng)晚了,那石頭已經(jīng)砸在楊國豐頭上,瞬間有鮮紅的血跡沿著臉頰落下。
九姐兒嚇傻了。
楊國豐卻顧不上頭上的痛楚,以及那幾乎流入眼中的鮮血,趕緊一把將她推開,因為身后呼延喆的攻勢已經(jīng)綿綿而至。
梁振等人急了,作勢上前。
那邊的呼延卜則是對著身后一揮手,立刻就有無數(shù)穿著盔甲的弓箭手從一邊的壕溝里閃出來。
他自然有準(zhǔn)備,雖然一開始的初衷并非要將這場交易弄成這種局面,但他是一個天生的狩獵者。
既然有此時機,又怎么可能放過。
楊國豐忍痛避開呼延喆又一次出擊,后退一步,卻是看向呼延卜,“呼延王爺還真是不守信譽之人。”
“哈哈……”呼延卜大笑,“威遠王爺養(yǎng)過虎沒有?本王養(yǎng)過,這種獸中之王有這樣一個性情,在不需要食物的時候,可以長時間平靜的跟著獵物,但這些獵物莫要摔倒或露出其他破綻,因為一旦如此,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前將它們捕獲,因為他們是天生的狩獵者!”語氣里有著毫不掩飾的倨傲和志得意滿。
“是嗎?”楊國豐聞言也笑了,“我沒養(yǎng)過虎,更不知虎有這樣的性情,不過卻有一點擅長的手段,那就是與虎謀皮。”
“……”
“呼延王爺,這里距離上京并不遠,你說貴國的大王爺,也就是你的大哥呼延堃會不會趕過來看熱鬧?”楊國豐又淡淡的一句。
“你……”呼延卜卻是禁不住臉色微變。
沒想到楊國豐看似磊落正直,竟然也會如此見縫插針
他之所以想將這件事快速了結(jié),不就是怕這番與大越的人糾纏著,會讓他的那個做夢都想扳倒他的大哥抓追把柄做文章嗎?
不過很快他又面色恢復(fù)如常,甚至笑了,“你以為他會幫你平平安安的走出這里?”
“我從來沒做這個奢望,”楊國豐語氣淡然,臉色清冷,“只是不愿做那相爭的鷸蚌中的一個,呼延王爺想嗎?”
呼延卜聽罷禁不住綠眸瞇起。
的確,以他對那位的了解,一定會在他快要的手的時候出現(xiàn),撿了便宜不說,還要將那幫唧唧歪歪的閣老們召集起來,給他扣一個私通敵國的帽子。
而那位煉丹煉得幾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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