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零 擔(dān)心(1/4)
?九月伊始,丹桂飄香。
在這個豐收的季節(jié),十姐兒的事情最終落定了。
“……溫正恭良,珩璜有則,禮教夙嫻,慈心向善,更是有功于淮南時役的平復(fù),深得朕心,朕特奉太后懿旨冊文氏為貴嬪,號賢,賜居攬月閣……”
正四品,有封號,有居所,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體面了。
這自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那口罩。
那幾日十姐兒真的就日日去養(yǎng)心殿,然后和太后她老人家搭了同盟,弄了無數(shù)只口罩捐了出去。
這自然是在國內(nèi)引起了不小的沖動,沒落家族的閨秀,用閑淡掩飾無能早已不主事的太后,竟然做成了一件事。
那口罩也確實派上了用場,除了供去災(zāi)區(qū)的醫(yī)護人員和駐守的官員士兵之外,還因為其在大越朝引起了一股潮——
官吏商賈、販夫走卒,各城各鎮(zhèn)、凡是出門走動的,在這特別時期,幾乎每人都要佩戴一只,仿佛只要是這樣帶著,就摒棄了一切毒氣,永保安康了。
這情景讓九姐兒想起了前世的非典時期。
看來不管是古是今,人們的心里都一樣。
這口罩應(yīng)運而生,自然備受人們青睞,而那個生這個奇思妙想的人自然也被人們所敬仰。
當(dāng)然,除了這一點之外,和帝王的憐愛關(guān)照也是有直接關(guān)系的。
只不過這卻讓九姐兒更擔(dān)心,因為在那女人的戰(zhàn)場中,帝王的寵愛只會讓初入宮闈的她處境更艱難……
“王妃,這會兒要動身嗎?”九姐兒正想著,翠翹則悄悄走進來,躬身請示。
“哦……”九姐兒一愣,點點頭。
今日是十姐兒進宮的日子,她自然要過去看看。
收拾好一切,她就帶著水湘和翠翹出發(fā),直奔文家了。
雖然文家許多人都因為這件事很是高興,但畢竟這納妃儀式不同于婚嫁,再加上又要千方百計瞞著蔣氏,所以并沒張燈結(jié)彩,大肆渲染。
不過此刻的文家三房里,依然是眾聚一堂,很是熱鬧。
九姐兒到了的時候,宮里來的開臉師傅正在給十姐兒開臉,因為有外人在場,眾人自然都矜持著,不隨意說笑。
但工夫不大,開臉師傅就做完了工作,和一起來的幾個幫十姐兒整理妝容的嬤嬤回去了。
利用這個時機,眾人自然又免不了一番絮叨——
“十姐姐,你今日真好看!”小十一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十姐兒那張經(jīng)過一番休整后更加美麗出塵的臉,很是羨慕的道。
“到時你會更好看的。”十姐兒對她笑笑。
“才不會呢,”小十一摸摸自己那張臉,頗為懊惱,“我是怎么也比不上十姐姐的。”
看見女兒自卑,正滿腹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心理的甄氏甄氏立刻扁扁嘴,那不陰不陽的話就出了口,“你拿什么和你十姐姐比,你十姐姐可是要入皇宮的,皇宮知道嗎?那可不是個輕易能進輕易能出的地方……”
“你這蠢婦,快給我閉了嘴!”只不過話未說完,就被門外的一道聲音打斷。
這般毫不留情面的訓(xùn)斥甄氏的人,自然除了四老爺文崇海再無他人。
文崇海伙同文崇江文崇湖等一眾男眷匆匆進來,估計是看宮里來的美容師傅走了,也過來了,卻沒想到剛剛進屋就聽見甄氏又在大放厥詞。
被丈夫這般訓(xùn),而且不止一次了,甄氏自然沒臉的很,訕訕的道,“我說什么了……”
“回屋去!”丈夫再次呼喝她。
“我不……憑什么?”甄氏也忍不住惱了。
總這般下她的臉不算,還總是不讓她看熱鬧……
“你回不回?”文崇海瞪眼。
“我……我偏不……”甄氏聲音也高了起來。
“你這婦人,真是不識好歹!”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妻子如此忤逆,文崇湖徹底怒了,一邊數(shù)罵著,忽然就沖過去,“啪啪——”兩聲之后,甄氏兩側(cè)的臉一下子就腫了起來。
“你、你竟然……竟然打我……你打死我吧,還沒撈到好處呢,你竟然就為你的侄女打我了,有本事你也生個做皇妃的女兒出來……”那甄氏捂著疼痛的面頰,立刻嚎哭起來。
只不過這話越說越不像……
“啪——”又一聲響,連同著碎磁聲一起——
“要鬧回屋去,不然家法伺候!”卻是那一直冷眼旁觀的李太君狠狠地砸了一個茶杯后,然后發(fā)威了。
一聽家法,甄氏立刻停了哭鬧改無聲抽噎,而那文崇海也瞬間垂了頭。
李太君依然余怒未消,憤然瞪著兩人。
兩人不敢多說,對著李太君躬了躬身子,灰溜溜的一前一后走了。
“老太君,消消氣。”苗氏趕緊上前安撫李太君。
一邊的方媽媽則讓侍女過來清理地上的狼藉。
很快屋里就又是一片潔凈整齊,只不過卻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氣氛,眾人便陸續(xù)散了。
馮氏,還有她的貼身丫鬟首先抱著那對哭鬧的龍鳳胎先走了,然后就蕭氏,說不舒服,也回屋去了,再是李太君和小十一,苗氏本來也要回去,但卻被九姐兒拉住了。
一會兒宮里還要過來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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