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 月夜(1/3)
?歐陽睿頗有些詫異,明明今日自己才是主角,怎么這師徒倆倒斗起酒來。
不過,這可是相當讓他很樂見其成之事,他一邊悄悄吩咐下人趕忙去弄幾壇子好酒過來,一邊湊過去趕緊起哄——
“靖弟,你可八歲上就能喝幾杯了,這次千萬不能輸,師傅又怎樣?不是有青出于藍勝于藍之說吧,狠干,喝倒他……”激完歐陽靖后又轉向楊國豐,“四表兄,為師為長,你可千萬不要不要輸給一個毛頭小子,不然以后可沒法出門了……”
對于楊國豐,他也只是簡單的兩句,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沉默清冷的表哥,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似乎今日這些話對他這個表哥也相當有用,看那一杯杯干掉的酒就知道。
歐陽睿禁不住微微而笑,招手叫過幾個親厚的黨羽和手下,示意他們繼續推波助瀾,然后自己則去另外一邊幫助康王和歐陽智應付其他的客人。
“那邊呢?”看他過來,歐陽智立刻問。
歐陽睿不說話,只是笑著回頭看。
歐陽智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當看清被眾人圍在一起的兩個斗酒的人時禁不住立刻蹙了眉,舉步就要走過去。
“三皇兄,你干什么?”卻被歐陽睿一把拉住,惡劣而狡猾的笑,“這般難得一見,可比看洞房還有意思,兄弟和臣下們興致正濃呢,你可千萬不要過去攪擾。”
聽了他的話,歐陽智似乎很不贊同,瞥他一眼,繼續向前。
“我們可是親兄弟……”見此,歐陽睿不高興了。
“所以呢……”聞言歐陽智轉過頭來,依然是那般溫潤無害的笑,“那我更應該過去燒燒火了。”
歐陽睿聽罷一怔,然后笑了。
結果呢,就是在瑜王大婚的晚上,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歐陽睿沒喝醉,早早去洞房了,而威遠王爺和信親王世子卻喝的酩酊大醉。
事后汴州城里更是開始流傳各種荒唐版本,那就是其實威遠王爺和信親王世子都對風流又英俊的瑜王殿下有情,不然那威遠王爺為何這般冷情,而那信親王世子又何以拒婚江東王肖元娘郡主,只因為這兩人都是好男風的。
不說以后,只談如今——
“小嫂子,你快過去看看吧,四表兄喝醉了。”話說那歐陽睿帶了滿身酒氣回了正屋,當看見那正坐在床邊陪著段毓嵐的九姐兒時,立刻笑道。
九姐兒聞言先是蹙眉,然后站起身就欲往外走。
“小嫂子……”那段毓嵐在身后喊她一聲。
她回頭,當對上段毓嵐那雙帶絲無助的明眸眼眸時,立刻笑笑,“我明日再過來看你。”說完轉身出門去了。
九姐兒走了以后,喜娘立刻讓人端了酒過來,安排兩人喝交杯酒。
交杯酒喝過,歐陽睿立刻將喜娘打發,然后看那恨不得將頭埋進扎進懷里的段毓嵐一眼,微微一笑,轉身進了凈房洗漱。
洗漱出來,那段毓嵐依然坐在床邊動也不動。
“過來,幫我寬衣!”歐陽睿對她招招手。
那段毓嵐一愣,起身慢慢走過離開,小臉依然低垂著。
白嫩的小手很是笨拙的解著歐陽睿身上的衣服,但男人的濃烈氣息卻讓她那本就慌亂的心更加慌亂,所以一個帶子解了半天也解不開。
歐陽睿也不急,就那樣微帶笑意的看著她。
但面前的女人終于漸漸有些平靜,手下衣襟也似乎解得有些順手些了的時候,那歐陽睿卻忽然問了她一句,“看過春宮本沒有?”
“春宮本?”段毓嵐一愣,抬頭,有點茫然的看著眼前男人的俊臉,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我看的戲不多。”
“噗——”歐陽睿隱忍不住笑場。
段毓嵐卻以為歐陽睿在笑話她的見識淺薄,臉瞬間懊惱和羞慚的紅透,吶吶的道,“我們、我們大里人并不是忒時興看戲的,這、這《春宮本》一定不只我沒看過,還有許多人肯定也沒看過……”
“哈哈……”歐陽睿終于被妻子的單蠢逗得大笑了起來,“但他們一定會演。”
“演?”段毓嵐又一愣,然后開始尋思國人沒看過戲卻會演得道理。
不過到底這個問題她還是沒弄清楚,因為那歐陽睿突然就將她抱住,也不上床,直接將她按在一邊的柱子上……
云雨打嬌花,今夜春宵濃!
但就在良宵月圓夜,另一處卻是另外一副景象——
雕花窗鏤空格,一名身子妙曼的女子坐在窗前,纖白細嫩的指上托著一本曲譜,但女子那雙美目卻并沒落在那曲譜上,而是黛眉輕蹙著,盯著外面的月亮,美好而纖細的雪白脖子揚成柔美至極的弧度。
“姑娘,該睡了。”一名叫做小桑菊的丫頭輕輕推門進來,看一眼那女子,輕聲道。
“嗯,你先下去吧,我再看一會兒。”女子回過頭來,輕聲對她道,雖然語氣里滿是愁緒,但那軟濡甜脆的聲音卻依然那般好聽。
小桑菊聽罷不由在心頭一嘆,然后轉身告退出去。
她家姑娘當真是萬般人才,只可惜命不好……
小丫鬟出去了,女子繼續看著外面的月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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