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婚前(六)(2/3)
娘。
因為她敏銳的感覺告訴她,這韓京娘似乎頗不得這楊皇后的心,也不知為什么?
“……選你做威遠王的正妃并不突兀,謝俊說了,別看這威遠王權(quán)傾天下,其實這親事并不好議,為何呢,還不是因為皇帝和權(quán)臣之間那點事,功高蓋主,那皇帝怎么可能放心這樣的一個權(quán)臣和另一個權(quán)臣聯(lián)姻,那是要遭猜忌的……”
四姐兒在聽說她的賜婚后回來賀喜,后來走的時候曾經(jīng)悄悄拉了她說話,自然又是她家謝俊那論調(diào)。
不過她家謝俊的這些論調(diào)確實有道理,她舉雙手贊成,嗯,這個四姐夫確實又見識。
“只不過謝俊說她想不透為什么這楊皇后假裝不懂這姚閣老的心意,其實這姚閣老早就有心這威遠王,想將外甥女嫁給他,這姚老的外甥女很合適呀,一是失怙孤女,寄居外祖家,沒有那么多的家庭院后;二是這姚閣老一直都站中立,是鐵桿的保皇黨,按說這楊皇后要是提出為威遠王娶這韓京娘,皇帝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可是為什么沒有呢?”
在充分肯定了她的這個四姐夫謝俊后,九姐兒自然又聽了四姐兒轉(zhuǎn)述的這個有見識的四姐夫的另一番話,然后疑惑深深。
但她這個一向善于思考,對于這份疑惑反復(fù)想了n多日,終于有所心得,那就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這楊皇后對這韓京娘有成見……
“那又如何?她就是再好再出眾也是個側(cè)室,要是敢不本分,你盡管拿出正室的威嚴來,她翻不了天,你不必怕什么,因為什么事本宮都會幫你撐著的。”
果然那楊皇后就開口,先是對她諄諄建議,然后又鄭重許諾,剛才那份不快完全被拋腦后了。
“謝娘娘!”九姐兒自然又趕緊跪下,一番叩謝。
又閑話了一陣,九姐兒就以繡嫁妝為由要告辭。
那楊皇后還真的是個果斷干脆之人,立刻就讓那水靈了拿了一把銀票給她,還囑咐她揣好。
這次九姐兒是真的感動了,這楊皇后雖然心機叵測,殺伐狠辣,眼里不揉沙,但卻不失是一個真性情之人。
再次叩謝,她已經(jīng)是真心的了。
辭別了楊皇后,被水靈領(lǐng)著一路出了惠安殿門,走上甬路,她眼尖的就看見前面一個大腹便便的粉色身影閃過。
“水靈姐姐,我……我好像弄丟了剛才皇后賞的那支釵,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她立刻裝出一臉急切地樣子。
那水靈也不多話,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就順著來路返回。
看著水靈的身影消失在一個拐角處,她立刻微微一笑,低頭將手心里那只金釵塞進袖子里。
將那金釵塞好后,她又四下看了看,見無可疑,才快走幾步,對著那個被兩個宮女攙扶著孕婦一聲喚,“靜寧公主,好久不見!”
那個背影自然頓住,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看她。
“公主肚里的孩子幾個月了,讓太醫(yī)看過嗎?可還康健?”她絲毫不在乎對面那仇視的目光,笑吟吟的道。
“文九姐,”靜寧公主的一雙美眸瞇了起來,“你說什么呢?詛咒我肚里的孩子么?你不想活了?”
“公主這是做什么?小九好意問候,你竟然出言不遜,也太失禮儀了吧?”她卻絲毫不畏懼,依然笑道。
“你……”靜寧公主氣的一張美麗的臉不由一陣青紅變幻,狠狠地瞪著她,雙拳也握緊,很有馬上沖過來給她一記耳光的懲罰的勢頭。
“公主還是莫沖動,”她依然如一棵小青松般筆直挺立,“呵呵,因為今時不同往日,再幾日,我就是威遠王妃,也就是你的表嫂了。”
“你……你還真是夠無恥……”那張青紅變幻的美麗臉龐終于被氣白了,但那握緊的拳頭被如被抽干了力氣般,不再緊繃。
她就料定她不敢打,公主是尊貴,可是相比于那威遠王,卻不是一個層次的。
那楊皇后今天對她的態(tài)度里都難得的多了一絲容忍,更何況是這公主。
哎……
還別說,這靠著大樹就是好!
雖然即將面對的那個男人、走入的那個地方、開始的那種生活都是她十分不情愿的,可是這一刻她還是覺得身心通暢,嗯,快意恩仇的感覺就是爽。
“無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也就不再和這位閑得發(fā)慌沒事找事的公主斗氣了,臉色一整道,“誰更無恥誰知道,身為天之驕女,卻以將設(shè)計別人、將別人推入陷阱為樂,還有比這樣的人更卑劣無恥的嗎?只可惜我因禍得福,呵……”說到后來卻又笑了起來。
“你……你少胡說……”這句話相當有效,果然那靜寧的臉就變了,但語氣中卻難掩心虛。
“胡說?明眼人都看得出,呵呵……”她卻快速地拋下一串冷笑,轉(zhuǎn)身就走。
“文九姐,我告訴你,你別得意,將來你一定會倒霉的,京娘一定會將你這個正妃比到無地自容。”可身后那靜寧卻不放過她,叫囂著。
聽了這句,她卻只是唇角輕勾。
對于這難測的將來,她很有點束手無奈,被命運一步步牽著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再怎么,也是明天的事明天的愁,她有一個預(yù)感,這惡公主等不到明天就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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