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反常則妖(1/2)
?呃……
看著那俏麗在紅梅樹下、堅定而倔強的女子,九姐兒不由駭異的張大了嘴。
如此氣魄,但思維卻又如此簡單。
這威遠王長相如何性情好壞完全不知,卻因為文家人的趨之若鶩、因為眾人的傳言就想要嫁給他,這豈不是太盲目了嗎?
“妹妹不知,其實……其實我見過這威遠王一面……”仿佛是看穿了九姐兒的所思所想,那五姐兒又羞澀的開口道,“兩年前上元節(jié),二夫人帶我和四姐兒去看燈,不知怎么街上就沖來了兩頭發(fā)瘋的水牛,霎時一街驚亂,二夫人趕緊帶人護著四姐兒和懷了身孕的嫂子走了,剩下弱小的我被擠到了牛蹄下,眼見就要沒命的時候,有一個男人救了我,輕松地將那兩頭發(fā)狂的畜生收拾了,還告訴我不要怕,后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威遠王。”
啊……
竟然還有這樣一段前緣,怪不得呢?
弱小無助的女孩被家人拋棄,又在那樣危難的時刻,對救她的人生出好感,這個她能理解。
再加上此刻家人的追捧和向往,無異于火上澆油,澆出這個心思向來恣情的女孩心頭的那綿綿情思。
哎,似乎一切都顯得那么合情合理呢!
可是,這五姐兒似乎忽略了兩個問題,一是在這封建禮教嚴(yán)苛的社會,父母之命媒勺之言,不是你想就嫁的成;二是人家威遠王有老婆,你生這份心思,這不是明擺著要做小三嗎……呃,不,在這個時代似乎應(yīng)該叫小妾。
她似乎應(yīng)該和她這位五堂姐討論一下這兩個問題,可是看著那滿懷羞澀甜蜜憧憬的模樣,她又不知該如何出口了……
“九姐姐,五姐姐,快來,云夫子要到了!”就在這時,小十一奔了出來,喊兩人。
兩人趕緊走了……
時間匆匆的過著,文府因為三姐兒婚事的臨近在忙碌中平靜,而九姐兒則是因為鋪子的事在平靜中忙碌。
那蔣宇興從東勝州回來后沒幾天就動身去了江南,這開鋪子的事就交由嚴(yán)氏一手來辦。
對于這一點,九姐兒只覺得踏實不少,因為那蔣宇興著實有幾分不守規(guī)矩的大膽,存在感又強,時不時的打交道,不定就會惹出什么,她可不想自己樹立多年的好形象受損。
蔣氏當(dāng)然不放心兩個女兒和嚴(yán)氏這老油條打交道,不過一是不便插手,二是三姐兒出閣的事她又不好不上前,最后就讓身邊的翠梅來協(xié)助九姐兒。
當(dāng)然是九姐兒,因為這十姐兒對這個根本就不上心,只是在開始覺得新鮮跟著參與了幾天,后來就再不理了。
蔣氏說她,她卻還振振有詞,“這整天算來算去的,又哪里比得上那些詩詞歌賦有趣,再說我才多大,四姐姐比我還大一歲了,也不見二伯母這般迫她,人家手下可有兩間鋪子呢。”
蔣氏想了想也是,也就隨她去了。
而九姐兒,作為技術(shù)人員,當(dāng)然是不可或缺的。
不過很快,她心頭那股現(xiàn)代人的優(yōu)越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容小覷。
她將那手工蠟筆和肥皂的配方默了出來讓人交給嚴(yán)家作坊里的師傅,本來還做好要打持久戰(zhàn)幫他們反復(fù)解釋謀劃的準(zhǔn)備。
但沒想到那些師傅只打發(fā)人來問了一句,就是那肥皂的原料可不可用牛油。
呃……
過了幾日,那翠梅邊將那做好的蠟筆拿給九姐兒看。
看著那用精致的鋁箔紙包裹著、頂端還用竹筒加了蓋的蠟筆,九姐兒再次深深的體會到挫敗的感覺。
幸虧她從來沒想過憑著某些三腳貓的技藝在這個異世空大作為一番,明智呀!
像那些煉鋼、烤玻璃的高深技藝她又不會,還是老老實實做她的文九姑娘,多在刺繡上下些功夫好了。
不過她也學(xué)到了不少,那就是從那個自來都是一臉安靜笑意的翠梅身上。
翠梅原名巧兒,是蔣府一個賬房的外甥女,踏實穩(wěn)當(dāng),能寫會算,蔣氏在自己身邊的大丫鬟配了人后就跟嚴(yán)氏將她要來。
這翠梅主要幫蔣氏打理嫁妝,管理賬目,是蔣氏得力的心腹之一。
前世九姐兒的那個小店里只有一些簡單的收入支出,真的不能稱之為賬目,而她在這個異世空,和這些地地道道的古人學(xué)會了看賬記賬,更是將那多年前學(xué)的珠算技術(shù)拾起來。
“姑娘,徐姑姑過來了。”
青杏的一聲,讓屋里正在桌前細心地理著鋪子內(nèi)這幾天賬目的九姐兒和翠梅都禁不住抬起頭來。
“哦……”九姐兒一怔。
“九姑娘,也忙活了半后晌了,歇歇吧,我先回去了!”那翠立刻站起來告辭。
“好吧!”九姐兒笑著點點頭,心里對這翠梅的贊賞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姑娘,辛苦了吧,這是姨娘剛剛做的山藥紅棗糕,趁熱嘗嘗吧。”
青杏將拎著食盒的徐姑姑迎了進來,那徐姑姑進到屋里,立刻將那食盒打開,香甜的食物氣息瞬間充斥了整間屋子。
九姐兒的食欲被勾了上來,立刻讓青杏盛了些出來分給大家。
在夕陽的脈脈余暉中,吃一口那甜軟的糕,再喝一口青桃端過來的溫?zé)岬蔫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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