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從北郊的山莊出來后，直接驅車到市區的rz酒店與市政工程建設集團公司的錢來逸董事長見面，商談ppp項目運作的安排。
    “為什么我們還要跟祥盛投資簽個什么投資咨詢服務合同呢？”錢董事長不清楚祥盛投資具體是干什么的，跟它有什么關系。
    “人家靠這個吃飯的，他們有項目信息，我也是有了具體項目了，才知道相應的該找那個部門哪個人公關啊。”程詩傳達給錢董事長的意思是，祥盛投資只是一個項目信息的提供方，不參與項目的具體操作。
    “那你說的那么多活動經費往哪兒走賬？”錢董事長湊近程詩的耳朵，悄聲地問。
    “活動費、咨詢服務費，到時候往哪個賬上匯，我會告訴你的。”
    錢董事長鎖住眉頭，目光在程詩臉上定了兩秒：“你知道我們企業的性質，那款不是想往哪兒匯就能忘哪兒匯的？”
    程詩拍了拍錢董事長的肩膀：“這個你放心，我當然知道。你們不好解決的話，就跟祥盛投資簽一個大的咨詢服務合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祥盛投資去辦好了。”
    錢董事長還想說點什么，動了動嘴唇，把話咽回去了，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那只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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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晗接到程詩電話的時候，正跟菲菲起了一些爭執，加上并不認識程詩，直接把電話掛了。
    “你想去舉報，我沒意見，但只能匿名，我不出面。”
    “匿名？匿名要是有用，我還找你？我那時也是怕丟人，不敢實名舉報，可是我郵件沒少發，信也沒少寫，到頭來呢，我成鬼了，他陳志勇還不照樣春風得意，吃香喝辣。”菲菲對于這個騙取自己清白和那點可憐的錢財的銀監局長陳志勇的痛恨一點不亞于對那個土地局局長。
    桑晗理解菲菲的心情，但拿著菲菲跟陳志勇的不雅視頻和照片，由自己出面去舉報，桑晗實在沒法接受。菲菲跟陳志勇做那些事的時候，自己還在山海，還沒死，自然跟這事半毛錢關系沒有。但現在的情形不一樣，菲菲肉體里裝的是自己的靈魂，是自己的感受和顏面。如果出面實名舉報，被詢問，甚至出庭作證的都將是自己，傳開了，臉往哪兒擱？
    “菲菲，不是我不愿意幫你，這事我真的沒法幫你。我說了你別介意，我還要上班，還要跟人交往，現在媒體無孔不入，有點什么事比sars蔓延快多了。”
    “是啊，就你是要臉的人，也不知道你天天披著我的皮禳到處人模狗樣的招搖，是什么感受。”
    “”桑晗被噎得梗了一下脖子，紅著臉進了自己的房間。
    菲菲跟了過去：“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有意要讓你難堪，你站在我位置上，你也許比我還想殺了陳志勇。”
    桑晗的內心深處又被猛地扎了一下。
    “裘冬不是告訴你說陳志勇就是個騙子，色鬼嗎，不再答理他就好了，何必還去惹麻煩。”
    “我豈能咽下這口氣！他毀的是我幾十年的清白，是我走向墮落的總導演。我不對他做點什么，他會覺得不夠刺激。這樣吧，我把視頻和照片處理一下打上馬賽克，然后注冊一個匿名郵箱，發給網絡媒體。如果這你還不答應，那我真要跟你翻臉了。”
    “那”桑晗想說什么，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程詩。
    “行吧，行吧。”桑晗很無奈，丟下菲菲去接電話。
    “你好，哪位？”
    “你好！我叫程詩。我這兒有個環保ppp項目，跟你談談。”
    “跟我談環保ppp項目？請問你究竟想找誰？”桑晗有點懵。
    菲菲也在一旁豎起了耳朵。
    “我找菲菲，你是菲菲吧？”電話那頭確信沒有找錯人。
    “可是，你說的ppp環保項目跟我有關系嗎？”
    “當然有！咱們找個地方見面聊一會兒吧。”
    猶豫要不要答應，菲菲已經搶了自己的手機：“肯定是機會，答應他，看看什么情況再做決定不遲。”
    桑晗奪回手機，不解地看著菲菲，嘴沖著手機，遲疑道：“你說時間地點吧。不要太遠，最好北邊。”
    “咱們也別喝什么咖啡了，一會兒我把車開到安靜一點可以停車的地方，就在車上說吧。”
    “那---好吧。”桑晗還是心里沒底，大晚上的，對方什么來路都沒搞清楚。
    桑晗把按照程詩給的地點，把車子開到森林公園外邊的輔路上停下來，周圍路燈不是太明亮，車也不是很多。
    “我電話里說了，我叫程詩。我代表這個ppp項目的承接方來找你，聽說你可能有辦法搞定這件事，對吧？”
    桑晗好奇，這人從哪兒知道的：“你聽誰說我能搞定？”
    “誰說的不重要，對吧？”程詩很著急的樣子。
    桑晗皺著眉頭，心想誰告訴他我有辦法呢？我能有什么辦法搞定？找誰去搞定？環保局長？
    難道是讓我通過燕蘭去找那個什么朱局長？
    “問他，是不是京都市的環保項目。”菲菲急不可耐地捅了捅桑晗。
    “是或者不是，你能有辦法？”
    “盧主任啊！”
    桑晗覺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