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晗有一件又一件的鬼事需要去處理，但白天的班還得超常去上。
    胖子死了的事情，警察沒再找事，桑晗已經快忘了，沒想到汪總拿著雞毛當令箭，把自己訓了一頓。
    周一早上，桑晗剛掛掉手機，桌面上的電話響了，從桑晗拉下的臉就知道這電話那頭的人不對桑晗的胃口。
    桑晗放下電話，站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依著：長褲，襯衫，只是胸繃得有點緊，那沒有辦法，菲菲的，要是自己的，怕是比這個還堅挺。桑晗摸了摸胸口的第二顆紐扣沒有問題，就出了辦公室。
    桑晗在上樓的路上在想，汪老頭上次說要請自己吃飯然后透露一些關于歐陽銘的事情，今天不會是說這個吧？
    此時的歐陽銘正畢恭畢敬地在聽一個女人指導工作。
    這是一個位置不顯眼，門面很普通的茶社，院子里也停不了幾輛車，裝飾簡潔，有點古色古香，卻也看不出是什么大手筆。
    唯一的亮點就是靜。
    來這兒的人很少。
    坐在歐陽銘對面的這個女人，應該靠近60了，體型依然保持完好，不顯臃腫。穿戴看上去簡潔不夸張，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典雅。五官端正，臉型瘦削，但那目光深邃銳利，攝人心魄。
    “肯定是死于心臟病突發，沒有做別的什么手腳？”女人盯著歐陽銘，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可別撒謊，別給我捅婁子。
    “確實沒有。有的話，公安局能撒手不管？”歐陽銘看上去有點緊張，臉上微微泛紅。歐陽銘在命案的事情上，并沒有隱瞞什么，只是懾于眼前這個女人的威嚴，平時又不經常見面，總覺得有點放不開。
    “沒有就好。胖子那兒留下的半拉子工程我來擦屁股。”女人眼睛偏向窗外的方向，外面其實什么也看不見，包間的窗簾是拉上的。
    “對了，大姐，上周按你要求轉了1200萬，不知道到賬沒有？”
    “到了。最近物色到什么有潛力的人選？”女人的臉色，這會兒變得柔和了許多。
    “有一個。”歐陽銘的兩個嘴角向后扯了扯，眼神盯著斜下方的地面，有點不情愿地說。
    “有一個是好事啊，怎么還不高興呢？”大姐看見歐陽銘耷拉著臉，眼皮都不抬，有點不高興。
    歐陽銘知道，自己想捂肯定是捂不住的，估計早在一個多月前這個好苗子剛露臉的時候，就有人給大姐通風報信了。
    只是那天在酒會上，歐陽銘第一眼看見這個所謂的好苗子，想到又一個姑娘可能要被淪為工具的時候，心里就有些絞痛，絞痛的不敢正視這個女孩。
    但是歐陽銘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做什么和不做什么，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沒有不高興。”歐陽銘淡淡地說，依舊不想與大姐的目光對視。
    “那就說來聽聽。”大姐盯著歐陽銘的臉，想看他怎么介紹。
    “家庭出身農村，長相、身材、氣質、年齡都挺理想的。文化素質更沒有問題。”歐陽銘明明介紹的一件寶物，但臉上沒有絲毫的興奮。
    大姐優雅地一笑：“聽起來不錯，好鋼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明白，大姐！”
    “又是秋萍淘的吧？說是叫什么菲菲？”
    “是的。”
    “注意兩點，一是不能勉強，二是你不宜直接安排或者明示讓她怎么做，得她自己去悟出里面的道道，或者側面引導。”
    歐陽銘點了點頭，心里想的是：可憐的菲菲啊，成了別人的獵物，還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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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晗在門上剛敲一下，里面就傳出汪總“請進”的聲音。
    “汪總找我有事嗎？”桑晗站在汪總的辦公桌前，心想沒有什么要緊事，三言兩語就走人，不跟這個人瞎扯。
    “請坐吧。”汪總還是讓桑晗坐到沙發上去。
    “您有事就吩咐吧。”桑晗原地站著沒動。
    汪總的臉色嚴肅起來：“一個要國家害部門的副司長在競爭司長的關鍵時刻，突然莫名地死亡，多好的頭條，你有第一手的消息，為什么不抓住機會？”
    桑晗的腦子嗡的一下要炸了：誰放出的消息，這要傳出去，這個人半夜死在自己的房間里，豈是紅口白牙能說清楚的？
    “您說什么呀？”桑晗裝作沒明白汪總在說什么。
    “行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坐下說吧。”汪總說完自己先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樣桑晗只好也過去，坐在了三人沙發上。
    桑晗回憶了半天，記得當時好像沒提起過自己的工作單位，這事怎么會傳到單位里來了呢？桑晗真的有點緊張，關鍵是這事根本解釋不清楚，解釋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這個汪總究竟知道了多少，桑晗心里沒底。再說這個事情已經結案了，也沒什么事了，沒有必要跟汪總細說，如果他什么都知道了，那也沒辦法。
    “一個人突發心臟病死了，有什么頭條的價值？”桑晗跟汪總演戲。
    “怎么沒有價值？首先這不是一個普通人，是大權在握的重要部門的正在競爭司長的官員，其次他死的時間和方式是不是很可疑？”
    “您說我有第一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