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不走嗎？”
    討厭鬼在桑晗辦公室里憋了一天，有點無聊，看到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地下班走了，也有點想趕緊回去。
    “你稍微等姐姐一會兒，姐姐想注冊查一下菲菲姐名下的那輛奧迪車的型號和車牌號，幫她找回來。”
    “切！你幫她找，還是幫自己找？你會開嗎？”討厭鬼咧咧嘴，又杠上桑晗了。
    桑晗習慣了討厭鬼的風格，不然怎么會給他取名討厭鬼呢！
    “當然會開啦！你不敢坐你可以不坐。”
    討厭鬼無心跟桑晗斗嘴了，到?jīng)]人的座位上東瞅瞅西看看。
    “討厭鬼，你看，我找到了，紅色的奧迪a4！”
    桑晗這一喊，把還埋在格子間里沒走的一個女孩嚇得蹭地站了起來：“桑晗你叫誰討厭鬼呢？一驚一乍的嚇死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你還沒走。沒有什么，我…在讀小說里的臺詞。”桑晗尷尬地陪著笑臉。
    討厭鬼跑過去，沖著桑晗擠了擠眼睛：“走了，回去了。”
    “哎呀，你干嘛呢？”
    到了電梯口，正好電梯門開了，桑晗一只腳幾乎跨進了電梯，被討厭鬼一把拽了回來，差點摔倒   了。
    “咱們等下一趟吧!”討厭鬼，不緊不慢地說。
    桑晗不明白怎么回事：“剛才那趟電梯里沒幾個人，干嘛不座呢？”
    “剛才電梯里有個人，跟你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桑晗只關(guān)注了討厭鬼后面的半句，以為討厭鬼又打擊自己，立馬反擊：“你再這么說我，當心我跟你急！”
    等到討厭鬼習慣性地“切”了一聲，桑晗才回過味來，驚異地張大眼睛：“什么？你說電梯里有個人跟我一個類型的？”
    討厭鬼很平靜地咧嘴淺笑。
    “那都在一個樓里上班，碰著了多尷尬！”
    “他不一定在這兒上班。不過最好別跟他多打交道，來歷不明。”
    “男的還是女的，你估計他發(fā)現(xiàn)我沒有？”桑晗本來有點慌慌的，討厭鬼這么一說，更緊張。
    “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你了，我看到他時，他正看著你皺眉頭呢。還好，是個美男子，我擔心你會鬼迷心竅。”
    “還有心思開玩笑！晚上回去吃完飯，你趕緊幫我看菲菲姐的私密檔案，涉及菲菲姐的，好多地方都要手機驗證，不開手機還不行呢。不研究透了，真沒辦法應(yīng)對那些給菲菲姐打電話發(fā)消息的人。”
    “你是說，我今天的晚飯又可以吃雞腿漢堡了？”
    桑晗沒有吭氣，在討厭鬼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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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要去廁所。”討厭鬼的雞腿漢堡，還剩最后一口堅持不住了，扔下就往廁所跑。
    桑晗明明看見討厭鬼把剩下的漢堡扔到了桌子上的，可是最后莫名其妙地飄到了地上。
    桑晗彎下腰把掉在地上的漢堡殘渣連同包裝紙一起撿了起來，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一個穿紅
    裙子，身材極佳的女仔坐在了自己的對面座位上。
    “你”桑晗不認識這人。
    “我是來找你索命的！”聲音很陰冷，充滿怨恨。
    女子的一頭飄逸的長發(fā)散落在前面，擋住了整個臉面，根本無法看清女子的相貌。
    桑晗意識到坐在對面的不是人。
    “你為什么找我索命？是不是有誤會？我天生就膽小，根本沒有膽量殺人，也不記得我曾經(jīng)殺過任何人。”
    “呵呵！”女子不屑地冷笑，“你就裝逼吧，裝清純，裝善良！”
    “有必要裝嗎？我上輩子沒有傷過任何人，更別說殺人了。但是上上輩子是不是殺過人，我真的是不知道，沒有要撒謊騙人的意思。”
    “你上輩子還是上上輩子，我不關(guān)心，那跟我無關(guān)，我關(guān)心的是這輩子，我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什么要殺我？”女子越說越憤怒，“你以為我會饒過你嗎？門兒都沒有。”
    桑晗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殺過人。
    這輩子？
    這輩子過了才幾天啊，連鬼界的門兒都沒摸清楚呢，哪兒敢殺人？再說一共也沒見到過幾個鬼同胞啊！
    跟討厭鬼搶吃剩飯的那個乞丐？不會！剩飯給他打包拿走了，也根本沒有動手打過他。
    手機營業(yè)大廳那個倒號的大哥？也沒可能！跟他根本就沒有起什么沖突!
    那么一定是醫(yī)院太平間通道里的兩個色狼？當時自己主要是防守躲避，把那矮個子推到在地也不至于喪命吧？高個子一拳打到水泥墻上，也不致命啊？難道有內(nèi)傷？不可能！何況這性別也對不上呢！
    “你你應(yīng)該是鬼吧？”桑晗弱弱地，明知故問。
    “這不廢話嗎？我是來索命的，你說我是人還是鬼？”女子很不耐煩。
    桑晗想起昨天晚上的女鬼，好奇地盯著對面的紅裙女子看，想看清對方的長相，卻不敢問：你是不是沒有臉
    “看什么看，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沒有臉是嗎？”
    “”
    “沒錯，我是沒臉，我的臉上輩子已經(jīng)丟盡了，所以我現(xiàn)在沒有臉。”紅裙女子話里充滿了深深的怨恨，還有明顯的不甘或者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