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也確實(shí)很奇怪，桑晗也是第一次見。
    那10塊錢的紙票竟然在半空中，似乎還對折了一下，然后橫向移動了好一段距離，很平穩(wěn)，最后一個斜線下墜，就如同一家墜毀的戰(zhàn)機(jī)一樣，貼著地面鉆入到一個桌子底下，看不見了。
    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菏枪恚滥?0塊錢是自己的同胞因?yàn)樾≠嵙艘还P嘚瑟著拿著錢跑了，用活人的肉眼去看，桑晗也會像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一樣，傻愣愣地看著那10塊錢紙票消失的方向。
    “鬼也這么貪，活人的錢也要，又不想想怎么花得出去！
    桑晗的話有一大半是說給那兩個男子聽的，誰讓他們那么看著自己的，嚇唬嚇唬他們。
    “什么？有鬼呀？不可能吧？”男子嘴巴上不相信，心里頭也不愿意相信，但是說話的氣量和輕微抽搐的表情很難掩飾內(nèi)心的那份懼怕，畢竟常人的概念里，鬧鬼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走，我們到外面說去吧！”兩個男人一邊一個，用手推著桑晗的后背要往外走。
    “你們兩個誰呀，大白天的想干嘛呀”桑晗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已預(yù)感這兩個人肯定找菲菲有事。
    “貴人多忘事哈，不記得我們了！我看你是故意裝傻！”高個子的臉扭曲得沒法描述，反正是氣憤之極。
    “我真的最近記性不好，沒有印象。”
    “是的，我們只見過一次，你可能記不起來，但你不會說把我們侯總的1100萬弄沒了也不記得了吧？”矮個男子，說話倒還沒那么兇。
    桑晗這時仔細(xì)瞟了兩人一眼，也不像是什么地痞流氓的樣子。
    可是1100萬是個什么鬼！
    菲菲你可真是要害死人啊！你拿人家的1100萬干嘛去了，花掉了？沒花掉我?guī)湍氵€給人家吧。
    “唉！”桑晗嘆口氣，其實(shí)是不知道接下去該怎么說。
    矮個子以為桑晗拿不出錢來才哀嘆的，似乎還有點(diǎn)惻隱之心：“我們知道錢也不是你貪污了，但是經(jīng)你手出去的，沒辦成事，你不能就撒手不管啊，你得想辦法去把這錢追回來。你也不想想，這1100萬說沒就沒了，我們能放過你？”
    桑晗聽出一點(diǎn)門道：“我一直在想辦法，你們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是的，我們相信你，可是你值得相信嗎？說好保持電話暢通，至少每兩天要通一次電話，報告情況，你倒好，居然電話一整天關(guān)機(jī)。怎么著，準(zhǔn)備換個號碼躲起來？”
    “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能找到你。”高個子男子的口氣好兇狠。
    “我沒那個意思，那個手機(jī)不小心進(jìn)水了，暫時用不了了，過兩天就好了。”桑晗替菲菲感到理虧。
    “請aa30號顧客到5號柜臺，請aa30號顧客到5號柜臺。”
    營業(yè)大廳里的廣播叫號正好叫到自己，桑晗覺得是個暫時解脫的機(jī)會：“輪到我了，我不會跑的，過兩天一定聯(lián)系你們。”
    桑晗要新辦一個手機(jī)卡。
    服務(wù)員在那兒忙著的時候，桑晗溜號想心思：
    這個菲菲究竟怎么回事嘛，她會騙人錢財？我的前世雖然命短，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呀，還魂到她身上，我不就成騙子了嗎？
    這不公平！
    關(guān)鍵是，剛才急于擺脫尷尬和無奈，竟然答應(yīng)過兩天聯(lián)系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聯(lián)系誰去啊？再說了，聯(lián)系上了，沒錢，跟他們說什么呀？
    “女士！”
    “女士！”
    “請你在這兒簽上名字。”
    服務(wù)員叫了兩聲，桑晗才回過神來，接過來倒是很迅速地在服務(wù)員指示的地方簽上了名字，然后繼續(xù)琢磨給菲菲擦屁股的事情。
    “菲菲！桑晗？”服務(wù)員還算仔細(xì)，一般服務(wù)員恐怕對簽名從來不帶看一眼的。
    服務(wù)員拿起身份證湊近一些又核對了一遍：“這簽的什么鬼名！”
    “女士，你看看你的簽名對嗎？”
    桑晗接過來看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邊重新簽字，一邊感嘆：這角色轉(zhuǎn)換真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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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電信局出來，桑晗又到附近的一個百貨商場溜達(dá)了一圈，女人嘛，總喜歡逛，做了鬼那也是女鬼。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昨天沒吃東西，今天也沒怎么吃，桑晗決定找個地方吃點(diǎn)飯。
    pass了好幾家飯館，最后在一個叫郭家酒家坐了下來，拿著菜單，翻來翻去也不知道吃什么合適，關(guān)鍵還要衡量口袋里剩下的那點(diǎn)錢夠不夠。
    確認(rèn)兜里的錢足夠以后，桑晗決定奢侈一下，點(diǎn)了自己平時的最愛。
    “老板！一個雞蛋西紅柿，一個紅燒茄子，一碗米飯。”
    菜倒是上的不慢，可是吃起來卻不是那么可口，總覺得跟以前吃的味道不太一樣。桑晗硬塞進(jìn)去了一些，剩下的還不少，但是不想吃了。
    上收款臺付完錢剛要轉(zhuǎn)身，聽到吵架的聲音。
    “我先到的，我先發(fā)現(xiàn)的，你憑什么跟我搶啊！”一個衣衫破爛的瘦小男孩，正用一雙臟兮兮的手護(hù)著桑晗吃剩下的飯菜。
    “跟你搶了怎么了， 起開！”旁邊一個大男孩抓著小男孩的一只胳膊，往外一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