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塔爾隆要塞的最后...(1/2)
在隨后的兩天里,血腥和死亡的味道伴隨著每一個人的呼吸,戰火仿佛永無止境的燃燒著,用流淌的鮮血和橫躺豎臥的尸體作為燃料,將恐怖吹入巍峨的塔爾隆要塞。
蠻獸人大軍開始不分晝夜的發動猛攻,不惜代價,罔顧傷亡,臨時修復的投石器被拖上第一道城墻,向著要塞投擲出重達百斤的巨石,雖然很快這些笨重的大家伙就被煉金弩炮摧毀,但是還是給第二道城墻留下了兩處巨大的傷痕,以及上百名士兵的損失。
托馬德和希爾瓦一道,率領著由二十名巡禮者和四十名牛頭人戰士組成的隊伍在城墻上奔走,彌補每一個被蠻獸人打開的缺口。守衛軍戰士的傷亡相當嚴重,疲憊則是更加巨大的威脅,許多連隊都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手,而且其中沒有多少毫發無傷的,一換再換的連隊長里面已經沒有多少正規騎士,有些團隊甚至只好讓資歷較老的士兵充當臨時指揮官,戰斗力和凝聚力因此一降再降。
托特勛爵在自己的身邊聚集了五十名鋼拳騎士,等候在第二道城墻的一座藏兵塔樓里面。這支部隊也是最后的預備隊,時刻準備好填補任何空缺。兩天來,托特勛爵總共出擊六次,每一次都將涌上城頭的蠻獸人殺得暈頭轉向,不過他身邊的部隊也因此換血三次,六十多位鋼拳騎士永遠倒在了城墻上,鮮血讓這座要塞變得愈加莊嚴肅穆,宛如身披血袍的不屈巨人。
每個小時都有人死去,戰地醫院里面列出了長長的名單,而這張名單隨著戰火的延燒不停變長。狄波拉連隊長在混戰中被一名咆哮武士敲碎了腦袋;巡禮者達拉斯倚著垛口永遠閉上了眼睛,周圍躺著整整二十多具蠻獸人的尸體;卡特萊斯和幾名部下被一群蠻獸人圍困在一座哨塔下面,他奮力戰斗,寸步不退,直至遍體鱗傷的昏倒在地;率領一隊士兵前來援助的德利伯勛爵遭到了伏擊,持劍的右臂骨骼斷裂,至少兩個星期沒法繼續握劍戰斗,不過幸好及時把身負重傷的卡特萊斯救了下來。
戰斗進入最白熱化的階段,就連坐鎮后方的德拉鞏遜侯爵也按捺不住,好幾次加入了戰斗。第二道城墻在兩天后的下午失守,雖然托馬德等人死戰斷后,依然有超過兩百名守軍戰死城頭。
這次失守出乎意料,所以沒有來得及布置陷阱和破壞臺階,蠻獸人得到了一處堅固的立足之地。在祖魯?格里投茨的嚴令之下,蠻獸人大軍不準備給要塞守軍任何喘息的機會,第三道城墻很快遭到了沖擊。整個傍晚,一批又一批蠻獸人嚎叫著攀上城頭,隨后又被利劍、戰斧和棍棒痛毆,尖叫著摔落城下。托馬德抓住蠻獸人大軍進攻的一個空隙,組織一次冒險的反突襲,差點殺回第二道城墻,指揮戰斗的一名“強”陣亡在獅鷲之劍的鋒刃下,另一名則被親自出馬的德拉鞏遜侯爵用撕裂者砍成碎片。
然而這畢竟是一次失敗,反攻獲得的戰果沒有能夠掩蓋住這一點。夜晚到來的時候,蠻獸人在第二道城墻上點滿了篝火,粗野的戰歌徹夜不息,還向著第三道城墻射箭投石,擾得要塞守軍不得安寧。由于兩道城墻之間并沒有足夠的防御空間,八百名士兵不得不在城頭全副武裝的守衛了一整夜,每隔幾分鐘就有燃燒的火把丟下城頭,以便查看蠻獸人是否又發動了一次偷襲。
在隨后召開的軍事會議上,托馬德以為唐克斯子爵必然會趁機提出他那“體面的結局”的論調,說真的,這時候談起來的話,比前幾天的說服力可要強得多了。托馬德和庫爾甘主教私下商量,準備了一份長篇大論進行應對,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唐克斯子爵居然語氣鏗鏘的號召眾人抵抗到底,完全把幾天前的侃侃而談拋到了腦后。
會議最終決定放棄難以守衛的第三道城墻,雖然這道城墻并沒有受到損傷,但是蠻獸人卻可以毫無阻擋的沖到城下,對于人手已經只有兩千的要塞守軍來說,肉搏意味著巨大的傷亡,這是絕不能夠容許的代價。拂曉之前,第三道城墻被主動讓給了蠻獸人,不過是堆滿了柴草和灑滿熾火膠的城墻。經歷過一次熱烈燒烤歡迎的蠻獸人大軍連炮灰部隊都沒有派出,直接朝著城墻上射出上百支火箭,直到將整道城墻化為火海。
在明亮清澈的空氣中,托馬德在城頭吃下了冰冷的早餐:面包、奶酪、兩種蔬菜,還有一杯摻了蜂蜜的清水。五百名弓箭手和三百名重步兵登上要塞的最后一道屏障,嚴陣以待。在他們身后不到兩百米的地方,主堡的石砌廣場上集合著剩余所有還能站立的部隊。隊伍的最前面,身穿黑藍色騎士重鎧的鋼拳侯爵德拉鞏遜騎著一匹體型巨大的戰馬,迎風飄揚的血紅色披風上繡著巨大鋼拳的家族徽章。庫爾甘主教穿著他那些能夠進帝都大博物館的神圣遺寶緊隨其后,由于主教大人騎術不佳,所以他的坐騎換成了一匹溫順而倒霉的騾子,正在低頭啃咬石板縫隙之間長出的青草,看上去比它的主人可要泰然自若得多了。
“今天可能就是塔爾隆要塞最后的日子了。”庫爾甘主教看著前方嚴陣以待的部隊,語氣低沉的嘆息說,“德拉鞏遜侯爵大人,您的戰爭經驗更加豐富,有什么好提議嗎?”
“那要看蠻獸人之王有什么打算。”德拉鞏遜侯爵的聲音通過頭盔的護面甲傳出,聽上去悶聲悶氣,“如果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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