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戰,拉開帷幕(上)(1/2)
正如托馬德所推斷的,蠻獸人大軍正式展開進攻的時間是在第二天一早。數千名奴隸在皮鞭和咒罵的催促下,滿頭大汗的把投石器的投臂拉向后方,幾乎與地面平行的位置,然后在頂端的大筐里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
那名穿著薩滿巫師服飾的怪人又一次出現在蠻獸人大軍中間。在一隊咆哮武士的保護下,他仔細查看了投石器和攻城塔的狀態,隨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身邊的一位武士頭領立刻高舉雙手,從胸膛之中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
“嘿呀!”
下一瞬間,千百條喉嚨同聲應和,“嘿呀!”奴隸們飛快的用大砍刀劈斷綁住投石器投臂的繩索。颼颼破風聲不絕于耳,一百多臺投石器投出的致命石雨幾乎連天空都遮蓋起來,宛如一片黑壓壓的陰霾,降落在塔爾隆要塞的第一道城墻上。
這是非常恐怖的一幕,投石器投出的石塊雖然大小不同,但是最輕的也超過十公斤,經過加速之后,就連騎士所穿的精鋼盔甲也抵擋不住,更不用提普通士兵們穿的鑲釘皮甲了。至少有一百名守衛軍士兵在第一輪石雨的侵襲下受傷和慘死,其中一塊巨石命中了城門附近的一座瞭望塔,硬生生將塔身砸斷了四分之一。瞭望塔上面的四個弓箭手發出慘烈的尖叫,其中有個較為膽大的在高塔傾倒前一秒鐘跳了出來,在城墻上摔成重傷,剩下三個人一路尖叫的跟著坍塌的塔身殘骸栽倒在城墻外側,一起摔了個粉身碎骨。
看到這一幕,蠻獸人大軍發出一陣“嘿呀”的歡呼聲,隨后是一陣陣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音,奴隸們繼續將投石器投臂扳回,然后用麻繩捆綁停當,朝筐子里面裝上石塊。半分鐘之后,石雨再次降臨在塔爾隆要塞的城墻上,帶走了守衛軍的好幾十條生命。
投石器的投臂一次次被拉向后方,指揮的武士頭領一次次舉起手臂,又用力放下去。每一次都有死亡之雨從天而降,每一次都伴隨著瀕死者的慘叫和呻吟。
托馬德?安穿著全套巡禮者鍍銀鎧甲,站在城門的正上方,與守衛軍士兵一道承擔蠻獸人大軍發動的恐怖洗禮。他絲毫都沒有躲避和伏低身體的意思,右腳踩在城墻垛口上面,雙手拄著獅鷲之劍,劍鋒插入腳下的巖石之中。這副輕蔑而倨傲的模樣理所當然吸引了蠻獸人大軍的注意力,足足有二十多臺投石器以他為目標發動進攻,飛來的一波波石塊將城門上方的好幾處垛口砸得稀爛,卻沒有一塊能夠命中托馬德的身體。
這當然是遠程武器偏斜術的作用,不過由于這個魔法并不具備多么絢爛的光影效果,淡淡的藍色光芒在陽光下幾乎看不清楚,表現出來的就是英雄冒著石雨鎮定自若的形象,讓不少已經萌生懼意的士兵們感到羞愧不已,伏低身體,咬著牙忍受從天而降的死亡恐怖。
第四輪石雨打擊之后,幾臺投石器發生了故障,那些奴隸也都累得汗流浹背,一部分身體較弱的已經癱倒在地,直喘粗氣,任憑監督的蠻獸人武士拳腳皮鞭交加,死活也站不起來。
薩滿巫師打扮的怪人用一只青銅窺鏡觀察著投石器打擊的效果,從一開始他就眉頭緊蹙,聽到后面哭喊連天,他轉過身來,用刻意壓低的聲音咕噥了幾句。在他身邊的那位武士頭領顯得有些不太情愿,直到怪人第二次提出要求,他才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后操著口音粗重的獸人語咆哮了兩句。
對于奴隸的鞭打和辱罵結束了,怪人再次舉起青銅窺鏡觀察一會,然后搖了搖頭。“打擊的效果不太好……城墻太高了,而且那些守軍出乎意料的……堅強。繼續投石只是浪費時間,動用攻城塔吧。”
“哼,早就該這樣做了。站在遠處扔扔石頭,這是沒有威名的幼崽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武士頭領拍了拍胸膛,然后仰天發出一聲響徹云霄的吼叫。
隨著這聲吼叫,從蠻獸人的陣營之中發出了一片野蠻的應和聲,真真切切的扎入塔爾隆要塞守衛部隊的心中。緊接著蠻獸人的陣列開始向前移動,一波波,一列列,就像是汪洋大海鼓起驚濤駭浪,想要將礙眼的塔爾隆要塞一下子淹沒在潮汐之下。十幾座攻城巨塔在百十個蠻荒巨人的合力推動下開始緩緩向前移動,轟隆隆的木輪滾動聲震耳欲聾。在攻城塔的旁邊,上萬名由奴隸和仆役組成的炮灰部隊帶著長梯和鉤索大步沖鋒,邊跑邊吶喊,仿佛眼前整個戈壁都突然活了起來似的。
托馬德舉起右手,這是約定好的信號。投石器開始攻擊的時候撤下城墻的士兵迅速沿著坡道沖回崗位上,擔架兵快步搶到全身是血的傷者身邊,將他們扶上擔架抬了下去。這些人會很快被送到位于第二道城墻內側的臨時醫護所,在那里接受治療和療養。
托馬德忙里偷閑的瞥了一眼,出現了大約二百人的傷亡,因為醫療神術和草藥學士的存在,幾天之內,大約有一半人能夠傷勢痊愈,重返戰場。對于只有五千多人的守軍部隊來說,這是個不小的損失,但是還算能夠承受,不過如果讓蠻獸人的投石器再這樣砸下去,托馬德懷疑第一道城墻究竟還能堅守多久?
托特勛爵大踏步的走到托馬德的身邊,從肩頭上摘下一把大得驚人的鋼鐵長弓,然后把兩捆羽箭放在腳邊。數百名弓箭手沿著左右分開,彼此間距兩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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