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蠻軍使者,挑釁和陷...(2/3)
戰馬,劍鋒閃電一般竄動。坦而斯?咬骨者勝利的狂笑變成了一聲痛苦的嘶吼,龐大的身軀踉蹌后退,右肋之下的護甲被刺出一個豁口,淌出的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半個身子。
強?齙牙密布血絲的兇惡眼睛抽搐了一下,心中陡然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陰云。但是現在已經不容他多想,托特勛爵連人帶馬化作一陣狂風,沖入蠻獸人的陣列,黑劍左右揮舞出狂亂的光影。兩名迎上去的咆哮武士發出窒息的悶哼,一個丟了半個腦袋,另一個雙手齊腕而斷,緊接著又被托特勛爵的戰馬揚蹄踢倒在地,骨骼斷裂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強?齙牙猛然甩去不祥的念頭,從胸膛深處爆發出一聲咆哮。托特勛爵立刻響應了這聲挑戰,撥轉馬頭,黑色巨劍以大師級的精準動作下斬,和強?齙牙的雙刃巨斧狠狠撞擊在一起。
出擊的人類騎士數目不多,實際上只有不足五十人,但是精銳程度卻是塔爾隆要塞所能出動的極限,二十名血獅鷲騎士和二十名資深巡禮者像是兩把尖刀一樣猛然刺出,劇烈的撕扯著猝不及防的蠻獸人咆哮武士組成的陣列,將他們分隔開來,形成一個個更小的戰場。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類部隊的話,陣列潰散勢必代表著失敗和死亡即將降臨,然而比起列隊迎敵,蠻獸人卻更加適應這種各自為戰的混亂,巨劍和大斧伴隨著一聲聲怒吼展開反擊,很快就將人類一方的攻勢遏制,展開了一場混亂的纏戰。
托特勛爵和強?齙牙正在發狠死斗,以咆哮對咆哮,以野蠻對野蠻,黑鋼巨劍和雙刃戰斧猛烈交鋒,炸雷般的巨響一聲連著一聲,幾乎令人無法靠近。在幾十米外的另一處戰場上,希爾瓦首席巡禮者借助靈活多變的精妙劍術,將坦而斯?咬骨者殺得哇哇大叫、團團亂轉,活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之中的笨熊,巨斧一次次猛烈揮舞,卻沒有一次能夠威脅到高速移動的銀白色人影,全都無可奈何的撕裂空氣,白白浪費力氣。
不過相比這兩處一時間還難以分出勝負的戰場,安珊娜?血角和荷魯?戰吼之間的戰斗更加激烈,更加血腥,也更加殘酷——對于那位白帳近衛頭領來說。
荷魯?戰吼跟隨蠻獸人之王祖魯?格里投茨的年頭比所有蠻獸人都更久,更是他身邊的第一位白帳近衛頭領,護衛著祖魯?格里投茨東征西討,將數百個桀驁不馴的蠻獸人部落一一征服。數百次征戰讓這位上了些年紀的蠻獸人武士身上遍布傷疤,但卻沒有減損他的半分勇猛。已經無法說清他在大小戰斗之中究竟砍殺了多少其他部落的勇士,在許多蠻獸人咆哮武士的心目中,荷魯?戰吼的名字幾乎等同于黑月之主索納塔的化身。
但是在這一天,荷魯?戰吼的威名終于化作泡影,因為他的一句無心嘲罵,給自己換來了一位無法形容的可怕對手。
安珊娜?血角,熱愛烹飪的女性牛頭人,無法容忍荷魯?戰吼的粗言穢語。她沿著一條直線猛撲向白帳近衛頭領,一路上輕而易舉的掀翻了七八個蠻獸人咆哮武士,活像他們是一捆捆稻草似的。荷魯?戰吼高舉戰斧勇猛迎戰,但是無論力量還是戰技,都在一瞬間之后就被憤怒的安珊娜?血角壓倒。
第一次猛烈的交鋒,荷魯?戰吼就被從雙峰野駝的背鞍上給掀翻下來,這算不上是一件壞事,因為就在下一秒鐘,那匹可憐的坐騎就在安珊娜?血角的大鐵鏟下被生生劈成兩半。荷魯?戰吼強忍手臂的酸麻跳起身來,頑強作戰,結果頭盔和護肩甲先后被砍碎,緊接著胸口被重重劈了一鏟,傷口深達胸骨,血如泉涌。
安珊娜?血角沒有給白帳近衛頭領喘息的機會,猛地虎撲過去,鐵鏟呼嘯著劈向對方的頭頂。荷魯?戰吼勉強用戰斧的斧柄擋住了這記猛劈,但是由于劈砍的力量過大,粗如成年男子手腕的斧柄居然“嘎查”一聲從中折斷。
第二鏟正中荷魯?戰吼的脖頸,幾乎將他的腦袋硬生生鏟了下來。白帳近衛頭領當即斃命,曾經威名赫赫的戰吼從頭至尾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誰都沒有見過如此慘烈的搏殺,更沒有人——或許除了托馬德之外——預料到這個結果。
強?齙牙因此送了命。他完全沒有想到荷魯?戰吼會敗得這么快,這么慘,當那具尸體被安珊娜?血角高高舉過頭頂的時候,驚駭讓他的抵擋動作稍稍慢了半拍。
對于戰士來說,這是個致命的錯誤,尤其在對手是鋼拳之影托特勛爵的情況下。
黑鋼巨劍趁隙而入,劈開強?齙牙的脖頸、鎖骨,最后停留在寬厚胸膛當中。鮮血飛濺開來,托特勛爵發出了一聲勝利的怒吼,巨劍再次橫掠而過,將強?齙牙面容扭曲的頭顱斬落在地。
兩名首領先后敗亡,讓蠻獸人咆哮武士們徹底失去了斗志,他們紛紛放棄眼前的對手,有的用力鞭撻坐騎,有的干脆邁開大步瘋狂逃竄,血獅鷲騎士和巡禮者們緊追不放,將落后的十幾個蠻獸人砍殺得血肉橫飛。但是他們的坐騎沒法在沙漠地形迅速奔跑,還是讓近半數的蠻獸人逃了回去。
就連希爾瓦都沒能成功留下自己的對手——奪路而逃坦而斯?咬骨者,長劍的劍尖上只留下了對方一顆眼睛當做戰利品,成了這次勝利之中的小小遺憾。
目送著最后一個蠻獸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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