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揮軍南下,目標塔爾隆(1/2)
正午的陽光照耀在圣?巴布魯帕修道院的中庭院落里,三百位全副武裝的巡禮者靜靜地佇立在大橡樹的綠蔭之下,等待著來自修道院院長庫爾甘主教宣布最后的決定。時近早秋,不過夏天的尾巴依然還眷戀不去,穿過樹蔭的陽光極為和暖,空氣也清冽得宛如冬雪甜桃,鳥兒婉轉的歌喉響徹耳畔,令人心曠神怡,一點都感覺不出等待的苦悶。
托馬德和希爾瓦并肩穿過修道院狹長樸拙的走廊,來到一扇橡木大門前面,這扇木門四角包著暗色的青銅,表面以斑駁金線描繪著公正之主以天平衡量凡人善惡的畫面。自圣?巴布魯帕修道院建立以來的數百年間,這扇通往公正之廳的大門只打開過三次,每一次都關系到修道院的生死存亡。
這回是第四次。
公正之廳正中擺著一張桌子,周圍是十二個座位,其中十個座位已經有了主人,身穿銀色鎖鏈甲的資深巡禮者默默地正襟危坐。托馬德頗感意外的看到,滿頭白發的庫爾甘院長同樣全副武裝的坐在那里,身前橫放著一把長劍。然而那套銀色鎖鏈甲和頭盔與年長的主教大人完全不協調,仿佛把兩個不相干的事物生拉硬拽到一起似的。
“公正之主在上!”希爾瓦的聲音聽上去同樣震驚,“庫爾甘院長大人,您這身打扮是想要做什么?‘炸雷’唐古拉斯弟兄到哪里去了?”
庫爾甘院長用蒼老的手掌撫過面前同樣歷盡滄桑的長劍,然后站起身來,一絲不茍的向希爾瓦撫胸施禮,“希爾瓦首席,唐古拉斯弟兄的性情不適合前往塔爾隆要塞,我以院長的身份命令他去擔任西風郡郡城神殿守護者一職,兩個小時之前,他已經出發了。”
“這是個睿智的決定,院長大人,但是您還沒回答我的前一個問題。”希爾瓦語氣銳利的指出,“您從哪里找來的這身早該回爐重造的古董?穿上它想要干什么?”
希爾瓦的說法一點都不過分。庫爾甘院長身上穿著的那件鎖鏈甲和其他巡禮者身上的款式并不相同,頭盔和手套的邊緣密布磨損和缺角的痕跡,鎖鏈甲也顯現出經過多次重新編織的線索。事實上,如果宗教典籍的記載沒有出錯的話,這件鎖鏈甲的款式可以追溯到獅鷲帝國建立之前,修道院初代巡禮者所穿著的神圣遺物。
“這是圣音歐米伽穿過的鎧甲,歷任修道院院長在就職儀式上穿著的神圣遺物之一,還有圣眼赫爾普戴過的頭盔和圣心伊戈爾修使用的銀手套。”庫爾甘院長展示著身上具有悠久歷史和不凡意義的裝備,臉上的驕傲完全不加掩飾。
希爾瓦的胳膊抽動了一下,艱難的忍住以手撫額的沖動。“我知道那些遺寶的名字,您不止一次為我展示過這些,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您為什么要把它們穿在身上?”
“因為每件神圣遺物之中都蘊藏著一位圣者的靈魂,有了他們的看顧,我們才能更好的穿越黑暗,挺起胸膛,抗擊邪惡!”庫爾甘院長用莊嚴、肅穆,宛如歌詠一般的聲音回答說,“我將作為公正之廳的成員之一,和你們一起前往塔爾隆要塞,在那里見證邪惡的又一次潰敗!”
托馬德看到不止一個人抿起嘴唇,強忍笑意,顯然在此之前,庫爾甘院長所說的這段話已經不知重復了多少次。不過希爾瓦可沒有一點發笑的意思,有著冰之首席之稱的她挑起雙眉,眼睛之中毫不掩飾的放出殺氣。
“公正之主在上,您在開什么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一點沒有。”庫爾甘院長嚴肅的回答說,“風已經告訴我,這將是一場非常危險和艱難的戰斗,很多弟兄都會在戰斗中流盡最后一滴熱血,靈魂得以超脫俗世,飛上高天,在公正之主的身邊得到應有的位置。費澤爾南之女希爾瓦,你打算阻止我踏上尋求圣者之名的道路嗎?”
希爾瓦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她當然想要阻止庫爾甘院長踏上戰場。老人雖然身體不錯,動作利落,但是畢竟要以七十歲的年紀來衡量,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再多人手的保護也不能確保老人不會受到傷害,何況巡禮者的人手本來就緊缺得很。可是老人說出的理由太過冠冕堂皇,希爾瓦不禁皺起眉頭,一時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才好。
“別這樣,院長大人。”托馬德開口的時候,態度溫和的像是在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您會讓我們感到無所適從的,您的安危必然會讓我們牽腸掛肚,而心里如果多了負擔,在戰場上的時候,手臂的揮動就會減慢,信念的利刃就會遲疑。庫爾甘院長大人,您會讓您的孩子們蒙受如此不應出現的損失嗎?”
“當然不會,我知道我的能力極限在那里。”庫爾甘院長慢條斯理的取過面前的長劍,拔劍出鞘,然后做了兩次利落的劈砍動作,動作純熟老辣,讓人聯想起放在院長房間里面的那個千瘡百孔的鵝毛枕頭。“我有在戰場上自保的能力,而且我不認為蠻獸人會穿透你們的陣線,一路殺到我的面前。”
“不,院長大人,我不能領導您。”希爾瓦倔強的搖了搖頭。
“領袖的確不是你,我的孩子,你將是領袖的利劍,為他蕩平艱險阻礙。而我將成為領袖的顧問,為他解決某些需要經驗更勝智慧的麻煩。”庫爾甘院長一面說著,一面把目光轉向托馬德,“托馬德?安,你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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