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殺鱷,震撼,兇名(1/2)
一聲兇狠的咆哮揭開了決斗的序幕。達普團長猛撲過來,重劍激蕩起一陣仿佛能夠席卷大廳的黑風。托馬德動作敏捷的后退,身影差一點就被卷入黑風當中,隨后又以同樣敏捷的動作箭步沖前,銀白色的劍光宛如分割夜空的閃電,刺向達普團長的肋下要害。
達普團長手腕一沉,重劍和長劍發生了一次猛烈的碰撞,火星四濺。托馬德在他來得及發動反擊之前就已經轉到了另一個方向,長劍揮出一連串迅捷的攻擊,從上到下撕扯著達普團長的防御。
驚人的臂力讓達普團長可以如同普通戰士揮舞長劍那樣揮舞他的厚刃重劍,這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能夠獲得勝利的關鍵。但是現在,達普團長開始詛咒自己為什么要選擇厚刃重劍作為武器,因為揮舞這樣沉重的一把武器來招架托馬德的連續攻擊實在是太過辛苦,而在攻擊的間隙之中,他甚至來不及揮出一記像樣的反擊。
托馬德同樣感到沉重的壓力。他必須始終保持強而有力的攻勢,因為只要讓達普團長緩過手來,呼嘯縱橫的厚刃重劍就將主宰小小的決斗戰場。托馬德不得不承認,達普團長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在劍術方面足堪與羅蘭德首席相媲美的對手,就連擁有稱號騎士頭銜的德利伯勛爵都沒給他這么大的壓力。
當然那時候有十幾把暗黑精靈淬毒手弩在旁邊虎視眈眈,而且德利伯勛爵還在跌落馬背的時候受了點傷。
完全憑借本能,托馬德滑步側移,堪堪躲開了達普團長的一記猛烈反擊,連帽斗篷飛揚的一角被厚刃重劍撕裂,驟然拉扯的力道幾乎讓托馬德踉蹌了一下。下一瞬間,托馬德不假思索的向前沖刺,連人帶劍沖進了達普團長的身側死角。
這是一個非常有利的機會,如果托馬德沒有踩上一灘滑膩血漬的話,說不定可以就此終結這場決斗。
腳下猛然一滑的時候,托馬德不禁咒罵了一聲。那灘血漬來自哈邦——他的第一個對手,他早就注意到了,而且還想到過能否加以利用。結果卻被達普團長有意無意的利用了,反而讓自己陷入了莫大的危機。
達普團長的追擊幾乎比念頭轉動的速度更快,黑色劍光朝著托馬德的頭顱狠狠劈下,攝人心魄的呼嘯聲席卷整個大廳。在十幾個嗓子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的同時,托馬德拼命將身體一扭,后背重重撞上地板的同時,雙手握住長劍擋在面前。
一聲前所未有的“鏗鏘”巨響從長劍和重劍交擊的地方發出,震得不少人都雙耳發鳴。托馬德感覺自己的雙手手腕像是遭到了木棍狠狠一擊,痛得幾乎失去了知覺,而且眼前發黑,胸口鈍痛,嘴里全是鐵銹的味道。達普團長的猛烈一擊雖然被銀白色的劍刃勉強彈開,但是力量方面的巨大差距讓托馬德吃了一個不小的苦頭,甚至陷入了比跌倒更加危險的境地。
達普團長發出一聲表示勝利的嚎叫,他的右腕同樣在激烈的碰撞中遭到扭傷,但是他安然無恙的左手用起劍來幾乎和右手同樣靈活。“我現在要割下你那條下賤的舌頭啦!”他狂笑著將厚刃重劍交到另一只手里,隨后感覺到重量似乎有些不對,驚訝的低頭看去。
在生命的終點到來之前,短吻鱷傭兵團的團長究竟有沒有看到自己的佩劍已經從劍身三分之二的地方折斷,在場的眾多目擊者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說清。因為就在這一瞬間,托馬德猛然翻身躍起,單膝跪地,揮劍橫向一斬。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快得超乎想象,銀白色的劍刃切開鑲釘皮甲,然后拖過達普團長的腹部,隨即染上了濃重的血紅。
眼看著內臟從腹部無可救藥的巨大傷口之中滾出,達普團長臉上的兇狠表情先是變成了一片茫然,緊接著又被恐懼和痛苦所扭曲。
“怎么會……該死,諸神啊……”
最后的呻吟被涌出喉嚨的鮮血堵住,短吻鱷傭兵團兇名赫赫的達普?奧尼茨團長一頭栽倒在自己的血泊當中,死亡隨后從他的眼中洗去了猙獰的光芒,代之而起的是猶如混濁水晶的呆滯無光。
冒險者工會的大廳變得寂靜無聲,只有托馬德沉重喘息的聲音,以及一個沒被拿穩的黃銅杯子在桌上咕嚕嚕的滾動聲。不過在人們從震驚中逐漸清醒過來之后,轟然而起的喊叫和議論簡直都要把大廳的墻壁硬生生撐開。
“諸神在上!”有人用充滿驚訝的語氣高聲叫喊,“他勝利了,短吻鱷的達普團長被一個大男孩給宰了!”
“這是父神借凡人之手賜下的神跡!”另一個人顯然信仰要更為虔誠一些,“達普?奧尼茨,這個罪人惡貫滿盈了!”
費列羅長老比其他人的表現要鎮定一些,不過也只是相對而言,他現在幾乎是完全依靠著吧臺才能站穩腳步,茫然的目光從達普團長的尸體轉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托馬德,最后來到了同樣表情呆滯的加西亞——帶領托馬德進入大廳的中年人——身上。
“告訴我,加西亞,他是誰?他是誰?”費列羅長老一把抓住中年人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能夠在一對一的較量里勝過達普?奧尼茨,這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能夠辦到的事情!申請冒險者工會正式成員資格的這個少年,他叫什么名字?”
加西亞的腦袋里面顯然已經被驚愕的感覺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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