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返程,血獅鷲來襲(2/3)
箭矢貫穿,精鋼打造的鎖鏈甲在箭矢面前脆弱的就像是羊皮紙一樣。
低沉而致命的馬蹄聲驟然響起,緊接著是木柵欄紛紛破裂的聲音,一群全副武裝的騎士隨后撞入安若素的視野,這些騎士的面目遮擋在鳥啄形全罩式頭盔后面,連人帶馬都被厚重的鎧甲所包裹,鎧甲表面的瓷釉泛著宛如重重血漬積累的暗紅,手中的鋸齒重劍反射著篝火,輝映出一片猙獰的血紅光芒。
“血獅鷲!”羅蘭德首席巡禮者的聲音顯得又驚又怒,完全失去了鎮定自若的態度,閃爍著銀白色光芒的長劍猛然出鞘,“住手!這里是圣?巴布魯帕修道院的巡游部隊!”
沖進營地的騎士完全沒有理會羅蘭德的怒吼,而是以極為精確和殘忍的動作分散開來,大約三分之一的騎士前去牽制羅蘭德首席,其余騎士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下展開一場血腥屠殺。巡游部隊的巡禮者雖然都是老練的戰士,不過人數太少,又猝不及防,而血獅鷲騎士則完全是可怕的殺人機器。
激烈的鋼鐵碰撞聲和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清冷的空氣頓時被血腥味所充斥。“全體分散突圍,突圍!”羅蘭德絕望的吶喊聲宛如利刃撕裂夜空,他的身影被四五名血獅鷲騎士團團圍住,銀白色的劍光幾乎都看不到了。
伐修導師在血獅鷲騎士殺入營地的同時就跳起身來,拔劍在手,“托馬德!快走!”他一面厲聲大叫,一面伸出手,抓住希爾瓦的胳膊,后者已經因為突然的變故而懵了頭,甚至忘了怎么移動腳步。
“羅蘭德首席怎么辦?”安若素也已經拔出長劍,目光猶豫的看向自己的導師。
“首席巡禮者不會有事,血獅鷲騎士不能傷害九柱家族的血親!那是約束他們的誓言。”伐修導師語氣急促的解釋說,“我們在這里幫不上忙,必須盡快撤離!”
安若素最后看了一眼營地之中的混亂,咬了咬牙,狠狠的點下頭去。
營地之中發出的喧囂聲被迅速拋到了身后,湮滅在沉暗夜色當中。安若素不喜歡漆黑無光的夜晚,但是他發現今晚的夜色的確帶來了安全感,特別是經歷過一場血腥突襲之后更是如此。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伐修導師一手握劍,一手拉著希爾瓦奔跑,雖然帶了一個人,動作卻不比任何人來得慢,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恐怕還能跑到安若素的前面。
一支血紅的長槍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銳嘯,穿透夜色飛了過來,伐修猛然轉身,將希爾瓦推到身后,然后雙手握劍奮力格擋。金屬猛烈撞擊的聲音震耳欲聾,激射的火花照亮了夜幕的一隅。伐修因為胳膊上傳來的沉重壓力而發出一聲咒罵,身體一歪,險些栽倒在地。
急驟的蹄聲幾乎毫不停頓的響了起來,不到兩次心跳的間隔,一名身穿血紅色鎧甲的騎士已經從沉暗夜色之中現身,手中高高擎起鋸齒重劍,血紅色的斗氣光焰遍布劍刃,看上去宛如舉著一支熊熊燃燒的火炬。
“托馬德,帶著希爾瓦先走,這里交給我!”伐修頭也不回的沉聲開口,語氣之中帶著不容辯駁的堅定。
安若素遲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暴露出最大的秘密。血獅鷲騎士是獅鷲帝國的核心武力,實力非常可怕,即使是伐修導師這樣的資深巡禮者,也難以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獲勝,甚至是加上安若素和希爾瓦幫手,勝算也微乎其微。
但是如果召喚出那支已經擴充到15人的暗黑精靈斥候部隊的話,安若素確信血獅鷲騎士無法抵擋住密集的淬毒弩矢攢射。不過這樣做也會帶來一個巨大的問題,他要如何對伐修導師解釋這支明顯屬于黑暗種族的隊伍出現的理由呢?
安若素的猶豫只是一瞬間,然而就在他作出決定之前,巡禮者和血獅鷲騎士之間短暫而酷烈的搏斗已經分出了勝負。鋸齒重劍抓住空隙發出一記猛烈的劈砍,讓伐修導師不得不后退躲避,隨后長劍與重劍再次交鋒,血紅色的斗氣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撼動了伐修導師的步伐。
血獅鷲騎士發出了一聲勝利的吼叫,鋸齒重劍刺出狠辣而致命的一擊。
伐修導師竭盡全力舉劍招架,但是剛才的動作讓他來不及恢復最佳的防御姿態,血獅鷲騎士的重劍撞開軟弱無力的格擋,然后繼續向前。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血紅的重劍像是劃開羊皮紙一樣輕易撕裂了鎖甲的防護,然后劍刃穿透了伐修導師的胸膛,從天藍色的斗篷之中刺出。
“導師!”安若素嘶聲叫喊起來,痛徹心扉的悔恨轟然在他的胸膛之中炸開。
“托馬德,快跑……”伐修導師最后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長劍無力的擦過血獅鷲騎士的肩膀,在護肩甲上留下一處微不足道的劃痕,鏘然落地。
血獅鷲騎士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重劍從伐修的胸膛之中拔出,失去支撐的軀體頹然倒下。隨后血獅鷲騎士轉過頭來,用猩紅的雙眼注視著安若素和希爾瓦。
“向諸神懺悔你的愚蠢吧!”血獅鷲騎士用異常嘶啞干澀,仿佛許多年未曾開口的聲音說,“記住,是漢格雷?德拉鞏遜少爺要你死。”
“應該懺悔的是你們才對!”安若素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隨后舉步向前逼近,“諸神在上,我托馬德?安在此發誓,除非這次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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