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這個夏天,你穿越了嗎?(2/3)
之后的感覺。
難道在我昏迷之后,公會之中發生了一場毆斗么?
安若素迷惑的搖了搖頭,他不認為自己把誰得罪到這么深,就連昏迷之后都會挨上一通拳頭,但是摸著臉上一塊又一塊的青腫,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是顯示器爆炸導致的創傷。
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后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一股冷冽的空氣頓時涌了進來,讓安若素猛地打了一個寒噤。“看來你昨天過的非常精彩,托馬德。不過那些人怎么會手下留情呢?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到中午才能清醒過來。”
那個人所用的語言分明不是漢語,但是安若素發現自己完全能夠理解,甚至回答的時候也用了同樣的語言。“你,你是誰?”
“收回前言,應該是沒有人手下留情。”那個人向前走了幾步,把手里捧著的木托盤放在了床頭的矮桌上,“托馬德,如果你被揍得連自己的導師都不認識了,我擔心會有人笑的連門牙都掉下來。”
安若素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他發誓自己的朋友里面絕對沒有喜歡cos中世紀傳教士的人,但是這個人的打扮卻完全不能用其他的理由來解釋。他穿著一件式樣簡樸的灰色長袍,除了領口別著的一枚銀質長劍徽章之外,沒有佩戴任何裝飾,看上去這副裝扮似乎是一名傳道的神職者,然而從魁梧強健的身軀和腰間懸掛的長劍來看,卻又像是一名優秀的戰士。
中年男子顯然是發現了安若素茫然無措的表情,淺色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混雜著忿怒和懊惱的光芒,“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了?那些人下手可真夠狠的,托馬德,你先休息一下,我馬上去找牧師來。”
安若素明顯感覺到中年男子的焦急心情是發自內心,不過更關鍵的是,對方嘴里說的分明是牧師,而非去找醫生,“等一下……導師,”他刻意用比較含糊的語氣說,同時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我現在只是有點頭暈……該死,我昨天恐怕是給您惹了點麻煩。”
中年男子的臉色變得緩和了一點,隨后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麻煩倒不至于,打架斗毆可是男孩子的專利,如果在這三年學徒生涯里從沒打過人也沒挨過打,那才是一種恥辱呢。”
安若素感到自己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如果說中年男子的語氣里有那么一點開玩笑的味道,針對的也絕對是發生在昨天的斗毆事件。但是安若素非常清楚的記得,自從組建斷罪之劍游戲公會以來,他至少有一年時間沒有和人發生過肢體沖突了。
難道是……穿越?
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加合理的解釋了,安若素有些麻木的思考著,同時小心翼翼的應付著那位自稱為導師的中年男子的詢問,直到對方逐漸打消擔憂,叮囑自己好好休息,然后轉身離開。
中年男子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后面的時候,安若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體無力的靠在冰冷而堅硬的墻壁上,心里百味雜陳。看著面前那雙皮膚呈現出淡褐色、掌心被磨出薄薄一層繭子的手,他有些絕望的意識到,這個身體根本不屬于一個在電腦前動輒奮戰12個小時的宅男,而是一位……巡禮者學徒?
隨著腦海中冒出這個令安若素感到有種詭異熟悉感的詞匯,無數意識的碎片宛如激流一樣洶涌而來,那是屬于一個生活在中世紀的14歲少年的記憶和情感。如果安若素不是曾經生活在資訊大爆炸的22世紀的話,他很有可能無法在如此激烈的沖擊下保持住自我意識,而現在他只是感覺額頭有些微微脹痛,下意識的張大嘴巴,用力進行著深呼吸,減輕那種就像是第一次使用全息影像艙的眩暈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海之中飛舞的意識碎片伴隨著眩暈感一起消失了,安若素鎮定了一下情緒,發現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多了很多陌生而又熟悉的片段,就像是剛剛使用記憶同調儀觀看了一個少年短暫的人生一樣。
“托馬德……”安若素苦笑著勾起嘴角,像是咀嚼什么難以下咽的東西一樣重復著這個名字,“一個資質出色的巡禮者學徒,進入圣?巴布魯帕修道院僅僅一年時間,就拿到了中級學徒的天藍色綬帶。但是性格孤僻暴躁,常常與其他學徒發生沖突……昨天那樣的毆斗其實已經發生了無數次,只是這一次后果比較嚴重而已。”
安若素不知道自己應該感謝上蒼還是咒罵命運。這個叫做托馬德的少年性格孤僻,導致他除了那位叫做伐修的巡禮者導師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可以稱為朋友或者同伴的人,反倒是在修道院里樹立了數不清的對頭。
這顯然方便安若素掩飾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但是卻也讓他在接下來的生活之中舉步維艱。身為游戲公會會長的那段經歷告訴他,一個處處樹敵、而沒有朋友和同伴的玩家,是沒有辦法在游戲之中生存下去的,哪怕他擁有非常優秀的pk手法,也沒有辦法對付幾個,甚至十幾個同級玩家的圍攻。
“接下來,關鍵的事情就是如何和身邊的人修復關系,幸好大多數的敵意都來自于托馬德過分孤僻的性格,如果稍加改變的話,應該可以很快就能緩和下來吧。不過想要不顯突兀的改變性格,這還真是個難題啊。”
已經接受穿越這個事實的安若素坐在床邊,為自己的未來冥思苦想起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