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季良川又囑咐道：“洛紅蓮那個人……心機很深，再加上她現(xiàn)在對恨之入骨……她未必肯跟平心靜氣地談話，如果想從她口中得到什么憑證，估計不太容易……”
    “說的這些……我其實都已經(jīng)想過了，我會見機行事的。只是……我還有點顧慮……”風(fēng)漫雪欲言又止。
    季良川不禁奇怪：“顧慮什么？告訴我……”
    風(fēng)漫雪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陰郁起來，說道：“我……我是怕、對她……還有感情……”
    說這話時，她的雙眼不時地看向季良川……可是，他的臉上一直都是波瀾不驚的。
    “為什么覺得……我對她還有感情？”季良川問道。
    “我說不上來……”風(fēng)漫雪搖頭道，“我只是有些害怕……萬一對她還有感情，那我無論怎么判處，都會覺得對她不公平……”
    “唉……”季良川忽然嘆了口氣。
    風(fēng)漫雪不解道：“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看平時挺聰明的，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候就這么蠢？好好想想，如果我對洛紅蓮還有感情的話，我又怎么會自己跑到審理司去把她供出來？難道就是為了讓她恨我嗎？還有……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對她真的還有感情，那也該公事公辦，難道要為了遷就我，而置國法于不顧嗎？”
    季良川說完，還故意在風(fēng)漫雪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真的覺得她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