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真相(1/2)
夜懷央這傷初初看起來嚇人,其實(shí)并沒有想象中的嚴(yán)重,水泡破了之后很快就開始結(jié)痂,而且在陸珩的妙手回春下已基本感覺不到痛了,所以沒過兩天她又變得活蹦亂跳的了。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洗漱起來甚是麻煩,要別人幫忙不說,還不能痛痛快快地泡在池子里洗,她向來愛干凈,忍了幾天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便央著楚驚瀾帶她去沐浴,楚驚瀾經(jīng)不住她軟磨硬泡,只好遂了她的意。
“手搭在我肩膀上,不許亂動聽到了么?”
“知道啦。”
夜懷央站在岸邊笑嘻嘻地看著楚驚瀾為自己寬衣解帶,最后一件衣服剛剛落地她便迫不及待地甩開了拖鞋,楚驚瀾抬頭瞪了她一眼,她立刻老實(shí)了,任他牽著緩緩步入了凈池,當(dāng)溫?zé)岬乃髀^每一寸肌膚時(shí),她仰著頭滿足地嘆了口氣。
“雖然這池子比不上家里的那個(gè),可我現(xiàn)在快愛死它了……”
楚驚瀾低眸瞅著她,眸底浮起零星笑意,“有那么夸張?”
“怎么沒有!”夜懷央垮著臉,一副自我嫌棄的模樣,“天天待在房里不能出去,心悶氣躁的光出汗了,你難道沒聞出來我都臭了么?”
楚驚瀾把那只噘得老高的小嘴輕輕含住,吮吸片刻之后才道:“為夫吃慣了甜的,偶爾來點(diǎn)別的換換口味也不錯(cuò)。”
“討厭。”夜懷央笑著捶他,卻明白他是在變相安慰自己,心里宛如灌了蜜糖,甜到難以言喻。
兩人溫存了許久,水面上的浮臺不知不覺飄到了面前,里頭盛著琥珀色的香胰和絲球,楚驚瀾探臂拿來,在夜懷央身上搓起濃密的泡泡,她隨意拈了團(tuán)在手里把玩,偶爾還調(diào)皮地沖他吹氣,弄得白沫漫天飛舞,差點(diǎn)迷了他的眼。
換作平時(shí)她這么鬧騰楚驚瀾早就揍她屁股了,今天顧及她有傷在身沒有下手,只無奈地叮囑著不要碰到水了,她兀自玩得痛快,還嫌他太啰嗦。
“你真是越來越像我爹了。”
“你都叫我王叔了,我自然得干點(diǎn)和輩分相稱的事。”楚驚瀾握著香胰的手滑到了她雙腿之間,并推了推她,“分開點(diǎn)。”
夜懷央立即抱臂往后退了一步,滿臉驚恐地低呼道:“你想干什么?我都受傷了!”
楚驚瀾好笑地把她抓了回來,狠狠一箍她的腰說:“一天不唱戲你渾身難受是不是?等你好了我會讓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王叔果然是衣冠禽獸呢……”夜懷央在他懷里一邊扭動著一邊咯咯直笑。
“再亂動下次就別想我?guī)銇磴逶×恕!?
威脅的話一出口某人立刻就安分下來了,像是被戳中了死穴,低著腦袋軟趴趴地靠在楚驚瀾胸前,自覺配合著他的動作,再沒掀起半點(diǎn)兒浪花。楚驚瀾扳過她的小臉一看,還偷著樂呢,他不由得俯身去咬她的唇瓣,她又是一陣嬌笑。
鬧了許久,兩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了,楚驚瀾深吸一口氣,迅速清洗完身體就帶著她回到了盥洗室,然后放在竹榻上用柔軟的毛巾替她擦干身體,她乖乖地躺在那里,一雙黑亮的眼瞳直盯著天頂?shù)穆菁y看,冷不丁地想起了一件事。
“驚瀾,你說皇后到底是想干什么?我這幾天想了很久都沒有頭緒,若她是想教訓(xùn)我定不會用如此低劣的法子,況且我和她最近并沒有接觸,這說不太通,可若是有別的目的我實(shí)在想不出來了……”
“你好好養(yǎng)傷,不要想這些事了。”楚驚瀾把她摟進(jìn)懷里,眼中冷芒畢現(xiàn),“無論是什么目的,她既然敢傷你,我定會讓她付出代價(jià)。”
夜懷央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只是小傷罷了,不礙事,你千萬要沉住氣,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呢。”
楚驚瀾默然抱緊了她,力道之大,似要將她揉進(jìn)體內(nèi)。
別人家的姑娘但凡受點(diǎn)傷都要撒嬌呼痛半天,再攛掇著自個(gè)兒夫君去出氣,她卻反復(fù)勸他顧全大局,切莫沖動,仿佛受的傷不是傷,受的委屈也不叫委屈,在她看來都是迎接光明之前必經(jīng)的黑暗罷了,如此善解人意,教他怎能不心疼?
夜懷央何嘗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不動聲色地把燙傷的那只手藏到了身后,繼而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了,陸珩去看過謝蕓沒有?”
“剛才你睡的時(shí)候就去了。”楚驚瀾望著窗外那片枝繁葉茂的竹林,眸光略顯沉滯,“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碰上面了罷。”
秋楓院。
謝家這次來的人不少,謝淵的獨(dú)子和一大幫子妻妾都住在秋字院里,謝邈和謝蕓則住在比較偏僻的那一頭,陸珩去的路上沒有碰見一個(gè)人,直到進(jìn)了獨(dú)院才見著兩三個(gè)丫鬟,再聯(lián)想到謝蕓的處境,他的胸口莫名窒悶起來。
恰好一個(gè)年級稍長的丫鬟從臥房里出來,見著陸珩孤零零地杵在院子中央不免有些奇怪,遂上前致禮道:“公子,請問你有何事?”
陸珩面無表情地說:“我是奉瀾王妃之命來給謝姑娘送藥并道謝的。”
“原來是這樣。”丫鬟微微展顏,似乎非常高興,“請公子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請大少爺出來。”
話畢,她將手中托盤放在邊上的方形石臺上,然后施施進(jìn)了臥室,不久,謝邈自內(nèi)而出,眼下還暈著淡淡的烏青,想是已經(jīng)不眠不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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