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豪爬起身，穿好衣服，拉開抽屜，取出一疊鈔票，揣進兜里。走到門口，側耳聽了聽，外面沒有聲音。輕輕拉開房門，探頭看了看，輕輕關上房門，躡手躡腳走到倪志煥夫婦房間門口聽了聽，又走到倪芷慧房間門口聽聽，沒有聲息，想來都已睡了。倪豪躡手躡腳下了樓梯，穿過客廳，開門出來，輕輕關上門。
    倪豪掏出手機一看，夏紫云已經發來信息。三兩步跑到街道，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道：“外灘，快！”倪豪坐在后排，頭靠在座位后背上，閉著眼睛，想著夏紫云清麗的面容，嬌柔的聲音，心中激動，掏出手機，給夏紫云發信息：“路上，等我！”一個多小時后，在一排住宅樓前停下，司機道：“到了。”倪豪睜開眼睛，下車付了車費，道：“不用找了。”掏出手機，給夏紫云打電話：“喂，我到了。”夏紫云低聲道：“你等著，我馬上出來。”倪豪掛了電話，走到路燈下，掏出煙，抽出一根點上。
    過了一會，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遠處一個俏麗的身影急急走來，倪豪強抑心中激動，轉過頭，可不正是夏紫云。倪豪迎上去，夏紫云卻慢慢停下腳步，俏生生站在那里。倪豪走上前，兩人面對面站著，互相凝視對方。夏紫云紅著臉，望著他，慢慢低下頭去。倪豪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里。夏紫云呼吸急促，嬌喘著，身子慢慢軟了，倒在他懷里。
    其時夜色迷離，清風徐來，路旁樹葉緩緩落下。
    “冷嗎？”
    “嗯。”
    倪豪擁緊了她：“還冷嗎？”
    “嗯。”
    倪豪更用力抱緊她，仿佛要把她融化在懷抱里。
    夏紫云呢喃道：“你把我揉碎了。”
    倪豪抱緊她，沒有說話，低頭在她頭發上吻了一下。
    夏紫云身似火爐，面若桃花，眼含春水，吐氣如蘭，抬起頭，閉上眼睛。
    倪豪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夏紫云櫻唇微張，倪豪的舌頭探進她嘴里，夏紫云的香舌迎上去。
    這一刻，比天長，比地久。
    不知過了多久，兩張嘴唇才分開。夏紫云嬌喘著，面若紅云。倪豪放開夏紫云，雙手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她。夏紫云望著他，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夏紫云柔聲道：“你是不是想吃了我？”
    倪豪道：“吃，天天吃，夜夜吃，吃不夠。”
    夏紫云噗嗤一笑：“撐死你！”突然臉一沉：“你剛才的動作很老到，業務很熟練啊，老實說，你以前是不是也對別的女孩這樣過？幾個？”
    倪豪笑道：“你冤枉人，我這可是初吻，不是天生我材，就是自學成才。”
    夏紫云嗔道：“我不信，你騙人。”
    倪豪看她輕顰薄怒的樣子，忍不住又一把抱住她，道：“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以前有沒有過，我想不起來，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以后的日子我只會對你一個人這樣。紫云，相信我！”
    夏紫云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倪豪道：“走！”夏紫云睜開眼，道：“到哪去？”倪豪笑道：“明知故問，當然是你家，你的閨房，今晚我就不走了。”夏紫云嚇一大跳：“你說什么？”倪豪吻她一下，道：“今晚我要你陪我。”夏紫云羞紅了臉：“呸，沒正經。”倪豪道：“我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夏紫云雙手在他胸脯上亂捶：“叫你胡說，叫你胡說！”倪豪抓住她雙手，正色道：“紫云，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真的，當時我躺在病床上，你走進來，穿著白色的護士服，亭亭玉立，清麗脫俗，長得好看，就像仙女一樣；說話好聽，就像百靈鳥一樣；人美心更美，就像天使一樣。我愛你！”夏紫云芳心亂跳，身子一顫，倒在他懷里：“那你那天晚上為什么要和那個傅雨菲那樣，卿卿我我，還說什么黑燈瞎火處，驀然回首時，你還故意撥通我的電話，故意讓我聽到，你不知道，我當時可有多生氣，多難過，多傷心，你，我”倪豪柔聲道：“我錯了，紫云，當時我就是故意的，想看看你是不是喜歡我，在不在乎我。”夏紫云輕聲道：“我多么希望當時是我們兩人在一起，那些話是你對我說的。”倪豪在她唇上吻一下，抱緊了她，柔聲道：“那天晚上后來你對我發火，罵我，真情流露，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在乎我的。后來我暈過去是真的，醒來后變傻是假裝的，我就想看看你和傅雨菲誰對我是真心的，結果她，她對我怎樣，你是知道的，虛情假意，根本經不起考驗，只有你，真心對我，不離不棄，天天喂我吃飯，陪我散步，哄我開心，為我流淚，盼我康復。這些我都知道，我心里明白。”夏紫云嗯了一聲，抬起頭笑道：“你少臭美了，我是護士，關心照顧病人是應該的，不單是對你這樣，對別的病人也一樣。”倪豪道：“對別人也一樣？你還有別人？到底有沒有？說！”夏紫云咬唇道：“有，多了去了。”倪豪大笑，一下吻住她的唇，夏紫云回吻他。倪豪道：“香，真香！”夏紫云掐他一下。倪豪笑道：“咬牙是恨，恨得牙癢癢；咬唇是愛，愛得香噴噴。”夏紫云嚀嚶一聲，倒在他懷里。
    倪豪道：“我今晚要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