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驀然回首時,黑燈瞎火處(1/2)
夏紫云嬌羞無限,心中實在說不清是喜是憂,是愛是愁。倪豪也低下頭,不說話。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半晌,夏紫云從兜里掏出倪豪的新手機,擺弄一會,又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下,走過去:“喂,給你。”倪豪茫然接過。夏紫云咬咬唇:“我給你申請了微信號,加了我。”走出兩步:“你失憶了,便如同重生,我是你看到的第一人;你的手機也是新的,我是第一個聯(lián)系人;你的微信號是我?guī)湍闵暾埖模谝粋€聯(lián)系人也是我。”倪豪抬頭看著她。夏紫云微笑道:“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紅著臉,回身便走,走兩步,又回過頭來,輕聲道:“不過,我不許你約附近的人,因為我是離你最近的人。”倪豪道:“別急,你還沒告訴我微信密碼呢。”夏紫云嫣然笑道:“你猜。”
眼看著夏紫云曼妙的身影出去,倪豪心中苦笑:“自己是不是犯賤,沒事撩撥她做什么?自己眼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何況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雖然感覺如此陌生,但也許從前很愛很愛呢?”想了想,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巴。“對了,從向左所說的情況看,爸爸媽媽還有自己最近遭遇,絕非偶然,多半有人欲對我們倪家不利。”打開手機,搜索倪氏集團,倪志煥,倪芷慧,倪豪,還有遠(yuǎn)捷集團。一條條打開細(xì)看。忽然跳出一條:倪氏集團董事長倪志煥之子倪豪攜女友現(xiàn)身。不由點擊打開,只見圖片上一個似曾相識的男子帶著墨鏡,身邊是一個女孩子,正是傅雨菲。正看著,一個嬌柔的聲音笑道:“想我了?”倪豪一驚,抬起頭來,只見傅雨菲笑吟吟看著自己。倪豪一慌亂,迷迷糊糊中按動了電話鍵。
屋中有些暗了,倪豪只顧著看手機,沒注意到夜幕已經(jīng)降臨。只見傅雨菲打扮與中午又有不同,穿著一身休閑衣,長發(fā)隨意盤在身后,笑面如花,站在自己面前,鼻中聞到一股淡雅之氣。傅雨菲看他凝望著自己,嫣然笑道:“傻子,還沒看夠嗎?”坐在床邊,伸手隔著紗布摸摸他的臉龐,柔聲道:“還疼嗎?”倪豪搖搖頭。傅雨菲道:“好幾天聯(lián)系不到你,我好擔(dān)心,你知道嗎?”倪豪點點頭。傅雨菲嗔道:“傻子,我沒來的時候,拿著手機盯著我的照片看,現(xiàn)在真人來了,你倒沒話了?”
倪豪回過神來:“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
傅雨菲一怔,咯咯嬌笑:“幾天沒見,你倒變成詩人了。不過,詩雖應(yīng)景,題卻不對。陶淵明這首詩說的是隱居之樂,不是愛情之甜。再換一個說。”
倪豪笑道:“情到極致是孤獨,愛到深處是無言。”
傅雨菲微笑:“差不多了,再換一個。”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再說。”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還有嗎?”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黑燈瞎火處。”
聽到這一句,傅雨菲咯咯嬌笑:“你好壞,辛棄疾的詞被你改成了這樣,不過,比原來的好,我喜歡。原來你以前假裝什么都不懂,都是騙我的,我還怪你不解風(fēng)情,沒想到你心中盡是風(fēng)花雪月。”伸手抱住倪豪,媚眼如絲:“這些話,你怎么早不對我說?”一個柔軟火熱的身子貼緊,緊接著一個溫潤香甜的嘴唇吻在他唇上,一股如麝如蘭的香氣撲進(jìn)鼻中,一個甜蜜軟膩的聲音響起:“現(xiàn)在這里不是燈火闌珊,是黑燈瞎火,只有你和我,我愛你,好愛好愛你。”倪豪心中迷亂,不由伸手抱住她,閉上眼睛。
忽然一個聲音從床頭呼叫器傳出:“特3床,你該輸液了。”倆人一驚。傅雨菲起身開了燈。倪豪睜眼一看,只見傅雨菲面如桃花,眼含春水,含情脈脈望著自己。緊接著,門開了,傅雨菲走了進(jìn)來。只見她面無表情,端著一個盤子,里面放著五六瓶液體。倪豪不由心中吃驚:“不用這么狠吧,做做樣子就好了,怎么一下子拿來這么多?”
看到夏紫云進(jìn)來,傅雨菲攏攏頭發(fā),走到窗前,望向窗外點點華燈。傅雨菲走到倪豪跟前,看也不看他,冷冷道:“先打針,請家屬出去一下。”傅雨菲回過頭來:“我是他女朋友。”傅雨菲冷冷道:“女朋友?這么說還沒結(jié)婚呢。醫(yī)院規(guī)定,特護(hù)病人都是重癥,治療時家屬一概回避,否則病人情緒容易波動,不利于病人康復(fù)。”傅雨菲一怔。倪豪道:“雨菲,你先出去一下。”傅雨菲哼一聲:“什么破規(guī)定。”向倪豪嫣然道:“我出去給姐打個電話,她說約我晚上有事,我沒去,得告訴她一聲。”
眼看傅雨菲走出門去,倪豪回過頭來,只見夏紫云狠狠盯著自己。倪豪道:“謝謝你,你怎么知道她來了?”夏紫云怒容滿面:“怎么,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的好事了?”倪豪笑道:“不早不晚,正是時候。”夏紫云漲紅了臉,怒道:“你放”這個“屁”字終于沒有說出口。倪豪莫名所以:“怎么了,那會不還好好的嗎?怎么說變就變。難怪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夏紫云拿起倪豪手機,放在他面前:“你,你”倪豪一看,只見電話顯示通話中,對方正是夏紫云。這一驚非同小可,趕快搶過來,關(guān)了電話。強笑道:“你都聽到了?”夏紫云怒道:“誰稀罕聽,我什么也沒聽到。”但她的樣子,顯然不是什么也沒聽到,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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