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世事本如此(1/4)
“師兄!熱鬧了!”
方拓心事重重的跨進院子,顧文宇就迎面趕來,拉著她就往里面跑。
“什么事情?”方拓驚道。
“冷大哥的師父竟然找到這里,現(xiàn)在和咱們對上了!”顧文宇有些幸災(zāi)樂禍,邊跑邊說:“那老頭真厲害,這樣都能找到!”
“瘋劍客?”方拓眨眨眼:“等等,等等!冷幕白不是住在余文杰家么?怎么跑這里來了?”
“他逃難逃到這里的!”顧文宇停下來指了指前面:“你看,就在前邊!”
“真的啊!”方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冷幕白神態(tài)萎靡地跪在一個頭發(fā)臟亂的老人面前,而余文杰。方俊,白仙衣他們站在一旁,卻誰也沒說話,場中只能聽到那老人粗狂又略帶氣憤的聲音:“你個孽徒,我要將我一生所學(xué)教給你,有什么不好?說,你到底接不接我的衣缽?”
聽到這句話,方拓險些笑出來,這年頭,還有人逼徒弟學(xué)自己武功的,這師徒倆可真怪。
這時候,場中的冷幕白頭也不抬,兩臂垂著,木然的跪在地上:“不接!”兩個字,冷冷淡淡,不含任何感情。
“你!!”瘋劍客氣得直抓自己的胡子,那原本就不整潔的須發(fā)被他弄得一塌糊涂,亂糟糟的:“怎么有你這種不孝徒弟?我,我……”
“師父!”冷幕白此時再沒有當初那神采飛揚的模樣,他抬起頭,臉色蒼白:“徒弟曾發(fā)毒誓,今生再不用劍!您就不要逼我了!”
“我當初見你可憐,供你吃,給你穿,還叫你武功,怎么?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要我這個師父了?”瘋劍客說著竟然像怨婦一樣抹起眼淚來:“老子平生就兩個徒弟,你師弟一心從文,最后怎么樣?武功不高,讓人給宰了!宰了!”后面那“宰了”兩個字他幾乎是用吼著說出來的:“你,你,你……”他連說幾個你字,似乎是接不下去了,轉(zhuǎn)頭看看,猛地抽出背后的長劍,手持劍刃,將劍柄沖徒弟遞了過去:“這不比你那破扇子好?你天生就是練劍的,沒了劍,你什么也做不成,聽話,只要碰一下,師父壓箱底的武功,不,是一身修為,全是你的!你碰啊!你碰啊!”
可惜,無論他怎么勸,冷幕白就是不為所動,瘋劍客看他這樣,一把抱住徒弟,口帶哀求道:“師父求你,用劍吧!啊?”
看到這里,方拓實在不忍心,想要勸說幾句,肩膀卻被走過來的師伯方俊抓住了:“這是人家?guī)熼T內(nèi)部的事情,別人不能插手!”
“可是……”方拓想要反駁什么,卻對上方俊那冷厲的目光,她的心一抖,轉(zhuǎn)頭看了看快要痛哭的瘋劍客,一直盯著地面的冷幕白,讓這兩人就這么耗下去?不成!想到這里,她掙脫開方俊的手,大步的走向場中心。
瘋劍客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來,正好見到方拓。大吃一驚,那劍脫手掉到地上:“你,你!”
“前輩!”方拓小心地貓下腰:“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誰知瘋劍客竟然再不理會徒弟,驚叫一聲,跳上屋頂,轉(zhuǎn)瞬間就消失不見。
“這人!”方拓撿起地上掉落的寶劍:“還劍客呢,連劍都不要了!”
“瘋劍客!不瘋怎么叫瘋劍客呢?”余文杰插口道:“早知道別人一說話就能讓他走,我早就喊百八十人來助威了!真是!那老頭在這里可真不自在!”他邊說邊扶起了冷幕白:“我說你還堅持什么?早依了他,你早就是絕頂高手了!”
冷幕白苦笑不語,面容慘淡。
“冰兒!”方俊對方拓的舉動非常不滿,卻礙于其他人在場,只得無奈的嘆口氣,然后忿忿的甩手而去。
方拓咬咬嘴唇,也跟著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沖冷幕白強笑道:“幕白兄,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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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歲開始練劍,十七歲成名。以后就接連挑戰(zhàn)各大劍手,一年間,喪生在我劍下的人不計其數(shù)!”冷幕白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酒壺,他的聲音里滿是痛苦和無奈:“就在我一直以為,我的生活就應(yīng)該是那樣,為了追求武道,一切都可以舍去,良心,人性什么都可以不要!誰知道,那一年,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他仰頭將杯里的酒倒入口中,似乎他吞下的不是酒,而是過去那段辛酸的回憶,一手持杯,顫抖著,形成一個獨特的姿勢,好似在懺悔。
方拓一言不發(fā)的給他斟滿了酒,她知道,這時候,酒才是最好的調(diào)劑品。此時的房間,只有他們兩人,余文杰不想小孩子聽到冷幕白的經(jīng)歷,所以帶著顧文宇他們出去逛街了!
“那一年,那一年……”冷幕白的瞳孔,放大,再放大,他盯著的酒壺似乎成了一件異常恐怖的東西,讓他的身子整個顫栗起來,狠狠的倒了口酒:“有一個在成都府相當有名的劍客,人稱快劍的家伙,他有一個美麗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兒!那一天,我的戰(zhàn)書到了!那快劍竟然因為妻女的關(guān)系,退卻了!”他抬起頭,看向方拓:“你知道,那時候我的戰(zhàn)書是沒有人能夠逃避的!雖然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是他們給了我一個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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