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初到京兆府(1/2)
第299章初到京兆府
呂夷簡對趙禳忌憚得很,而樞密院那里無論是同知樞密院事宋綬還是晏殊,對于趙禳都不感冒。.別看現在趙禳被宋綬和晏殊壓著,但這兩位壓力也不輕的。誰有這么一個身份高貴,又能夠折騰,偏生說是手下,但你還不能夠怎么樣對方,那個做上司的壓力不大?
一個不慎,誰知道會不會給對方翻盤的?
故而趙禳并沒有在汴梁城逗留太長時間,這讓趙禳有些遺憾,叮囑嬌娘在府中好好養胎,便帶上花想容出發秦鳳路。
本來趙禳并沒有想過帶上花想容的,不想嬌娘卻提出這個請求。趙禳自然知道嬌娘的小心思了,還不是怕趙禳在軍中寂寞,到處拈花惹草。與其到時候不知道那里蹦出來一個草想容、木想容,還不如就用已經既成事實的花想容來拴住趙禳了。
對于這事情,趙禳有些哭笑不得。
八月十六曰,在渡過了中秋節后,趙禳便離開汴梁城。一行人數量并不多,但也不少。五十名背嵬軍,十名馬夫、十名仆人、十名婢女、書吏四人。
一行近百人,浩浩蕩蕩的向西方前進。
過了十天時間,趙禳一行人便風塵仆仆來到了京兆府。
在距離京兆府還有一段距離,大概五六里的地方,有一個供給游人、路人歇腳的小亭子,亭子邊上是一所茶寮,茶寮插著一桿大竹,挑著一面白布,上書大大的茶字。
“可是衛王千歲?”在路過的時候,一把清朗的聲音響起。
“是誰?”趙嬴武微微勒住馬韁,在馬背上目光銳利的掃視著茶寮內的客人。
這些客人紛紛垂下頭表示敬禮,只有一人例外,正襟危坐在木凳上,見到趙嬴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這才微微欠了欠身,清朗道:“太子左清道率府之子趙珣特來此,代父迎接衛王千歲。”
趙嬴武定眼一看,禁不住立刻生出幾分好感。
來人年紀不大,二十一二左右,嘴唇上留在一抹不算濃厚的短須,雙目如電,眉毛似劍,膚色偏白。容貌顯得英姿勃勃,偏生此人還穿著著一身士子長衫,卻沒有一點違和的感覺,讓人心中禁不住贊上一句,好一個少年郎!
只是這個太子什么府的是何許人也啊?
罷了,這事情讓王爺去費心好了。
趙嬴武來到趙禳的馬車前稟報。其實不用趙嬴武稟報,趙禳也知道外面的事情,畢竟趙禳可不是聾子。
聽了趙嬴武的稟報后,趙禳側頭看著旁邊的清瘦文人,笑問道:“圣俞先生可知道此人是何人子?”
這圣俞先生乃是趙禳在河南認識的,官居河南主薄。在趙禳經過河南府的時候,西京留守自然是很熱情的款待,在宴席上趙禳見到顯得有些不合群的圣俞先生,也沒有太過在意。但在留守提議作詩的時候,這圣俞先生的詩卻叫趙禳驚為天人。
詩詞不算花團錦秀,卻直白,而且帶有濃厚的現實感。
經過一番交談后,趙禳更是認可他的能力。為此特地要了圣俞先生過來。那河南府留守也很是大方,和趙禳一同上奏。這事情都不需要經過宋仁宗那里了,張士遜已經大筆一揮,同意了。他現在就琢磨著快些送趙禳走人,更何況不過是區區一個連進士出身都沒有的主薄呢?
更何況對方不過是農戶出身,沒有關系和背景,也就是詩詞作的還可以,但這有什么用?這樣的官員在大宋官場上,不敢說一抓一大把,但沒有一千也有九百的。
而此人全名便是梅堯臣,在北宋文學上是留下了自己濃厚一筆的大文人。如果是這樣,還不值得重視,而是梅堯臣此人很是務實。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會聽下面的人怎么說就怎么辦,而是要親自去現場視察一番后,這才下命令。
和這個時代的官員有著截然不同的觀念和辦事方式。而這正是趙禳所需要的,務實!
而河南府緊貼陜西路,對于這里的情況多少要比較了解一些,故而才有趙禳這么一番相詢。
梅堯臣從容說道:“太子左清道率?這官職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老夫知道趙珣此人!”
趙禳本來聽了梅堯臣前面的話有些遺憾,不想后面的話卻叫他柳暗花明。禁不住略帶調侃的笑道:“先生可是調侃本王啊?兒子比老子還要出面了?”
梅堯臣淡然一笑,說道:“老夫豈是這個意思呢?不過這趙珣的確是一方人杰,此人年紀雖然不大,但已經騎射嫻熟,并且熟讀兵書、四書五經,年十六就連官家也聞其名,召試便殿,借職三班。今曰又把自己訪得五路徼外形勝利害而作出的《聚米圖經》交予朝廷,故而其父才幸免斬頭一罰!”
“斬頭?他老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趙禳略微有些詫異。
“其父乃是前延州知州趙振!”梅堯臣說道。
趙禳一聽這名字,便記起趙振此人了。趙振是第一個以武將之身擔任延州知州的武人,趙振頂替的便是大名鼎鼎的范雍。這也許是三川口之戰,而讓宋仁宗好不容易下定的一個決心,想提高武人的地位。
不過當時李元昊猛攻延州的塞門寨,史書稱:“賊寇塞門砦。振有兵幾八千,按甲不動。砦中兵才千人,屢告急,被圍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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