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清風金明河(1/3)
第287章清風金明河
朝廷對于陜西有升,自然也有貶謫的了。臨陣脫逃的黃德和最為嚴重,本來被判斬立決的,但因為家人使了錢財,有人進言罪不至死,故而改判。不過就算是如此,黃德和也沒有好的到那里,革除官職,發配到瓊州由當地官府看管。
除此之外,還有鄜延鈐轄盧守勤貶謫為湖北都監,安撫都監李康伯貶謫為均州都監,通判延州計用章除名、發配雷州。
一番賞罰下來,陜州不敢說風氣為之一正,但怎么說也好,也消除了一部分好水川之戰帶來的陰霾。
晏殊也被去了三司使之職,名義上是擔心晏殊身體,分管這么多事情怕會累著了。實際上誰也知道,晏殊擔任同知樞密院事不說,還身兼三司使之職,兵權、財權都在手,皇帝再信任也不可能如此放心晏殊的。
三司使改由鄭戩擔任,鄭戩字天休,蘇州吳縣人,天圣二年探花。原任開封府府尹。
鄭戩這個人還有一個特點,審案的時候,如果對象是貧苦百姓會和顏悅色,無論是什么罪過都從輕發落,但對于豪門大戶則反之,小小過錯都往大的發落。故而在民間很有聲望,很得民心,這次擔任三司使其實也是有部分豪門大戶在背后順水推舟的力量。
為什么這些豪門大戶這么好人?
沒法啊!鄭戩這個人有清名,有和參知政事宋庠交好,頗得宋仁宗欣賞。打不倒。索性送他走人了。這可謂是一個牛人。
不過趙禳卻有些郁悶了。本來在樞密院趙禳不敢說是一手遮天。雖然上面除了晏殊外,還有同知樞密院事、駙馬都尉王貽永,不過這王貽永知道自己身份敏感,從來都是多聽少說,被樞密院的官吏背后笑稱木頭同知。
這樣的同知樞密院事怎么可能是趙禳的對手呢?不過后來宋綬來了,趙禳有些吃不住了。因為宋綬這家伙可是個很強硬的人物,趙禳也不得不退避三舍,畢竟鬧起來。各打五十大板可不好受。
現在晏殊又來了,往日晏殊有著三司使管著,對于趙禳的蠻橫只眼開只眼閉。畢竟少了樞密院的事情處理,對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壞事,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除非晏殊想當王貽永那樣的木頭同知樞密院事,否則他必須和趙禳爭。
而晏殊非但和趙禳爭,還聯手了宋綬,兩人打壓的趙禳也有些招架不住,本來手中握的權力都被分去了不少。幸好他們也知道趙禳不好惹,沒有敢逼死趙禳。趙禳手中還管著一些權力,只是本來準備對陜西宋軍進行的改革試驗不得不中斷。
這叫趙禳心中難免生出悶氣。一個人坐在破竹閣里頭,有些無所事事。趙禳也懶得在官衙里頭待著了,和自己的佐官打了一聲招呼,便提了提官帶,到后堂里換了一聲常服,出門而去。
走在金明河畔上,聽著隔岸傳來的絲竹之音,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暖風。側頭看著波光瀲滟的河面,幾艘畫舫慢悠悠的游動,船兒帶動了漿聲,自依依的垂柳間輕盈劃過,風將河畔的柳樹枝條卷起,悠然的春色,暖了金明河,也暖了游人的心。街道上行人車馬、青衣小轎、販夫走卒形形色色,寬街窄巷、青石長階,木制的虹橋宛如彩虹一般,自金明河上橫跨而過。經過河畔臺階處,還能看見女子在石階上漿洗衣物,閑談說笑的情景,遠遠的,茶樓飲宴,酒肆飄香。趙禳本來略帶抑郁的氣息,不由吐出來,心神不由一松。只是旋即禁不住苦澀的一笑,喃喃道:“這汴梁城真的好,只可惜誰也沒有想到,在八十年后,這里將會遭遇靖康之恥,繁華的汴梁城也一去不復返了!”
“自己可以改變得了嗎?”趙禳仰頭看著天藍的高空,仿佛在問詢蒼天,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究竟是那種,誰知道呢?
就好比這汴梁城,誰會想到,八十年后,強大的宋朝,西面打的西夏節節敗退,南面平定了方臘叛亂,北面還說要收復燕云十六州。結果僅僅是兩年的時間,北宋就滅亡了!
經過一家藥鋪的時候,里面傳來爭執的聲音。幾名閑人就在藥鋪外面,笑笑嘻嘻的圍觀著。
趙禳有些淡然的輕輕搖了搖頭,順便掃過去看一眼。國人好熱鬧,自古有之!
一看之下,趙禳禁不住有些怔住了。
藥鋪內有四人在,一掌柜打扮的中年人,裹著灰頭巾,一灰白色打扮的少年,應該是學徒。除此之外,便是一身穿鵝黃色長衫的青年,看上去二十打緊,不過臉色蒼白,兩眼浮腫,一看就是那種夜晚生活豐富的人了。
最后一人乃是女子,看上去年紀最多二十,穿著素白色的長裙,腰間簡單的纏了一條灰色腰帶,頭上以木簪栓髪,顯得很樸素。即使如此,難掩其出眾的樣貌,清麗雅致的瓜子臉,雪白的肌膚,宛如盛夏中的一朵白蓮,洗滌夏日的炎熱。
秀眉如黛,水靈靈的眼睛,讓人有一種沒入其中的錯覺。雖然是樸素的打扮,依舊讓人有種迷戀其中的沖動。
“花想容……”趙禳的心不由微微悸動,雖然時隔三四年,但在此相見,他還是禁不住記起了她的名字。只是她怎么在這里和其他人爭吵呢?
上去幫她?
趙禳忽然間有些遲疑了,對于花想容,趙禳有著一種別樣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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