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招賢【下】(1/2)
任店當真不愧是汴梁城內有得數的大店,三座酒樓相映成輝,呈品字而立,主樓五層高,兩座副樓也不矮,都有四層。坐于頂樓,可以坐觀小半個汴梁城的風光。就算是二三樓,也可以觀看任店外的小濟河景色。這小濟河對岸便是一座道觀的后院,后院處種滿梅花樹。
眼下雖然不是梅花盛放的時節,但每棵梅花樹依舊有二三朵粉色梅花于寒風中綻放,點落于一片雪白的大地上,是那么的唯美。
靠近任店的河道則是種滿柳樹,可以想象春天的時候,柳枝發芽,細雨蒙蒙,春風吹拂而過,柳枝輕搖,那是一副如何的詩情畫意。也怪不得任店能夠做大,附近環境非常重要。
趙禳剛剛抵達任店大門附近,便有二三名穿著打扮頗為得體的知客迎上來?!肮尤f福!不知道公子是準備設宴請人,還是應邀赴約呢?”
趙禳豪爽的一招手,小玄子立刻從一名禁軍背后竄了出來,一竄銅錢飛出。冬天的陽光雖然并不算猛烈,但趙禳卻從那知客眼中看到一團閃光。
知客麻利的接過銅錢,那臉上的笑容登時真誠了無數,估計他對待自己親爹,也不過是如此表情!
“在大堂置辦兩桌宴席,再到主樓上的頂樓給我開間包廂吧!”趙禳淡淡然的說道。
知客聞言,卻一臉的為難。
“雜了?難道認為我家公子出不去這銀子不成?”這事情自然不需要趙禳出面詢問了,李禮仲一臉不忿的站出來。他那強壯的體魄和知客一對比,那叫一個懸殊,仿佛一個大漢在欺負一個妙齡少女一般。
知客也被身高六尺的李禮仲嚇了一驚,心中不由一怯,說話更沒有底氣了?!肮?,并非是小的怠慢,實在是頂樓已經為當場呂相公長公子宴請赴考好友所包下,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趙禳登時皺起眉頭,這知客話里面的呂相公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姓呂的人,在宋朝能夠稱之為相公的,只能夠是當過宰相,或者已經是宰相的人。朝廷上姓呂的,也就是呂夷簡一個人了,他的長子便是呂公綽。
小玄子不愧是宮廷出身的,對于這些事情卻記得很清楚,在一邊提醒道:“現任集賢院校理、太子中允等職!”
趙禳摸了摸下巴,沒有做聲。那知客也不敢催促,趙禳雖然年紀輕輕,但后面跟著十多個孔武有力的護衛,在大街上卻光明正大的拿著武器,這樣的公子哥兒,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客可以得罪的。
趙禳最后還是覺得眼下得罪呂夷簡有些不好,呂夷簡這老狐貍可以說是劉娥手下第一號重臣。自己眼下去拆他兒子的臺,恐怕會被人誤會宋仁宗準備對劉娥下手。從宋仁宗不愿意改年號,沒有更改朝廷格局這一點上,可以大致看得出,眼下宋仁宗還是想以穩為主,先觀望一番,再進行調整。
趙禳自然不好為了一個包廂,便壞了宋仁宗的大事。
很是郁悶的趙禳一指旁邊的副樓,道:“可別道那里也沒有包間!”
雖然副樓頂樓和主樓四層都差不多高度,只是趙禳這等身份,怎么可能在呂公綽腳下就餐呢?傳出去,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料?雖然眼下并沒有幾個人知道趙禳的身份,但也得怕被人識破了,而且趙禳心里面也不可能舒坦。
這次知客沒有說有什么人包場了,事實上為了防止得罪來擺宴的客人,任店一般很少給人包場的。也就是呂公綽等幾個官二代,這才有這等能力。
知客有些訕訕然的迎了趙禳等進入副樓,二十名禁軍士兵在大堂處吃飯,李禮仲和小玄子及另外四名禁軍士兵則是跟隨趙禳到包廂那里,禁軍士兵在門外站崗,等會兒他們會輪流站崗的。畢竟趙禳剛剛兩個月前才遇到刺殺,戒備不可能松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禳也有些飽了,便下樓觀賞風景。李禮仲和本來想跟隨的,只是趙禳知道他飯量大,這個時候肯定沒有吃夠,這才拒絕了,這是帶小玄子和四名禁軍士兵到樓下。
任店作為大酒店,附近的風景可不差,后院種著花草樹木,還有二十多株梅花樹,形成一個小梅花樹林。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青竹、假山、流水,一條鵝卵石鋪墊的小徑,在雪地中曲折蜿蜒,樹枝間還掛著陸陸續續的燈籠,可以想象晚上這里也不會給人一種幽深黑暗的感覺。
不少客人飯后都在這里徘徊觀賞,趙禳走累了,剛剛見到前方有一亭子,便想入內歇腳。
不想卻聽到亭子里面的五六個士子高談闊論,高談闊論不算什么,士子空談自古皆有之,但張口之人,談及的事情卻不是一般事情!而是西夏!
“朝廷時至今日卻還醉生夢死,堂上諸公爭權奪利,卻不知西夏卻磨刀霍霍。當真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趙禳站在竹林附近,讓禁軍不得做聲,仔細觀看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看年紀三十二三,雖然身穿士子服,下頜卻是一圈鐵須,說是文人,恐怕更是俠客武人罷了!
“張子始,你未免多慮了!那西夏是什么?不過是前唐亂世之時,趁機占便宜的青皮流氓。他如果是安安分分也就罷了,如果敢起兵造反,朝廷十萬大軍一出,滅之如宰羊,殺之如屠狗。”這張子始的友人卻不如同他的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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