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1/2)
?晨曦熹微,朝霞染透了東方天際,錦緞云彩后,紅日羞赧露出嬌顏,輕紗般的薄霧婀娜索繞,金色的日光從樹杈下照下來,灑下一片金碧輝煌的碎光。
微風輕揚,敖寸心拈了一粒黑子輕輕放下。
敖拜看了看她下的地方,笑道:“你可是有心事,這棋下得亂七八糟的,亂了我興致。”
敖寸心淡笑,沉默不語。
敖拜拈了白子,低聲笑道:“算了,我舍命陪君子好了。”
敖寸心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那條件,還沒君子想要你舍命呢。我只是小女子而已,沒聽說過唯小女子難養(yǎng)也嗎?”
敖拜看著她那無賴樣,并不說話。
敖寸心今天心血來潮想下下棋,于是興致勃勃的在院中擺了棋盤,卻想起她沒有棋友,玉鼎真人最近有個研究話題已經(jīng)很久沒來了,楊嬋回華山公干了,楊戩最近幾年因為幫那嫦娥仙子尋獸已經(jīng)是早出晚歸,所以這次敖拜的到訪真是恰恰好。
當然整個棋局真正開心的只有敖寸心,敖拜下得郁悶得很,以往他和敖寸心下棋倒是暢快得很,她的棋風精密得很,那棋下得可是步步驚心,一不小心就死無全尸。
然而她今天卻是不知道怎么了,下棋下得漫不經(jīng)心,亂七八糟,讓敖拜焦頭爛額,多少次都想棄棋而去。
幸得他涵養(yǎng)都好得很,這一局棋,一下就是一個時辰,也忍了一個時辰。
敖寸心被他瞧得心虛,心下也驚疑不定,這家伙今天不是抽了吧,一直欲言又止,不,是有屁不放,憋屈得很。
“敖拜。”
敖寸心頭一次這樣叫他,他抬起了頭,望著她。
她輕笑道:“見你今天這么乖,說吧,找我干嘛,一直看著你欲言又止,我肝腸寸斷啊。”
敖拜微微一怔,邪魅的笑了笑,道:“沒什么,只是最近幾年打聽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敖寸心有些好奇,能讓他特地來說的,應該與自己有關吧,再或者與楊戩有關。
“聽說二郎顯圣真君最近幾年流連華山地段,還斬妖除魔上癮了,那里的妖精鬼怪可是聞風喪膽。”
“哦。”
敖拜輕輕笑道:“現(xiàn)在三界都在傳,你家真君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所以?”
敖拜見她反應冷淡,繼續(xù)說道:“所以我是好奇,到底真相是怎么回事?”
“那你今晚留下來吃飯,親自問他,不就行了。”
“那就算了吧,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我可不知道呢?”
這真的是實話,他們已經(jīng)分床睡很久了,敖寸心特意在房間內(nèi)設多了張床,雖然兩人睡在一個房間里,但兩人已經(jīng)好久沒睡前交談過了,如果不是因為王母安排了灶神監(jiān)視他們,她還想把他安排在其他房間呢。這幾年他們真的是相敬如冰了,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的暴力事件是怎么回事。
“哦,為什么?”
敖寸心笑了笑,沒答他這句,轉而說道:“怪不得我今天看到你就覺得怪怪的,原來是你的八卦之魂在轟轟燃燒著。”
敖拜似笑非笑地道:“三公主說笑了,我真正想八卦的不是這事?”
敖寸心放下顆黑子,漫不經(jīng)心的道:“哦?何事?”
“我真正想八卦的是,三公主怎么就喜歡二郎顯圣真君,卻看不上我呢?”頓了頓,他又道:“實力相貌看來,我也是不錯的。”
風,輕悠悠地吹拂著竹葉,竹葉在微微地顫動著。又一陣風吹過,粉白的花瓣簌簌飄落,飛花若雪。敖寸心抬起頭,桃花絢麗,卻不及她清雅的容顏。
她沉默半響,才道:“我第一次見他啊,他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名動三界的二郎顯圣真君,那時的他還是個面容清秀而略帶靦腆的少年。
我救他的時候,他是極為狼狽的,但他的眼睛很漂亮,很像我從前認識的一個人。”
敖寸心說到這里微微一笑,笑得很溫柔:“曾經(jīng)的我每每瞧著那雙眼睛,都會覺得自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敖寸心記得,那時候的她總是穿著一身紫衣跟在他身邊,那個人有時候看著她發(fā)呆,目光就像是越過她,看去了遠處,有時也會對她嘆息道:你除了容貌,真一點都不像你姐姐。然后她就會傻傻的問道:那我姐姐是怎么樣的,你告訴我,我可以改啊。
她頓了頓,道:“然后我想,就他吧。”
敖拜悲哀地看了看她,道:“然后呢?你就這樣被套牢了。”
“不知道呢。”敖寸心摩擦著手中的黑子,如此說道。
“他和楊戩相比是如此的不同,楊戩陰鷲、深沉,工于心計,要將一世都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他會大聲說笑、大口飲酒,最愛的是朋友、最怕的是寂寞。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都會時都會表現(xiàn)出來,但寧死,也決不肯認輸,決不肯低頭。
他有深厚感情,但不致被感情控制;他有清楚的做事原則,但不為小節(jié)所拘束;他豪邁而不失細心;他仁愛但不致婆媽得糾纏不清、輕重倒置。”
說到這里她似乎想到什么,笑得有點恍惚:“那是個和楊戩截然不同的人。”
敖拜一直默默的聽她說,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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