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1/2)
?明媚的日子里,微風輕悠悠地吹拂著臉頰的發絲,帶著絲絲醉意,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大大小小的粼粼光斑。
敖寸心停下手中的活兒,把繡著的手帕放到石桌上,轉身望著身后那株開滿紅花的木棉樹,風在輕悠悠地吹拂著木棉花,花兒在微微地顫動著。
那開放在高大喬木上的木棉花,花兒嬌艷,它紅得熱烈持重,把天際映得紅彤彤的。那臨風怒放的木棉,紅艷艷一樹火焰似的繁花,熾烈烈、金燦燦。
這棵木棉樹在某一年冬天里著地生長,那是一個白雪茫茫的寒冬,而它還是株只有半人高的的小樹苗。
生命力頑強的木棉樹,即使是極惡劣的生存環境,也能夠發芽生長。敖寸心很了解它的頑強,但還是免不了擔憂的情緒,卻也沒有去讓花精樹精護著。
當然,這并不是說敖寸心不喜歡那株木棉樹,正是太喜歡了才不愿意用外力局限了它的生長
敖寸心一直對木棉樹有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喜歡。
木棉樹象征著守望和矢志不渝的愛情,經過那么多世,雖說敖寸心對男人對愛情已經覺得可有可無,但還不至于絕望,因為她一直明白只要心還在跳,就會有情。
情,這個字可是連佛祖都不能參透不了。
木棉樹,又名攀枝花、紅棉樹或英雄樹,開出的木棉花也可入藥,把新鮮掉下來的木棉花曬干,曬干了的木棉花有藥用價值,解毒清熱驅寒去濕。
在敖寸心第一世的記憶中,木棉樹原產地不詳,但很可能源自印度。它隨著移民被廣泛種植于馬來半島、印度尼西亞、華南、香港及臺灣。根據中國的古籍記載,南越王趙佗曾在公元前2世紀向漢室□□獻上木棉樹一株。
所以,可想而知,當敖寸心在某一年看到這株木棉樹是多么的驚訝和喜悅,但更多的是糾結,因為根據歷史的潮流,它應該養不活的。
然而,那個冬天過后,這株木棉樹就像是過了人生的一個大劫,迅速又倔強的成長起來,短短十來年就自然地長成得如同幾十年的參天大樹。
“嫂子,你又在看這棵木棉樹啊?”楊嬋發現敖寸心望向木棉樹一臉喜愛的神情,忍不住打趣道:“你再看,我二哥就要吃醋了。”
敖寸心聽到楊嬋打趣的話語,側頭看了眼旁邊楊戩那平淡無波的面容,輕笑道:“小姑,你莫要說笑了。”
“哦……”楊嬋拉長了尾音,然后向楊戩說道:“二哥,你說,你剛剛看著嫂子用一臉喜愛的神情對著那樹,你不吃醋?”
“小姑!”敖寸心突然覺得耳根熱熱的,臉頰也熱熱的,僵硬著身體,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低聲道:“我剛才只是在感嘆這株木棉樹竟然用短短十來年的時間就成長得如此枝繁葉茂。”
楊嬋盯著她的嬌顏輕笑道:“我可是再問二哥,嫂子你急什么?”
“三妹,你昨天向你二嫂請教的點心做法,學會了沒?”楊戩低聲說道,他說話的語氣跟平時一樣清慢,但跟他相處久了的敖寸心,隱約能捕捉到對方語氣中的笑意。
楊嬋用袖子掩口,輕笑道:“啊,學會了呢,我去試做出來給你們嘗嘗。”說完,就站起身款款而去。
敖寸心死盯著她那仙姿卓越的背影,想到她那臨走前看向楊戩毫不遮掩的眼神,曖昧得讓敖寸心無語。
——啊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別以為我沒看到。
“咳。”聽到楊戩的輕咳聲,正在平復心緒的敖寸心不得不轉過頭面向他。
楊戩定睛看她,勾著唇笑了笑,笑意染上他的眼。
敖寸心看著他的眼睛也笑了笑,他的眼睛很漂亮,很像她曾經認識一個人,在那么一刻竟是那么觸動她的心。
楊戩問道:“你喜歡木棉樹?”
然后他看到敖寸心唇邊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清雋的眉眼帶上和熙的暖意,“喜歡。”宛若柳絮般的輕柔嗓音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一陣風,撩動了心底最深的柔軟。
心臟收縮了一下,多跳了兩拍。一瞬間的異樣,在楊戩還沒來得及察覺已經溜走。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覆上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收緊,握住,這時他才恍然發覺原來彼此竟然靠得那么近……
“主人啊……”
敖寸心一驚把楊戩的手甩開,正襟危坐。
敖寸心側眼悄悄看他,可他手執墨扇安坐一方,神色依舊是那么平靜,仿佛剛才的曖昧舉止完全是她的幻覺。
哮天犬一把跳到楊戩身前,蹲下眼巴巴的看著他,擺出求順毛求撫摸求夸獎的神情。
楊戩也毫不含糊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眼神帶著絲絲寵溺,用滿含鼓勵的語氣問道:“怎么了?”
哮天犬很是受用的蹭蹭,然后示威的橫了敖寸心一眼,把手中的請柬遞給他,道:“主人你看,這是嫦娥仙子的請柬啊。”
“嫦娥仙子在下個月初在百花園擺瓊華宴,命人來送帖來了。”楊嬋款款而來補充說道,期間還憂慮的看了敖寸心一眼,至于是擔心楊戩還是擔心敖寸心就不得而知了。
敖寸心有點恍惚,根本沒有注意到哮天犬的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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