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后金的禍心(1/2)
后金腹地開原城,郊外刑場。
魏忠賢拒絕交代任何有關朵顏衛的信息,魏良卿這次也十分爺們的沒有交代任何有用的信息。負責審訊的和碩貝勒代善見費盡心機抓來的舌頭,軟硬兼施之下竟然沒有提供一絲有用的情報,反而還被魏忠賢套去了一些有用的情報,一氣之下便要凌遲這叔侄倆。
刑場上,魏忠賢和魏良卿二人分別被面對面縛在兩個十字木椿上。魏忠賢已經被割了二百多刀,從始至終他始終沉默無聲。
這時魏良卿早就被嚇尿了褲子,當儈子手割第一刀的時候,他受疼不過,慘呼狂嚎。
魏忠賢歪過頭,忍痛正義凜然的斥責道:“良卿,別讓這狗韃子看咱大明的笑話。咱們既然是大明的官,就不能丟大明的臉。人早晚固有一死,我們本就是代罪之身,你跟著我也享受過了榮華富貴,為什么不能忍受這須臾時間的痛苦?”
魏良卿聞煙緊咬牙關,雙淚直流不在呼喊,“叔叔,我……夠本了……”
行刑的儈子手和監刑官原本以為一亮刀,這叔侄倆就會搖尾乞憐,沒想到這二人的意志如此堅強,一句告饒的話也沒說,說起話來竟然還不亢不卑。
魏忠賢出神的望向北方,一臉的無限惆悵,仿佛那儈子手割的不是他的肉一樣,“哎,我這輩好似回不了bj城了,哪怕是埋到熹宗身邊替他首個墓也好啊。”
魏良卿臉都扭曲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活不了,“哎,早知道不偷您老的棋子了,我是見不到關大人嘴里的番米是怎么成長的過程了。全天下也沒有咱爺倆這樣出手闊綽的,用性命做魚餌釣魚,哈哈。”笑完便嗚嗚的哭了起來,“我怕,我不想死,可我更不想出賣您的心血,嗚嗚……”
魏忠賢老淚縱橫,可望向魏良卿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愛,慈祥的說道:“好孩子,到了奈何橋咱們叔侄作伴,別怕。”
就在這時一陣呼嘯聲傳來,幾百匹駿馬排山倒海的沖著刑場疾馳而來。雖然打著后金的旗幟,臨近刑場不但不減速反而玩命的沖將了過來,頓時把刑場上的幾十個拖拖拉拉的監刑士兵給圍了起來。
那監刑官見來人打的是正黃旗的旗幟,還倒是新大汗皇太極知道了抓到俘虜的事兒,連忙躬身上前巴結。誰知還未等他開口那馬上的士兵竟然揮刀便砍,猝不及防之下這幾十名兵丁連同監刑官全都被砍瓜切菜一般的給砍翻當場。那兩個儈子手更是重點照顧對象,幾十把馬刀之下竟被剁成了肉醬。
原來這四百多正黃旗的兵丁全是由苦兀人和大寧鐵騎喬裝打扮而成,他們一路搜索早就聽聞魏忠賢被押解到了開原城。這四百多朵顏衛的勇士早就到了開原城外,可是開原城城墻厚重,里邊還有一千多守城的兵丁,他們自熱不敢貿然攻城,只得埋伏在城外大山樹林之中伺機而動,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事情遠比想象的輕松,后金正在從遼東前線往回撤兵,開原城里的代善也不知道這支突然出現的騎兵有多少,并未敢貿然出城去追。此時后金境內兵來將往也是亂作一團,一路上并沒有人盤查這群喬裝打扮的假兵丁。再加上朵顏衛的士兵專挑荒郊野外的路走,不消幾日便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朵顏城。
一進城魏忠賢和魏良卿便被送到了郎中的醫館中去包扎救治,幸虧那儈子手生怕這二人吃不住痛便死掉,割得都是不致命的地方,郎中查看一番后再三跟關山月保證沒有生命危險,這二人這才被送回魏府。
關山月看著趴在床上鬼哭狼嚎的魏忠賢和魏良卿,聽了這二人的敘述后是震驚不已,一臉的敬重之情無以言表。他琢磨著要是換成自己雖然也不會說,但肯定做不到魏忠賢的境界。
關山月本想寒暄幾句,誰知剛一說告退便被魏忠賢給拉住了。
魏忠賢屏退左右,就連魏良卿他也讓護衛在身邊的死士給抬了下去,趴在床上拉著關山月的手一臉悲痛的悄聲說道:“關大人,大事不妙。我們還以為科爾沁西去是給后金打前站,其實他們早就和后金勾搭在了一起,是故意讓出空擋讓后金乘虛而入。后金現在調兵遣將,從遼東前線撤退了下來,表面上看是久攻不下的轉而去攻擊相對林丹汗的察哈爾部,實際上他們還攻擊我大明,只不過從我大明重點防御的遼東一線轉而攻擊相對弱小的宣大一線而已。宣大一線的兵丁疏于操練,軍戶流失逃亡……各種問題一大堆,熹宗的時候吃空餉之類的風氣便屢禁不止,到時候恐怕他們是守不住了。”
關山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朵顏城的失地農民雖然是舉家搬遷可并不是舉族搬遷,塞內還有數不清的親人,一些人的老爹老媽還在老家,這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不用后金來攻朵顏城的漢人肯定會大亂,這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便會不復存在,就連大寧都司說不定也會胎死腹中。
他知道魏忠賢之所以屏退左右也是有這么個顧慮,皺著眉頭沉吟片刻,他根據自己有限的歷史知識判斷只知道這后金是從宣府大同一線進的關,卻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抬起頭望向魏忠賢,鄭重其事的問道:“魏老哥,不是老弟我不信任你,你這消息可靠嗎?”
魏忠賢堅定的點了點頭,一臉沉痛的說道:“這些信息是我從代善的嘴里套出來的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