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密室囚徒(2/3)
前站了半天了,你這漢人小娃娃就不能回頭看看嘛?”
“媽呀,鬼呀!”關山月玩命的往前跑去,直到跑到了密室的正中間這才膽戰心驚的把頭回了過來,“你……你……是人……還是鬼?”
一個蓬頭烏面瘦的皮包骨頭的老者端著鐵鏈,緩緩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走到光亮處便止步不前,“哈哈,哈哈!咳咳……咳咳……瞧你那大氣不敢喘的熊樣,虧我宰賽萬歷四十七年七月還率萬人奔赴鐵嶺援明,看來你跟當年鐵嶺之戰中的那個開門引的敵大明參將丁碧一樣,也是慫包一個,你們漢人啊,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早知如此老夫當年就不應該援明,也不至于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一年之久。”
關山月雖然對明朝的歷史有所了解,但也僅限于特別重大的事件,他還沒熟悉到對每一場明末戰爭都爛熟于心。雖然他不了解鐵嶺之戰,不過對于“宰賽”這個名字他倒是巴林部的色特爾也和扎魯特部的內齊提起過。這二人提起內喀爾喀五部之一的翁吉剌特部首領“宰賽”的名字都是一臉的惋惜,直說要是有他這條好漢在翁吉剌特部決計不會被后金和林丹汗吞并。
雖然內喀爾喀諸部三番五次的派出使者,言明要從后金手里贖買宰賽,但努爾哈赤豈會放過手中的這張要挾內喀爾喀五部的王牌,都被他給打發了回去。
皇太極繼承汗位登基的時候,翁吉剌特部已經名存實亡,他便把宰賽這個沒有多少利用價值的燙手山芋拋給了莽古爾泰。一是怕放歸宰賽他重新召集舊部,對已經并入后金的翁吉剌特部蒙古人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二是想禍水東引,把內喀爾喀部的復仇之火全都燒到莽古爾泰的身上。三是要是丟失了宰賽,他好借機發難扳倒莽古爾泰,剪除他手中的兵權。
莽古爾泰雖然沒有看出皇太極一石三鳥的把戲,但他知道這決計不是什么好事。誰能想到這貝勒府之中還有一座地牢,本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索性他便把宰賽關到了地牢之中,隔三差五的讓親信去送飯倒也沒餓死人。如此過了半年,見并沒有人來劫,那些親兵們便膽子大了起來,索性連門鎖也不鎖了,這才被關山月歪打正著的發現了這所地牢。
關山月一臉謹慎的往前走了幾步,見那老者的面相果然是典型的蒙古人,雖然心中信了大半,依舊是一臉疑惑的問道:“這位老爺子,你真是翁吉剌特部的首領宰賽?”
那老者冷哼一聲,“我宰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騙你一個小娃娃家的有什么好處。”
關山月又往前走了幾步,他這才看清老者的雙手雙腳被四條手臂粗細的鐵鏈子綁縛著,雖然心中沒有全信但他的語氣頓時恭敬了起來,試探的問道:“宰賽首領與我大明有恩,這位老爺子您別看我年輕可我特別敬重英雄好漢,您要真是宰賽首領我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您救出去。不過不是我不信任您,這要是被發現肯定是掉頭的買賣,您能跟我跟我說一下扎魯特部滿珠習禮臺吉的兒子色布騰今年多大了嗎?”他故意把色布騰的哥哥說成他的父親,要詐一詐這老者。
那老者用手聊了聊額頭臟兮兮油膩膩的頭發,眼神中滿是鄙視,用手指著關山月說道:“你這娃娃年紀不大,倒好生的鬼頭。雖然你對我內喀爾喀部極為熟悉,但你也甭給老夫下絆子,滿珠習禮根本就不是扎魯特部的臺吉,而是巴林部的臺吉,色布騰也不是滿珠習禮的兒子,而是他的哥哥。色布騰是巴林部首領色特爾也的兒子才對,他出生的時候老夫還曾親自前去道賀過,我算算,色布騰這小伙子今年應該十八歲才對,不對,還差三天。小娃娃,不知老夫說的對不對啊?”
關山月見著老者一一繞開他設置的雷區,竟然連色布騰那天出生的都知道,這老者定時翁吉剌特部的首領宰賽無疑。他心中再無顧忌,放心的大步上前,一臉崇敬的沖著宰賽拱手抱拳,“老人家讓您受苦了,后生蘇……關山月來遲了,我這就救您老人家出去。”說著說著這貨竟然淚如雨下哭了起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宰賽的舊部呢。
宰賽一聽關山月要救他,自然是大喜過望,可看泣不成聲的關山月他也是一頭霧水,“這位小娃娃,咱們以前認識嗎?”
關山月四下找東西要撬開鐵索鐐銬,淚眼婆娑的哽咽著答道:“老爺子,此事說來話長,一句兩句而已說不清楚,還是出去再說的好,要是被莽古爾泰發現就不好了。總之,咱們倆是一家人。您先忍耐一會,我去去就來,這里空無一物后生我得去找塊細鐵絲來。”
不一會關山月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根細鐵絲,懷里鼓鼓囊囊的抱著一堆東西,端著一根新蠟燭折身返了回來。他上初中的時候,學校里流行過一陣開鎖,沒想到這技術現在用上了。他借著燭光對著那笨重的鐵鎖一陣捅鼓,只聽咔嚓一聲,一陣悶澀的聲音響起,宰賽左手上那鎖了將近一年的鐵索沒了支撐,嘩啦一下便盤落在了地上。
關山月依法炮制,他發現這鎖可比他上學時候的鎖好開多了,不一會便把所有的鎖都打了開來。
他一臉諂媚的看著宰賽,舉著手中的小鐵絲自吹自擂道:“怎么樣,老爺子咱這手藝還成吧?”
宰賽重獲自由心中自然是高興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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