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戰(一)(二)(三)(四)(1/11)
第一百一十八章大戰(一)(二)(三)(四)
要說李清費盡心力的,只是為了要殺敵,那就錯了。
李清一點都不恨黨項人,雖然他記不清這黨項人是起源于鮮卑也好,還是起源于羌族也好,反正,千來年后,都是歸于一家,特別說這黨項人,被成吉思汗滅國之后,后面是完全的融入到中華的各個民族里面去了。
相反,李清對這黨項人還很有些好奇的,如果不是雙方打仗的話,李清還很想去人家那里看看,中國歷史上的很多民族都建立了自己獨特的文化,有著不同的生活習性,李清的好奇很正常,記得后世興起旅游時,這少數民族的風情都是一大賣點。
人類的文明來自建設和創造,雖然戰爭也會在中間起一定的促進作用,但它的主題畢竟還是殺戮和毀滅,民族之間的矛盾形成,不是簡單的由誰對誰錯來決定,歷史上在不斷的爆發民族之間的戰爭,也在進行民族之間的融合;雖然李清在后世里是漢族,只是他能確定,他的祖上千年之前就一定是漢人?再往前推一千年呢?
只是,他不喜歡殺戮。
如今的大宋,即便在歷史上武功不夠卓絕,但文治卻幾乎到達頂峰,后世喜歡講漢唐,不錯,漢唐的武功的確能讓人自豪,可這漢唐的人過得就好么?自豪可以當飯吃?畢竟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英雄,永遠只是少數人。
因為英雄是一山不能藏二虎的,所以宋太祖說了,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所以漢朝陳湯喊著: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沒有什么對錯,只是強不強的分別;強不強,可不是二個人當街打一架就能決定的,于是便各呈計謀,驅使一大群人來證明這個問題。
勝者為王敗者寇。塵埃落定,分出誰才是真英雄了;可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么多死了的人呢?他們該死?他們不想活?他們也有自己的夢,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親人,那句詩說得好:可憐無定河邊骨,俱是春閨夢里人。
都是雄才偉略,都是王霸天下,無他。只不過你總想著,死的不是你而已。
李清也不想死,即便他認為這李元昊的確是個英雄。
這延州的秋天與江南的秋天截然不同,雖然一樣的秋高氣爽,一樣的晴空萬里,只是江南的秋天,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豐收的喜悅,一股溫情;而延州的秋天,就像百姓身上的衣裳,透過襤褸的味道。
低沉的馬蹄聲。更讓這分襤褸增添了肅殺的氣氛。
這隊黨項人的首領。叫著野利都赤,正是銀州的守將,本來黨項人趁著宋人收獲的季節過來劫掠也是常事。多少年都是如此,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馬,只是現在不同,西平王李德明,也就是宋朝封的定難軍留后,拿下了靈州之后,改名叫西平府,并且想把西平府作為黨項人的都城,畢竟銀州離這宋朝邊境太近了。
這要改建都城,需要的東西就太多了。西平那邊經常來人催要,*小打小鬧根本滿足不了,在這些黨項人眼里,即便是宋人以為的邊塞苦寒之地都是富得很!雖然*兩國貿易也能換來不少東西,可黨項人養的羊也太不值錢了,況且,年年與吐蕃交戰,這羊,其實也不太多了。
野利都赤的手頭并沒有多少兵馬。守城的正式士卒不過千來號人,將士都調到西邊與吐蕃人開戰呢,只是所幸的是黨項人從小便彪悍,個個上馬便是戰士,野利都赤留下五百正規軍守城,然后從部落里湊些青壯來,組成了這隊劫掠部隊。
光搶東西還不夠,西平府那邊說了,還要人,修一個新都城那需要多少東西啊,沒法,宋人別看打仗不行,可隨便一個宋人,在修房子啊做什具上,都比黨項人有見識,女的也要,如今絲綢布匹可缺,特別缺的,還是會織絲綢的人。
如今黨項人與大宋邊境已經很久不曾大戰了,野利都赤對與宋朝的感覺很復雜,他可不是沒見識的人,野利家在黨項里可是大族,與拓拔家也是世代通婚,互為照應的。他知道這個宋朝不僅是一應生活用具好,就是這弓弩,也比黨項人要強上不少。
武將出身,自然知道當年夏國王李繼遷和大宋的官兵很是打過幾仗,不過基本沒占過便宜,*假投降誘殺了宋將曹光實,攻占了銀州,可大宋兵馬一來,就把夏國王趕進地斤澤去了,不得已,李繼遷做了契丹人的駙馬,才勉強容身。
在契丹人支持下,李繼遷繼續找大宋的麻煩,根本沒占過便宜,不過奇怪的是,被大宋打的找不到北時,居然這宋朝還主動議和,并且把奪走的定難五州一次性還了回來,這可是黨項人修養生息幾百年的故土啊,那時候野利都赤還小,不過他也記得,那一天是黨項人的節日,那一天黨項人都在哭。
宋朝人做生意是很厲害的,不過血氣似乎不足,咱換不到的東西就搶,先是小打小鬧,似乎這大宋的邊將也不是太在乎,于是膽子愈發大了起來,不過野利都赤守銀州這么久,他還是很保持劫掠的程度的,他知道宋朝遠在京城里,還有很多軍隊,黨項人與宋朝開戰,一般都是要用傾國之兵,而宋朝只是動用些邊軍,京城的禁軍可沒來過。
這次他可算是大手筆了,一來西平府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二來銀州這邊的用度也是日見窘迫,所以,趁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