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
    “我開始時還沒有發現，原來，這柜子里面，全是灰。快點，在我把帕子擰干，遞給我。”
    “若心，你急什么啊，快下來，吃點東西再說。”
    “不，我不把清潔做完，我就不甘心。這么好的房子，居然到處都是灰，你讓我怎么受得了。”江若心第一次顯得那么固執。
    江若心所站的，是餐桌所配的椅子，并不是那么牢固，她一動，那椅子便有些晃。
    “小心！”蔣海峰趕緊沖過去，一把扶住江若心的臀。
    “你吃了沒有？”江若心站穩后，問。
    “沒有！”
    “那你先吃吧！”
    “我等你一起吃。”
    “這么多柜子，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抹完，你先吃吧，我媽呢？”江若心這才想想李明瑛。
    “她先走啦！她走之前，還告訴我，如果我們需要錢，她可以給我們幾千塊。”
    “好啊，我們可以用來買臺電腦和電視，空調洗衣機也要，幾千塊錢，怕是不夠啊。”
    “你要的還真多。”
    “這么好的房子，不配齊家電，怎么能行？可惜，我們現在已經沒剩幾個錢，要不然，就一步到位。”一向并不在意錢財的江若心，現在，臨到事情上，也知道錢的重要。
    “這點要求，我還是能基本滿足你的。”蔣海峰道。
    “但是，我們也得留點錢啊！萬一有什么事情，我們也好應付。”
    這面正談錢，蔣海峰手機卻是響起來，一看，是宋晚秋的，蔣海峰趕緊退出臥室，到客廳里接電話。現在，蔣海峰已經養成習慣，背著人接電話，不管是誰的電話，總覺得當著人，不好意思。
    “晚秋，什么事？”突然之間，蔣海峰居然忘記叫宋晚秋為嫂子，這也是他母親去世，他下鄉回來后，一個明顯的改變。
    “二弟！”宋晚秋卻是比較冷淡地道，“是這樣的，媽去世，親戚朋友們也送不少的禮，東西，我不留下來，錢，我算好，全部歸你。”
    “你這是？”
    “二弟，你不用客氣，我這里，暫時也用不上錢。聽說你在城里已經買了房子，肯定需要錢。明天，我讓你大哥給你送來。媽去世，人家送的錢，一共九千多，加上媽留下的，一共一萬五千塊，有點零頭，我就留下，整數，全歸你。”
    “嫂子。”蔣海峰還是只能改口，“這怎么能行，媽去世，全是你出力，我本來就十分慚愧，怎么好意思收錢呢？”蔣海峰憑著感覺，說得十分得體，他就覺得該這樣說才行。
    “二弟，你也別說，明天，你大哥來，你們家里有人吧！”
    “有！”
    “那好，再見。”說完，宋晚秋便很干脆把電話給掛掉。蔣海峰突然覺得，得天底下的女人，怎么這么善變啊。而且，這變化，卻不像大姨媽那樣有規律，說變就變，沒有理由，也沒有解釋。
    蔣海身覺著臉，但是，到他走進臥室時，那臉上，卻努力地堆起笑。
    “誰的電話？”江若心挺關心，但是，卻連頭都沒有轉，手也沒有停。
    “大嫂的。”
    “大嫂打電話來，有什么事兒？”
    “她說，媽去世，別人送的禮，東西，她收下，禮金，歸我們。”
    “這怎么行！”江若心停下手中的活兒，頭也轉過來，“媽去世，我們什么也沒有幫上，全是她跟大哥在操辦，錢也花不少，都是她出的。”
    “是啊，我也這樣說，她就是不聽，明天，大哥還會把錢給我們送來。”
    “算了，吧，大嫂也不缺這點錢，也算是她一番好意。有多少錢？”
    “一萬五，包括媽留下來的。”
    “行吧，正好，我們正缺買家電的錢。”江若心挺隨意地道。
    此時，蔣海峰堆出來的笑因為說話，轉移了注意力而消散，江若心立即便看到。
    “海峰，怎么啦，你不高興，是覺得我太貪心了嗎？”
    “哪會呢？要是你都貪心，這世界上，還有不貪心的人嗎？你說的話，也很有道理。我是覺得有些累了，提不起精神。”
    “那好吧，你先吃點東西吧。沙發上可以躺一下。等我把清做完，我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