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男男女女，就是資源交換
    “為什么？”蔣海峰脫口而問。
    蔣海峰雖然從來沒有把錢張松當成高尚的，也沒有把他當成過卑劣的人，現在，他會出說高覺悟的話來嗎？
    “很簡單啊，如果他不跟我鬧這一場，張總會發現他嗎？”
    蔣海峰笑起來，不但是笑錢張松話里的意思，而是笑原來馬山河也是一個有心計的人，這不就是他設計的一個臺階嗎？可見，這世界，高尚的人，也未必沒有心機，為了目的，采取一定的手段，并不為過，至少，他沒有損人利己。
    “就這樣，他便成了公司里的先進典型。不過，事后，他倒是主動向我道歉，而且，在他的努力下，公司也沒有跟我計較。事情，便輕松地過關，從此，他便成了公司里的紅人。加上他軍人的氣度，沒人不覺得他是個當領導的料。果然，不久，便有人傳說，看到他坐在張總的車上，一起出入各種場合。”
    不用錢張松說下文，蔣海峰對于馬山河的事情，已經能猜到**不離十。馬山河對他如此大方，也不過是為了從中找回一點尊嚴，找回心中的一點平衡而已。
    “要不是馬哥為人大家都看得見，這事，真會是另一種版本。人好，再做壞事，人家也會認為是佳話，壞人，要做好事，那也會被人當成別有用心。”錢張松倒是對這件事情看得比較透。
    “你像是把世事都看透了一樣。”
    “我嘛，永遠都只是個小人物，艱難謀生，但是，見的，也未必比別人少。正因為我一直都是小人物，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得比一般的人更透。”
    蔣海峰心說，這人也算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還大言不慚，蔣海峰便笑笑。
    此時，雨下得已經有些大，擋風玻璃上集起來的水，朝兩面分散，劃出一條條線條來。那樣子，突然讓蔣海感覺到一股傷感之情，這人活一世，為了活得更好，就得不停地采取手段，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別人。
    車發出的“唰唰”聲更響，而對面來的車，或者超過去，或者被超的那些車，會發現更大的聲響，就像是火車錯車一樣，如果再像先前那樣輕聲說話，只怕已經聽不清。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而蔣海峰也沒有打瞌睡，而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如果蔣海峰此時也打瞌睡，就很可能會傳染給駕車者，從而影響到駕車者的情緒，這是駕夜車者的大忌。
    蔣海峰的眼睛雖然望著前方，但是，視野卻老是停在那變換著光影的玻璃上，那情境，太容易讓人進入一個空明的想象空間中。
    馬山河的成功，似乎給了蔣海峰以啟示，雖然他并不贊同如此，但是，卻又覺得馬山河看似挺粗獷，實際上，挺精明的。這種行為，雖然在所謂的正氣人眼里，多少有些不齒，但是，這也不過是為自己搭建起一個平臺，要真正獲得對象的心，還是挺靠自身的魅力。如果，馬山河沒有真正的人格魅力，也不可能能吸引到張總，而張總，也不可能與他長期相處，而且與他結為秦晉歡好，共享財富。馬山河抓住了機遇，獲得成功，這是一個多好的成功案例。
    蔣海峰拿自己的經歷與馬山河相比，頓覺自己顯然缺少了他的那種氣魄。如果自己真的擁有一定量的財富，要像馬山何那樣拿出十萬來給像自己這樣的朋友，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蔣海峰總結出，自己需要學習馬山河那種大開大合的為人作風，這樣，才可能抓住機會，改變命運。
    “蔣老弟，停車換人嗎？”突然，錢張松道。
    蔣海峰雖然沒有打瞌睡，但是，注意力卻是相當的渙散，居然沒有聽到錢張松的聲音，錢張松只得重新說了一遍。
    “哦，好，好！”蔣海峰這才答道。
    錢張松放慢車速，緩緩地靠到緊急車道。
    “哧……”車發出一聲響，同時抖動幾下，便停下來。錢張松迅速地離開座位，蔣海峰也熟練地坐上去。車上，有人動了一下，抬起頭來朝前看。
    “下雨啦！”
    “下雨了。”
    兩個人的對話，就像是在說夢話一樣。公路上，其它的車輛，發出“唰唰”聲，飛一般地離去。
    車再次啟動，那發動機的聲音像在轟鳴一般，直到車速漸漸穩定下來。
    不久，前面便出現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面提示前方五公里，便是高速公路的邊界。車行一分多鐘，便看見橫在公路上的一個巨大提示牌：“歡迎你再來山城！”
    前面，透過細雨所形成的霧簾，能看到大片紅色燈影，頗為迷離。
    車再次降速，前面已經等著好多車，而且大多是超長超高的大車，感覺就像來到海關。
    三四分鐘后，車才通過關口，駛入另一個省界。過了這個關口，車便只能由蔣海峰一個人駕駛，怕萬一遇到檢查，無法找關系通融。而且，這面的路，顯然要比山城的差，到處都有坑洼的地方。隨時有被圍起來整修的路段，最麻煩的便是一條道完全封閉，需要合到另一側的道路上，這對駕駛員的技術是一個考驗，稍有大意，便會釀成事故。
    車速比先前慢，車卻不能平穩，所以，車上好些人醒過來，不時有談話聲傳進蔣海峰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