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巧妙應對,禍水東引(1/2)
能對太子殿下的坐騎動手,自然不是一般人所為。太子對齊王和晉王二人素來防備,這二人想要動手,只怕是難如登天。
如此一來,動手之人極有可能是太子的身邊人。至于太子的身邊人……
寧玖不由一笑。
皇后未薨之前,那端王可是一直養在皇后的名下的。雖是養在皇后名下,卻也無法改變他出身卑微,母族不顯的事實。好在這個端王還算識趣,為人老實本分,也沒那個膽子去肖想不屬于他的東西,久而久之,其他幾位親王便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這個端王,雖是個性格懦弱為人極無主見的庸碌之輩,卻也曉得抱著太子這顆大樹,以太子馬首是瞻。
也許是因為幼年的情分在,加之端王態度還算端正,他雖不被其余幾位大王待見,卻是極受太子本人信任的。
以玄衣衛的敏銳程度,從太子殿下的坐騎入手,何愁查不到那背后的端王薛昱?
上一世,薛昱便是一直以太子附屬的身份隱在暗處,等待太子和齊晉二王斗得兩敗俱傷,最后得了個漁翁之利才榮登大寶。若是沒有太子在前擋住那些明槍暗箭,這龍椅如何輪的上薛昱一個母族不顯,位份低微的皇子來坐?
薛昱啊薛昱,這一次你還想隱在暗處,做那坐收漁利的春秋大夢么?
我就偏偏不如你意,希望玄衣衛會讓你滿意……
寧玖心情愈發愉悅,唇邊的笑意帶著似有似無的嘲諷,“足下要知,咬人的狗,素來是愛不叫喚的。”
玄衣男子如何能聽不出寧玖的弦外之音,只是他有些意外,意外之余更有幾分微微詫異。意外的是,寧玖居然會懷疑那位素來無所作為,唯唯諾諾,對太子之言唯命是從的端王。詫異的是,端王雖然位低,好歹也是宗室子弟,居然被她暗諷成咬人的瘋狗。
還有,她一個閨中娘子,又是如何得知這些朝中秘事?
男子目光微斂,不待他反問,便聽寧玖道,“祖父自幼教導我,做人行事要懂得順應機宜,善于變通。方才我觀足下衣飾,才認出了足下的身份。再想最近京中發生的大事,便隱隱推測了足下此番出現在寶華寺的來意,所以才有了此番關于太子墜馬之事的推測。六娘不才,若是能因這只言片語讓足下對于心中的憂煩之事有所感,實在是六娘的福氣。至于具體如何,還是要待足下查證后才可知。”
“相信足下也該看出,今夜有人想要對我不測。若非我警醒,此時怕也遭了那背后賊人的道了。此番撞見足下行蹤,實非六娘本意,還望足下饒過六娘。”
抱劍盤坐的玄衣男子食指并著中指微微扣了扣他身旁的憑幾,冷沉的目光掃過來,定在寧玖身上,無聲打量。
寧玖絲毫不敢怠慢,跽坐原地,雙臂自然交疊放置于小腹前,脊背挺得直直的。這般正襟危坐的姿勢,擺明了是沒有任何暗藏兇器的可能的。
男子瞧了眼對面那個如臨大敵般的小娘子,忽然生出了一種矛盾。
是了,矛盾。
觀其行坐,可見這個寧六娘骨子是個極規矩的人的,畢竟他祖父東陽侯可是出了名了老古板,聽聞這個寧六娘自小就被東陽侯和寧晟帶在身邊教養,以東陽侯那種性子,教出個唯唯諾諾的世家娘子實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永安城中,人人稱道,說是寧家六娘溫雅賢良,才滿京華,乃是京中不二才女。原本他也以為,這寧六娘是個空有虛名,甚是無趣的富貴千金。
眼前的寧六娘雖是正襟危坐,但從她剛剛的情緒變換和出口暗諷端王這點,便能窺見其性格一二。由此可見,這寧六娘看似表面溫良,骨子卻是個生了反骨的。
這個寧氏六娘,倒真是出人意料的有趣……
男子收回放置于憑幾上的手,“寧氏六娘?”他的語調忽抬,深深看了她幾眼后,“你倒是好運氣。”
寧玖終于松下一口氣,“多謝足下饒我。”
雖玄衣衛才誕生兩年,可其權勢實在是太大,他們直接聽命于皇帝,便是皇親國戚都可逮捕,遑論寧玖一個小小的侯府之女?
男子收回視線,握緊刀柄起身,“希望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當然如果你想觀賞我玄衣衛的牢獄,盡可隨意行事。”
“足下不必擔心,六娘知曉如何行事。”末了,寧玖忽然想到水井里的那個刀疤漢,猶豫了幾瞬。剛剛玄衣男子既已覺察到了屋中的血跡,以他鷹隼般的敏銳,十之八九猜到了屋中發生的事情。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可隱瞞了。思及此,寧玖開口道,“院外水井里有一刀疤客,或許對足下所查之事有一定的幫助。”
男子聲音帶了幾抹低沉的笑意,不辨喜怒,“想讓我們替你毀尸滅跡?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不過你之所言確實有理。”說罷,男子輕喚一聲,“玄六。”他身旁那個玄衣蒙面的漢子,立刻近身于他三步開外。
接著二人身形一動,不知使了什么功夫,竟從窗戶靈活地躍了出去,徒留一室的空寂。初時寧玖還聽到了水井旁邊有幾聲水聲,之后除了風雨聲外,便再無其他。
玄衣衛的人出現在寶華寺,薛昱派來擄走寧玖的人自是會投鼠忌器。沒了賊人再次上門的擔憂,寧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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