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訴離殤(2/3)
前去,也能在佛前為本王祈福。”
秦攸說到這里,下面跪著的人已經有些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跪伏在地上雙腿發軟,這話意思清楚明白——王爺恐慌與自己身體壽命,緊要賜死她們后院一眾侍妾!
“眾位放心,”秦攸慢悠悠的晃蕩這夜光杯之中的酒水,指著另外一邊的金銀珠寶,“你們若肯為本王犧牲,本王無論身份出路,一律以七品王嬪禮下葬,你們中有家人的,將此處財帛平分,無家人的,就將這些財物,也作為陪葬?!?
話音落下,剛好一炷香時間已過,那囚犯倒在地上再無動作,口中溢出的鮮血紅的驚心,已然是死了!
秦攸一招手,喚了兩個侍衛將死囚拖了下去,經過眾位姬妾,個個都嚇得面無人色,卻無人敢哭號求饒——秦攸最討厭違逆他話的人,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首先揪出來喂了毒-酒!
左笑言站在秦攸的身后,從后面只能看到秦攸的后腦勺,同時還能看到秦攸身邊寧韶的后腦勺,他微微握了一下拳,心中升起一個疑惑,王爺若真要賜死這些人,誰也沒辦法說什么,秦攸出了寧韶,沒有納什么有身份的人,都賜死也不算什么。至于原因,不過是昨日珠王妍惹了他不快,讓他想起自己的絕癥,而他當時讓珠王妍自裁,珠王妍不肯,秦攸定然郁結于心,由此遷怒了整個后院。不過王爺為什么將王……王妃也叫過來?
這婚是陛下親賜的,就算不是賜婚,也不論寧韶身份,明媒正娶的正君王妃,也不能如同這些姬妾一般賜死的。
那么讓寧韶過來,只是為了驚嚇于他?或者是警告?還是只是純粹的處理后院,要王妃也在場?王爺對這位正君從來沒有好顏色,左笑言想不通,看寧韶脊背挺直,跟剛才根本沒有兩樣的樣子,覺得寧韶根本沒有被嚇到,也不知寧韶是怎么想,有沒有收到秦攸隱藏的意思。
寧韶看著一地嚇得癱軟的人,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
秦攸等了一會兒,卻沒有一個人敢有動作,秦攸又將酒杯放下,抬起眼睛看向跪著的人,眸光冷冷的,語氣也非常寡淡,“怎么,沒有人行動嗎?珠王妍,不如你最先連飲這一杯酒水,為后院諸位愛妾帶個頭如何?你做了這第一者,本王特許你正三品側王妃禮?!?
珠王妍這才抬起頭來,面色慘白如同女鬼,眼下的青黑顯示著她一夜無眠,面上更全是淚水,全然不復昨日-嬌美,此刻雖然還是在哭,卻沒有一絲美感,有的只是深深的,對死亡的恐懼,對秦攸的畏懼。
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身子搖晃著,幾乎是蝸行到了擺著酒水的桌案之前,伸手去端早被小太監滿上的酒杯,三次都沒有拿住,最后雙手捧著小小的酒杯,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將酒杯之中的酒水都灑出來不少,眼前更是因為淚濕而看不清景物,只聽得秦攸又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滿意。
從昨晚被關進了柴房,珠王妍就一直在想,她還記得王爺的神色,也記得手中握住刀鞘的紋路,冰冷的觸感,她就知道她恐怕難逃一死,一晚上沒敢睡覺,一半的時間在悔恨在流淚,到了后半夜,就開始竭力的思考,究竟怎么樣才能讓自己活下去,即便是再次生活的艱難,她也想要活下去!
今天,果然就面對了這樣的情況。
什么美人眠,再好聽不就是□□,喝了還不一樣是死!死了之后,要那些榮華,要那些富貴還有什么用!
珠王妍端著酒杯,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小人物的女子身上,珠王妍嘴角微動,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就對著秦攸跪了下去,酒杯歪倒在一邊,酒水便灑了出來,珠王妍磕起頭來,淚流不止,“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不想死,奴婢愿意一生青燈古佛,在菩薩面前為王爺祈福,為王爺……求菩薩保佑王爺,求王爺不要賜奴婢毒酒,奴婢……”不想死。
秦攸沒有回答,珠王妍便一直叩首,秦攸將目光轉回,看向面前跪著的一大片,“怎么,你們也不愿意死?也愿意青燈古佛嗎?”
沒有人敢應聲,只是如同珠王妍一樣不停的叩首,她們從沒有這樣心意一致過,如今卻都只有相同一個想法,只要能活著,其他都不重要!秦攸一看這個陣仗,也明白了這些人的選擇,自嘲的笑了笑,秦攸站了起來,“可見你們不是真心對待本王,此等小事便……本王若是一落魄,你們豈不是跑的比什么都快?說不定還要踩本王一腳了?”
胸口之處堵了一口郁氣,秦攸臉色越發難堪,捂住了胸口咳嗽了幾聲,嘴角便溢出了一絲血線,左笑言心中一驚,就想上前查看,卻被秦攸的動作阻止,只好站住不動,心中焦躁,如今情況可不比往常,王爺怎么能叫這些事情氣著自己的身體!寧韶還是沒動,看著秦攸的樣子,卻是第一次狠狠的皺起了眉。
秦攸止住了咳嗽,再看這些姬妾,朗聲笑道,“好好好!都是好樣的。來人——”
“你怎么了?”一道清雅的聲音卻打斷了秦攸,卻是寧韶,他眸光冷澈,語氣也沒有多大的起伏,問著這樣的話,不似關心,倒像是做什么工作一般,見秦攸沒有回答,又一次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這個人是沒章法的荒唐又張狂頑劣,但絕不是為這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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